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也不客气,一脚将田菊花踢了个仰面朝天!
同时。
陆远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狠狠砸向不远处的窗户。
“孙村长,各位爷们乡亲,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夏德贵一家砸了我家,抢了我家的财物,打了我媳妇,三件事情当中的任何一项落到你们身上,你们能忍吧?会忍嘛!”
通过实际行动,陆远再次表明了绝不善罢甘休的态度。
放在农村,踢门和砸窗户的性质一样。
都代表着打上门,撕破脸皮。
“王八羔子,你不是能躲吗?老子倒要看看,你家这扇门有多硬。”
说罢,陆远捡起地上的铁锹。
迈步走到门口,用力撞击着不算坚固的屋内。
“砰砰砰……”
躲在屋里的夏秋月,脸色惨白地藏在被窝里。
一旦陆远冲进来,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王八羔子,你还不赶紧住手!!!”
屋外。
一名和夏德贵家沾着点亲戚的村民走出人群,气势汹汹的呵斥陆远无法无天。
“乡亲们,外村人跑到咱们村闹事,大伙……”
“去尼玛的!!!”
看出对方想要煽动白河村村民群殴自己,陆远当机立断地送他一铁锹。
农村打架,铁锹绝对是最趁手的兵器。
能劈能砍还能拍。
铁锹拍过去,鲜血立马顺着脑袋瓜流了一脸。
今晚带人过来。
主要是为了以防万一。
毕竟,农村这个地方从来都是自己人帮自己人。
别怪夏德贵一家在白河村的风评如何。
一旦有人拱火,马上就会跳出来无数人帮忙。
道理也很简单。
今天你不帮自己村里人,明天你被外人欺负,也别指望其他村民帮你。
有一说一。
能不发生集体械斗,自然是再好不过。
先声夺人,展现出自己的霸道,这才能镇住场子。
如果陆远一个人,或者只带几个人来讨公道。
没人会搭理你。
纵然你有一肚子道理,对方两句话就能把你怼回去。
亲属大过天。
守不住家业是你当爷们的没本事。
“陆远,你要是再打,我可就翻脸了!!!”
眼见陆远连续干翻多人,孙有福老脸彻底挂不住了。
“孙村长,这话你从我说不着,面子里子我都给了,是夏德贵一家给脸不要脸。”
陆远喘了两口粗气,用力将铁锹钉在面前。
摆出一副横刀立马。
谁的面子也不给的霸道气魄。
“小孩子都知道打人不打脸,他们一家都踏马是牲口!我媳妇脸上的巴掌印现在都没有消退,可见他们打得有多狠。”
陆远冷冷地看向躁动的白河村村民。
想过来插手当和事佬。
先问问自己面前的铁锹答不答应。
受到陆远的影响,过来帮忙的一百名陆家庄村民个个昂首挺胸。
一个人,一把铁锹,镇住了所有的村民。
简直尿性到不能再尿性!
陆家庄这么多年,就没出过能和陆远相媲美的猛人。
陆远有刚。
大伙也不能掉链子。
陆爱国和陆爱民兄弟对视一眼,没跟错人。
“夏德贵,瞧你特么的干的叫什么事情!!!长辈没有长辈的样子,跑到小辈家里抢东西,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陆远敢于什么都不顾,孙有福可不敢。
李文斌三令五申。
哪个村出事,他就处理哪个村。
谁来说情都不好使!
村长既是一村之长,更是个放屁油裤裆的肥缺。
知青口粮,全村人的工分计算,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
权力大,好处自然也多。
不敢和陆远对峙,孙有福的满腔怒火全都发泄到了夏德贵头上。
破口大骂夏德贵白活了几十年。
不管陆远和夏荷是不是他亲属,抢劫是要吃官司的。
夏德贵哭丧着脸道:“村长,您这么帮着外人……”
“老子谁也不帮,帮的是道理!”
孙有福狠狠瞪了夏德贵一眼。
老王八犊子,这时候还敢顶嘴。
现场几百号人要是打起来,孙有福干不成村长,保证第一弄死夏德贵。
马勒戈壁的!
太平日子过腻了,自己想死也别拉上孙有福啊。
陆远双手抱肩,说道:“孙村长,教训村民有的是时间,现在该说正事了。”
“对对对,说正事。”
孙有福一脚踢向夏德贵,骂骂咧咧道:“别特么装死了,赶紧把抢的东西拿出来,少一毛钱,陆远放过你,村委会也不会饶了你!”
陆远展现出的霸道和不讲情面,成功镇住了所有人。
同时又捏住了孙有福的七寸。
犹如陆山林害怕械斗丢官。
孙有福同样也怕。
今时不同往日。
混乱年代即将过去,社会秩序日趋平稳。
出了事。
他么的是真要进入啃窝窝头。
不像早些年,贫下中农和工人主导一切。
眼见村长都站在陆远这边,夏德贵,田桂花,还有夏家二子一个个犹如霜打的茄子。
打死都想不明白。
陆远怎么会从烂泥变成豹子。
而且还是一头随时都要吃人的凶豹子。
叫开房门。
被夏德贵一家抢走的东西,陆陆续续出现在众人眼前。
不看不要紧。
孙有福差点吐出老血。
尼玛,夏德贵一家干过胡子吗?
这哪里是抢劫,分明是抄家。
各种稀罕物一件件地出现在孙有福面前。
单是钱和票。
起码价值几百元。
“村长,就这些了。”
夏德贵蔫头耷脑,心疼得不行。
“陆远,你查一查,看看数量对不对。”
孙有福说道。
“不对。”
陆远看都未看地说道:“少量两张重要的票。”
“什么票?”
“自行车票和缝纫机票。”
话音落下,不但白河村村民大吃一惊。
跟着过来帮场子的陆家庄村长,同样感觉匪夷所思。
陆远从张三个手里,拿走大笔赔偿的事情已经在村里传开。
没听说里面有缝纫机票和自行车票啊。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
田菊花气冲冲地说道:“我们从你家拿走的东西里,根本就没这玩意。”
“村长,陆远这是在敲诈勒索,我对天发誓,我们真的没拿这些票。”
夏德贵和夏秋月赌咒发誓。
拿了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陆远,给我个面子,东西都拿回来,你就别再弄他们了。”
孙有福无可奈何地央求陆远高抬贵手。
缝纫机票和自行车票本身不值钱。
可是没有它们。
你有再多的钱也买不了自行车和缝纫机。
如果实在弄不来,就需要用一定数量的工业票抵。
按照价格计算,两类票市面价格4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