g张新阳在同福酒坊门口的广场上坐了一夜,看着手里的哪里米。苏云就在旁边陪了一夜。
清晨有几个老叟,拄着拐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
“咦,粥棚呢?”
“哎,我以为真的有好心人呢,看来好心人也坚持不了两天啊。”
“别这么说,这粥棚的米,真是好米啊,我活了几十年从来没吃过那么好的米啊。”
“小点声,我听说那个米,只有皇上才有资格吃的,给咱们吃咱们就偷偷摸摸的。万一让人听到不是给人家找麻烦呢吗。”
“对对对!”
听到几名老叟的话,张新阳看着手里的米,似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一下子站起身来。
“师父留下米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激动的站起啦,吓得一旁睡得不是很深的苏云也是一惊。
张新阳一把拉起苏云朝着对面的教坊司跑去,被紧紧抓着手腕的苏云俏脸也是一红,脑中浮现起小时候第一次被那个男孩抓着手腕的场景。
随着一声声砸门声响起,一名小厮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情愿的打开大门嘴里还骂骂咧咧,可开门看到是张新阳后,急忙恭敬的道着歉。
张新阳也不理他,径直的跑向后面的厨房。闯进去之后几名正在做早饭的厨子见他风风火火进来也是一惊。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早饭还得等一会呢。”
“米,米,米在哪?”
厨子见他这样指了指角落里的米袋,张新阳直接扑了上去,抓起一把米。
“果然。”教坊司的米虽然不是御米可也是市面上的精米了,一粒粒却发黄。手指轻轻发力就捏成了粉末。
“大厨,你看看这个米!”张新阳手伸进怀里从空间里取出一把米递给了厨师。
“这....这...这是御米啊。不对,比御米还要好。”大厨那芝麻大的双眼此刻瞪得老大。
听到大厨的话,张新阳有些诧异:“你见过御米?”
“不瞒大人,我以前就是在宫里做饭的,有一次失误才被贬到这教坊司来的。”
张新阳起身来到厨房外,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自大,也不至于让刘量和唐婆婆身陷囹圄。”
“小乙哥!”一旁的苏云见他这样有些担心。
“没事,苏云你就在这等我,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张新阳摸了摸对方的头。
内务府外,张新阳手里拎着一个布袋。
“站住,内务府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两门门口的兵卒拦住了他。
“两位,我是教坊司总管张小乙想见刘侨刘大人烦请通报一下!”
“刘总管今日不在。请回吧。”
看着两名官兵的神态,张新阳就知道对方是被人授意告诉不见自己。眼珠一转,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其中一人:“那请进去帮我找一下白宇,白大人。这个不为难二位吧。”
“那你这是?”门口的士兵看了一眼手里的银子,小声问道。
“喝酒,喝酒。”
两名守门的士兵对视一眼,其中一名转头进了内务府。
张新阳在门口石狮子下面坐在那个布袋上面,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地上七八个烟头之后,白宇才从里面珊珊走出。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才出来。”
“出不来,现在里面都在商量怎么赶紧跟你撇清关系呢。”白宇双手一摊。
“跟我撇清关系?”
“昨晚,刑部用大刑逼问刘量幕后主使是谁,想要屈打成招定你一个聚集流民企图谋反的罪名。”
“刘量认了?”
白宇白了他一眼:“认了,你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吗,刘量是个汉子。不过就怕刑部这样刘量是铁人也坚持不了多久啊。”
“那唐婆婆呢?”
“没有消息!”
张新阳用力地搓了搓下巴:“我要见刘侨刘大人。”
“他不可能见你,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和你有关系。要不是现在你身后有盖前辈,恐怕都让我去...”白宇边说便在脖子出做了一个划过的手势。
“我一定要见他,想救刘量和唐婆婆只有这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张新阳一把扯开布袋,里面赫然都是白花花的大米:“就凭这些米!”
“这些米是好东西,可也不能仅凭这个就让刘总管得罪六部吧。”
看着白宇的模样,张新阳摇了摇头:“这是替内务府填补亏空最好的方法。”
听到这白玉的神色也不禁严肃了起来。
“这个米我一百文一斤卖给内务府,至于刘大人上报多少,我一定配合。至于同福酒坊门口的粥棚,等我见到刘大人,我会给他一个天大的功劳。”
白宇心事重重的抄起一把白米:“这米绝不止一百文一斤。一两白银也不为过啊。”
“当然,只要刘大人肯收,他说多少就是多少。”
“你有多少?”
“有多少钱,就有多少米!”张新阳的话说的斩钉截铁,毕竟在系统里一斤米也就十文钱,他看似亏本,实则大赚特赚。
白宇沉思了一下:“那同福酒坊的事?”
“不要了,我不要了,只要人平安回来就行!”张新阳大手一挥语气坚定的说道。
“那你说的那份功劳?”
“老白,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别问,只要我能见到他,什么都好说。”张新阳手搭在对方肩膀声音低沉的说道。
白宇点了点头,拎着布袋里的米转身回了内务府。
刘侨坐在大厅内手拄着椅子,见下面的幕僚吵得不可开交,都是争论怎么除掉张新阳的方法。有的说下毒,有的说意外。更有甚者直接说让他死在女人身上。
白宇拎着布袋走进大厅。刘侨见到他双眼微眯。见对方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带着白宇来到了后堂。
白宇将布袋里的米交给了对方,并将张新阳的话说给了刘侨。
“白宇,你怎么看?”刘侨纤细的手在米袋里反复揉搓着。
白宇沉思了一下:“属下不知。”
“是不知,还是不想说。”
“是不敢说。”
“说罢,后堂只有你我。”
白宇抱拳拱手:“属下以为,虽然为了张小乙得罪六部有些不明智,但眼下内务府财政才是我们的头等大事。贡米十两一斤,这岂是百倍利润。”
刘侨手腕一翻布袋飞出:“让厨房把米蒸熟,分给前堂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