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物是人非

莫阳刚想起身，就在此时，院门忽然被推开。随后一道身影出现在小院门口。看着那道身影，莫阳不由皱眉，因为此人是苏菲儿。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苏菲儿身上发生了很大变化，容貌虽然没有太多改变，但她的修为已经接近宗师境了。已经处在了天玄境顶端，相比之前莫阳听到的消息，还高出了数个小境界。苏菲儿与往常一样，默默走进小院中，只是踏进小院后，她脚步便一顿。因为无形中，感觉小院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抬头看去时，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因为小院中盘坐着一道身影，一袭青衣，关键是那张脸，熟悉而又陌生。莫阳离开了两年时间，她对莫阳的记忆都停留在两年前。莫阳容貌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虽然五官轮廓还和曾经一样，但那张脸上多了几分凌厉和刚毅。若不是在此，在外见到，她或许只会认为这是一个和莫阳容貌有些相识的人。莫阳此时缓缓起身，平静的看着呆呆立在小院门口的苏菲儿。“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莫阳开口。苏菲儿死死盯着莫阳，眼眸渐渐有些发红，闪现出点点泪光。“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苏菲儿开口，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几分哭腔。随后不等莫阳开口，她就像朝小院外喊，似乎想将这消息瞬间告知所有人。不过莫阳连忙朝她摇了摇头，开口道：“我想一个人安静几日，我回来的事情，先别告诉别人！”
听闻莫阳这话，苏菲儿才急忙顿住。“两年不见，你修为倒是增长了不少！”
莫阳默默打量苏菲儿，平静的开口。如今他立在圣境中，心境和曾经也不一样了，心中平静如水，只是有些感叹而已。见苏菲儿只是看着他，没有开口。莫阳收回目光，环顾小院中，开口道：“这里是你一直在打理？”
“你不在，若不打理，这里会荒废！”
良久，苏菲儿似乎调整好了状态，这才开口回应。她缓步来到莫阳身前，似乎是因为这一切太突然，又似乎是感觉莫阳给他的感觉有些陌生，所以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整个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眼前的苏菲儿，莫阳心中不禁感叹，曾经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终究是长大了，也变得成熟了。若是放在两年前，看到他突然归来，以苏菲儿的性子，只怕会冲上来拳打脚踢。因为她曾经不会顾忌什么，心中想什么都会表露出来。“你离开之后便杳无音讯，我数次去过玄天城，从未听到有人提起过你，你去了哪里？”
平静下来之后，苏菲儿才缓缓开口。说话之时，眼中又闪动着点点泪光。“去了很多地方！”
莫阳轻叹，此时回想，他才发现，这两年时间中，他确实经历了不少，从大陆西部去了中域，去过南荒，去过东域……他从一个无人知晓的小修者成了如今至强大势力都心心念念想杀死的人。“当初你离开时，留下的丹药帮了宗门很大的忙，如今我们灵虚宗已经是这一带几个宗门中最强的一个了！”
“大师兄，大师姐他们也都相继突破到天玄境……”……苏菲儿自顾自说着这两年时间中，灵虚宗所发生的事情。“大家都还好吧！”
莫阳开口问道。听到莫阳这句话，苏菲儿神色微愣，随后沉默了下来。沉默片刻后，她悠悠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太上长老不在了！”
莫阳皱眉，当初那老头给他的印象可谓非常深，曾经因为知道他能修炼后，便一直想将他和苏菲儿撮合在一起。此时想起，莫阳恍惚间像是能听到太上长老那极其不震惊的表情以及那些雷人的话语。“不在了？”
莫阳皱眉，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么？”
从苏菲儿的脸上的神色来看，以及说话的语气，她口中说的不在，显然是陨落了！莫阳记得，太上长老当初虽然修为只有天玄境，但其年岁也不算大，哪怕按照天玄境的寿元来看，也不至于会陨落。而且两年前他离开的时候，太上长老身体依旧很健朗。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苏菲儿心绪有些低落，默默看着莫阳，开口道：“突破失败，受到真气反噬！”
听到这句话，莫阳也愣住。“太上长老临走前，口中还在念叨你的名字，他很想见你一面！”
……莫阳轻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下来。世事无常，此次归来，本以为还能同那老家伙喝上几杯，想不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他可留下什么话？”
苏菲儿看了看莫阳，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接着又沉默下来，停顿片刻才开口道：“他说，若你归来，请你以后多照拂灵虚宗。”
莫阳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看苏菲儿那略带迷茫的神色，这小丫头或许隐瞒了什么话语。“我一个人出去走走！”
莫阳开口。随后他离开了小院，默默朝着后山走去。按照苏菲儿所说，太上长老的坟冢就在四长老的坟冢旁，莫阳直径来到后山，心中阵阵轻叹。那坟冢上已经长满了杂草，苏菲儿没有说时间，但显然已经去世很久了，或许是他离开灵虚宗没多久的事情。“您老安心走吧！”
莫阳立在坟冢前轻叹。终究是世事无常，太多事情发生，都是意料之外。“我虽不能时时留在灵虚宗，但往后若有机会，我都会回来看看你们！”
虽然对曾经的灵虚宗莫阳没有太多感情，不过这里是他的起点，他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年时间。看着眼前的两座坟冢，莫阳久久未语，随后在两座坟冢之间坐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