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里,林常青两手都拎着精致的礼盒,都是趁午休时间匆匆买来的儿童玩具。
左手拎着的是一套乐高的雨林动物系列,右手的礼物盒里是一只jelly cat的超大号粉色喷火龙。
下午上班时,林常青总忍不住时不时偷看她准备的礼物。
想着五岁的小女孩,应该会喜欢她准备的礼物吧。
对着铮亮的车漆,林常青把礼盒放下,忍不住对着倒影补了补口红。
心里满是对即将与孩子见面的雀跃。
又忍不住埋怨周彦君,她还没有做好跟孩子见面的准备,他怎么能直接告诉孩子今晚她会来,先斩后奏的,一点都不好。
迈巴赫缓缓停在林常青面前,周彦君看着不小的礼盒。笑了笑,下车帮忙把礼物放进后备箱。
又为她打开副座的门,说道:“坐前面吧,坐后面显得我像司机。”
林常青哼了一声,自顾自地打开后座门。
“前面有镜子。”男人嘴角挂着笑,开口道。
林常青不拗了,乖乖去坐副驾。
经过好一顿捣拾,确认妆发完美无暇,此时的迈巴赫也驶入了一座三层别墅。
庭院中的泳池在微风中泛着涟漪,夕阳余晖映在上面,像撒了一层金箔。
林常青紧张地捏着手里的纸团,开始练习微笑。
周彦君停好车,为她开车位,伸手要扶她。
看着犹豫的林常青,男人开口劝说:“快点,在孩子面前,我们要亲近点。”
林常青听着,顺从地搭上男人的手,与男人十指相扣,朝屋内走去。
屋内装潢精致,通铺的大理石地板泛着柔和的光泽。
没有电梯,两人手牵手爬着楼梯。林常青手心微微出汗。
“先生,太太。”在楼上走廊的李阿姨看到两人,微笑地向两人问好。
见到港岛的熟人,林常青一阵恍惚,尤其是那声耳熟的“先生、太太。”更是把人瞬间拉回五年前的深水港别居。
“阿姨,宝宝呢?”周彦君问道。
“宝宝睡了,在房间。”李阿姨笑着给两人带路。
一个装修无比精心的儿童房,墙都包着厚实柔软的材料。
周彦君拉着她走到儿童床边,一个粉粉嫩嫩的宝宝出现在眼前。
很可爱的小宝贝,看起来约莫五个月,与林常青所认为的五岁出入极大。
但当林常青见到她的第一眼,就马上认出这是她的孩子,血缘就是如此神奇。
她双手扶着婴儿床,什么也说不出,热泪盈眶。
“要抱一下吗?”周彦君环抱着林常青的腰,轻声问道。
李阿姨走近,说道:“太太抱一下吧,醒了就能看到妈妈,小姐会高兴的。”
周彦君拉着林常青在一旁的沙发坐下,李阿姨把孩子抱起,轻轻放到林常青怀里。
小小的小孩,还没有今天她买的jelly cat玩偶大,热热的小身体靠在她的怀里,一种无法言说的喜悦瞬间涌上心头。
周彦君坐在林常青身旁,手托着女儿毛绒绒的头,双臂环着母女俩,如梦境般美好。
“先生,太太。我给你们拍张照片吧。
林常青没有拒绝,反而在拍照时往周彦君的怀里靠了靠。
她想以后孩子看到照片,会觉得她是在很有爱的环境里诞生的,她只想给女儿做好的东西,无论在什么方面。
拍完照后,孩子哼唧哼唧地蠕动着小身体。
“她是怎么了?我抱得不舒服吗。”林常青慌张地问李阿姨。
周彦君抱起孩子,给她拍了拍背。
“睡了有一段时间了,应该是要喝奶了。”李阿姨说完,便去冲奶粉。
林常青看着女儿,哼哼唧唧地,挥舞着玉藕般的小手揉眼睛,慢慢睁开闪闪的双眼。
心柔得化成一滩水。
女儿醒了,窝在周彦君怀里,吃着手,好奇地打量着林常青。
林常青忍不住伸手,“宝宝,我是妈妈。”
“跟妈妈抱抱。”
林常青夹着嗓子,用她最温柔的语气说话,试探着把手伸向宝宝。
周彦君也顺势把宝宝递给林常青,宝宝被林常青抱着,或者是因为第一次见她,两只黑葡萄般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直直地看着林常青。
小手开始扑腾,嘴巴忽然就瘪了,哇一声哭出来。
周彦君忙把孩子抱过来,“别看她小,已经开始认人了。”
果然,周彦君抱着她,她就不哭了,眼圈红红的,可怜宝宝地搂着周彦君,像只小考拉。
“她不喜欢我吗?”林常青眼圈也开始红了。
“她只是跟你不熟悉,太太多带她几天就好。”李阿姨拿着奶瓶走近。
周彦君拿过奶瓶,递给林常青。“你拿着奶瓶喂她。多跟她相处就好。”
“我不会。”
“我教你。”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林常青的手,他们的孩子喝奶时喜欢把手搭在奶瓶上,就这样,三个人的手搭在一起,场面无比温馨。
……
“孩子都睡了,我们去吃饭吧。”周彦君看着仍趴在床边,痴痴看着孩子的林常青说道。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晚上九点,在男人的提醒下,林常青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吃晚饭。
刚走到餐厅,林常青就忍不住问周彦君,“我们的孩子为什么还只是五个月。”
周彦君看着林常青,抬手帮她抹泪,自己却也忍不住红了眼圈。
“你说呀!”林常青是真的害怕孩子有什么问题,她还记得她孕后期身体状况不好,孩子还是早产的,现在的她无比担心孩子的健康问题。
“孩子没事。”
“孩子真的没事,她现在四个半月,各项指标都是这个阶段里最好的。”周彦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林常青眼泪流得更加多了,紧紧握着男人给她擦泪的手,她的孩子明明都五岁了,哪有才四个半月,骗人!
“常青,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们的孩子。”
“五年前,我们的孩子在两个月时就早夭了。”
林常青听着,浑身发抖,几欲站立不住。
“后来,我保存下她的体细胞,找了英国的机构克隆了她。”
“培育的胚胎,在我的身体里待了九个月,然后她就回来了。”
“常青,不要哭,我们的孩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