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沈玉凛重重跪倒在地,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声。
毫无形象的嚎叫瞬间引来了不少人,高公公看着沈玉凛额头都是冷寒连忙上前道:“哎呦,世子爷您这是摔了,杂家这就帮您叫太医。”
高公公声音极大直接给事情定了性,又给旁边人使眼色道:“还不扶着点世子爷。”
屋顶,赵熙撞了下刑荆山挤眉弄眼道:“你小子准头可以啊!”
刑荆山冷着脸道:“佛祖保佑。”
说完丢掉手中碎瓦,小心离开。
这也太损了,赵熙差点笑出声,跟着离开,他是奉命跟着沈玉凛的,没想到跟来了这里,恰好看到刑荆山。
抱着不能自己干活让他回去休息的想法,拉着他一起,没想到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谁能想到一向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典范沈玉凛私下竟会是这个样子。
“你说我去求娶公主如何?”赵熙同样出身侯府,因是武将婚配上总是不顺,以前总是不在乎,如今但是动了心思。
刑荆山脚步一顿,拧眉看向赵熙,赵熙被他看得发毛。
“怎,怎么了。”随后想到一种答案:“你,你不会还在意赐婚的事吧!”
“你配不上她!”刑荆山认真打断他的胡思乱想,不等赵熙追问提醒道:“你该去复命了。”
虽说回归宴是皇室的人参加,但还是有只言片语传了出去。
比如说,贵妃给公主赐婚,公主因为刑荆山出身拒绝刑荆山。
洛洄笙还不知道又有人惦记她的婚事了,她看着殿内常姑姑暗道今日流云殿还真是客似云来。
常姑姑吃一堑长一智,一见到洛洄笙就恭敬行礼道:“奴婢见过公主,太后娘娘有请。”
“常姑姑,公主奔波了半天,还未用膳。”季姒道。
“你的意思是让太后娘娘等着公主?”常姑姑厉声道:“这天下哪有母亲等女儿的道理。再说了你觉得娘娘那会少了公主的饭吗?”
常姑姑作为太后身边第一人何时受过昨日那般苦,如今逮着机会断然不会放过。
她看向洛洄笙道:“公主的身边人一言一举都代表着公主本身,季姑娘在蛮族待久了规矩松懈了,老奴让人再给公主送来些乖巧的。”
洛洄笙似笑非笑道:“本宫在外伤了胃,季姒如此是在担忧本宫的身体。太医院使之前说要来给本宫复诊,母后惯来心疼本宫,定会让本宫紧着身子,姑姑回去如实说便可。”
常姑姑眉心狠皱,不敢相信洛洄笙竟然敢拒绝。
洛洄笙用脚想都知道太后这时找她过去是干什么,反正旨意下来后都要得罪太后,她还是等等吧!
想着洛洄笙直接越过常姑姑,常姑姑下意识想要阻拦,但在对上洛洄笙冰冷的双眸后瑟缩了下,最终灰溜溜地离开。
回到寿康宫,常姑姑添油加醋将事情说给太后。
太后正在景姑姑的伺候下用药,闻言脸色瞬间阴沉,怒道:“她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景姑姑闻言手一抖,药汤洒在太后衣服上,景姑姑连忙请罪。
景姑姑是老人,往日太后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罚她,今天她却十分生气喝道:“怎么你的心到她那边去了!”
太后猛地起身咬牙道:“来人给哀家拟旨,哀家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抗旨。”
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没多久一个宫女跑进来道:“娘娘,是圣旨。”
太后怒气一滞,虽不知道永和帝现在下的什么圣旨,但还是更衣去
然而等知道圣旨内容后,太后牙差点咬碎,永和帝这是要夺她的权吗?
宣旨的人一走太后泄了气一般回到殿内枯坐,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一心疼爱的儿子会夺她的权。
这一切都是因为洛洄笙,对,都是洛洄笙要不是她,永和帝怎么会这样做。
“来人,摆驾去流云殿。”
然而还未等她出发,永和帝到了。
永和帝像没有看到她气势汹汹的样子一般,照常行礼问候:“母后要去哪里?”
“你还知道哀家是你母后。”她在儿女面前一向强硬惯了,看着永和帝直接问道:“你那旨意是何意?”
说实话永和帝十分失望,事到如今母后却只知道质问旨意,从未想过原因。
永和帝未登基时面对太后的质问会十分害怕。
而如今他已经登基四年了,早已不是那个一切听母亲的少年了,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些烦躁。
“母后可知昨日朕差点遇刺?”永和帝问。
太后面色一变,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人,她只知道昨晚天狗食月,但并未当回事。
这刺杀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永和帝让保密的,相关的人也被永和帝控制起来了,太后身边人那会知道。
太后紧张观察永和帝,“你有没有受伤,刺客有没有抓到,是何人所为,这事你交给定国公,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永和帝开始还欣慰太后还关心自己,但在听到定国公后眸底深处多了丝探究。
定国公不是旁人,太后的哥哥,永和帝的亲舅舅。
这个时候,太后竟然还想着给定国公府谋好处。
他冷道:“血月当空,皇姐担忧朕独身到了紫宸殿。”
太后失望道:“洛洄笙那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让你觉得哀家不够关心你,夺了哀家的权给她?”
“母后怎么就觉得那是夺权?”永和帝嘲讽笑了笑,他紧紧盯着太后道:“母后,洛洄笙不是其他人,是朕的皇姐,你的孩子。”
“哀家用不着你提醒。”太后声音倏然拔高。
周遭突然跪倒一地宫人,太后意识到自己失态,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许久她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一双瑞凤眼犀利看向永和帝:“你可以将事情交给其他人负责,但不许用她。”
永和帝皱眉不解,太后没有理睬继续道:“另外,本宫要你给她赐婚,即日成婚。”
见永和帝面色沉了下来,她难得解释道:“她是皇室的耻辱,是别人攻讦你的理由,必须嫁出去。本宫就这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