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残诀之威

在藏书阁内的莫阳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他一连翻看了近十本古籍，只是压根就没有找到丝毫有关星皇的记载。漫漫岁月中，仿若就从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一样。不过他也并非一无所获。在翻看古籍时无意中发现了一套残缺的剑法，只是残缺的很严重，只剩下一层的心法。“他怎么会选中那本残卷，那剑法残缺太厉害，而且心诀过于玄奥，根本无法修炼！”
太上长老皱眉轻语，因为莫阳在藏书阁中的举动他看得一清二楚。“咦，这小子……难道其他功法他都看不上眼吗，怎么就这么出来了？”
太上长老接着皱眉。……几位长老藏身于暗中，看着莫阳从藏书阁走出，莫阳丝毫没有停留，直接朝着木峰的方向走去。只是在即将离开几位长老视线范围的时候，莫阳居然回头朝着几位长老的藏身之处看了一眼。似是有意，又像是无意。“莫非他发现我们了！”
大长老低声惊呼，随即连忙收敛了气息。“他才地玄境一阶，灵觉居然这么敏锐！”
二长老也压低声音惊呼。“应该没发现，不过这小家伙倒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太上长老右手不自觉的捋了捋胡须。说话间微微点头，嘴角居然浮起一抹笑意。随后几人都暗中离开了，原本是为苏菲儿的事情来，要找莫阳算账，但直接被太上长老阻止了。大长老和二长老虽然看莫阳不顺眼，但也只能忍下来。莫阳回到木峰后，直接进入石塔中，开始参悟藏书阁得来的剑法，那短短几句口诀他已经熟记在心。莫阳之所以看中这套剑法，只是因为那口诀异常晦涩拗口，一看就不像普通剑法。因为他修炼的星皇经就与之相类似。一直修炼到夜幕降临，莫阳还是没有头绪，只不过不知不觉间，他的修为居然增长了不少。经脉中流转的真气壮大了一圈，已经渐渐靠近地玄境一阶中期了。莫阳不得不感叹，星皇经确实非凡，照这样的速度，要不了几天，他就能突破到地玄境二阶，这种修炼速度放在那些大势力中只怕也会惊掉一地下巴。而他压根不知道，此时灵虚宗，已经因他闹得沸沸扬扬了。因为有不少弟子看到苏菲儿从木峰上哭哭啼啼的冲下去，衣裙都被撕破了几道口子，满头的长发凌乱不堪，那等模样自然让那些弟子产生了诸多猜测。各种猜测不断在众弟子间流传，那些苏菲儿的仰慕者彻底炸开了锅。只是让众弟子不解的是，宗门的一群长老居然一句也没有过问……像是完全不知道一样！而苏灵儿本人却彻底懵了，那些传闻尚且还好，让她想不通的是，当日晚间她去找太上长老时，太上长老居然半点没有要处罚莫阳的意思。言语间反而是让她多和莫阳接触，只顾一个劲夸莫阳好。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第二日，灵虚宗的第一天骄齐衡修炼出关，身为主峰的大师兄，他此番闭关数月，修为突破到了地玄境一阶。听到那些传闻后，齐衡勃然大怒。他本想直接杀上木峰，但从其他弟子口中得知莫阳前几日的事情，一番思索之后，他让人给莫阳送去了一封挑战书。木峰上，莫阳坐在小院中的石凳上，看着手中那封挑战书，整个人也有些懵……因为上面只有时间和地点以及齐衡的名字，莫阳完全不知道罪魁祸首竟然是苏菲儿。“齐衡……年轻人好胜心就是强……”“也好，刚好可以检验一下我如今的战力，师父常说真正的强者都是在无尽的战斗中磨砺出来的！”
莫阳自顾自嘀咕。他也没有太过在意，在他看来，应该是齐衡知道了他修为达到地玄境，所以才来挑战的。挑战书上所说的时间是三日后午时，地点就在练武场上。此事自然瞒不过宗门的那些长老，但太上长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意让事情发展，他是想趁机看看莫阳的真正战力。毕竟齐衡和莫阳都是地玄境一阶，两人交手，孰强孰弱自然见分晓。接下来的时间，莫阳大多数时间都在参悟石塔中那些神秘符文，同时也在修炼那套剑诀残谱。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这天午时，灵虚宗练武场上热闹非凡，几峰的弟子皆是齐聚而来。众多议论声中，一位黑衣青年缓缓走进练武场。青年身材高大，面容冷峻，能清楚的看到那黑衣下劲爆的肌肉轮廓，无形中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他便是灵虚宗的第一天骄，主峰的大师兄齐衡。看到齐衡到来，很多弟子纷纷欢呼起来，现场越发热闹。“齐师兄出关，看那莫阳还如何猖狂！”
“齐师兄必胜！”
“莫阳畜生不如，竟敢欲对苏师妹图谋不轨，该死！”
……只是有些弟子也皱眉，毕竟莫阳前几日也展露了地玄境的修为，这场战斗，输赢似乎还真有些不好说。关键是莫阳以往是一个连凝气境都无法踏足的废物，在莫阳身上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莫阳也是地玄境一阶修为，这一战谁输谁赢暂且还难说！”
“确实，从前几天莫阳的表现来看，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善茬，以往都说他废物懦弱，但罗浩的双手都被他活生生打断了，如今连握剑都握不稳……”并无人发现不远处，有几道人影早已在暗中关注着练武场的情况了，一众长老已经在暗中关注了。午时已到，练武场四周黑压压一大片，各峰弟子纷纷前来观战，齐衡也早已等在练武场上。然而……莫阳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莫阳不会不敢应战吧，怎么还没来……”“娘的，这废物居然敢放齐师兄的鸽子！”
有些急躁的弟子一边朝木峰的方向张望，一边骂骂咧咧的开口，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练武场上，齐衡面容冷峻，身前拄着一柄长剑，他一言不发，就这么一直静静立在练武场中心。随着时间缓缓流逝，现场气氛渐渐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因为莫阳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直至过了将近半个时辰，莫阳的身影才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只是让人无语的是，他居然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一边走来似乎还在打着哈欠。练武场四周一片哗然，很多弟子纷纷开始议论起来。齐衡面色早已变得一片阴冷，盯着那道缓缓走来的身影，他身上透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一切都是愤怒所致。“这么多人呢，不好意思啊，睡过头了！”
莫阳来到练武场前，还一脸歉意的朝众弟子开口。众弟子齐齐无语。睡过头？这种事情也能睡过头？这是人说的话吗？“莫阳，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齐衡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很是冷厉，不难听出语气中的怒意。“确实有些心慌！”
莫阳朝齐衡看去，笑呵呵的开口。“想不到你居然胆大包天至此，你到底对苏师妹做了什么？”
看着莫阳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齐衡脸上浮起了一抹浓浓的怒意，开口喝问。“啥？哪个苏师妹？”
这话让莫阳一脸发懵。“我说的是苏菲儿师妹！”
齐衡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重重的开口。“这畜生，做了不敢承认！”
有弟子直接怒喝起来。“吃了抹嘴就不认账，你还是男人吗？”
……“我对苏菲儿做啥了？”
莫阳听着四周那些怒斥声，他满脸的不解。他是真不知道，不过隐隐间他想起三天前苏菲儿离开小院时说的话，心中顿时一阵无语。齐衡脸色彻底阴冷下来，凝目盯着莫阳，冷声问道：“你不用剑吗？”
莫阳大刺刺的伸了一个懒腰，开口道：“哪怕打不过，气势也不能输，干就完了，用啥剑啊！”
他接着扭了扭腰，开口道：“来吧，我还赶着回去睡午觉！”
四周不少弟子神色愕然，以往还没发现莫阳居然这么奇葩。“哼！”
齐衡冷冷哼了一声。随即他刷的抽出长剑，浑身气息猛然暴涨，直接闪身刺向莫阳，剑锋猛刺朝前，隐隐发出一道破空声。剑锋之上能清楚的看到一抹真气在凝聚，凌厉的气息一瞬间散发而出。然而面对这凌厉一击，莫阳居然默默站在原地，不进攻也不退避。齐衡的攻击异常迅速，长剑眨眼便刺到莫阳身前，直至此时莫阳才猛然探出右手，手掌贴着剑锋滑过，随后猛然拍在剑身之上。齐衡脸色微变，他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庞大的力量沿着剑身传来，长剑差点被震飞出去。连他手臂也被震得一阵发麻，他急忙暗中发力牢牢握紧剑柄，随后顺势朝莫阳横扫而去。莫阳刷的抽身后退，随后右手真气流转，一缕剑气居然缓缓从他手心凝聚出来，与那扫过的长剑极速碰撞在一起。这便是那套剑诀残篇，莫阳修炼数日，只能勉强凝聚出这么一缕剑气来。“嚓！”
一声轻响，随着一股凌厉无匹的气息一闪而逝，齐衡手中那柄长剑竟然被直接被应声斩断，断落部分掉落在练武场那青石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一刻，练武场四周一片死寂，众多围观弟子都呆住。而在不远处，太上长老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捋着胡须的手直接将胡须扯断了一大把。他以前修炼过那剑诀残篇，修炼数年也没能炼成，因为残缺太厉害。但他清楚的记得莫阳是三天前才在藏书阁中得到这剑法的，三天而已，这残缺的剑诀居然被莫阳修炼成功了！这怎么可能！一直躲在暗中的苏菲儿差点忍不住惊呼出来，相比几天前，莫阳似乎又变强了不少。因为她看得很清楚，从一开始齐衡便全力出手，而莫阳似乎很随意便应付了过去。不止是围观众人，这一刻，齐衡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