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残酷的分班机制

跟着黄衣男的小弟在旁边喝到：“有道理，这种货色，老子一拳可以打一群！”
“就是就是，就算天赋点满点又怎样，体能那么低，天赋没觉醒就是随手能捏死的小喽啰！”
受到带动，众人纷纷七嘴八舌讨论起来。马树在一边小心地观察她，安慰道：“你别放在心上，牛江他……”他卡住，似乎在组织措辞。马树心里直骂娘，总不能说牛江他就是程灵薇激推，因为这个把她冲了吧。本来是想在天赋点满点的人面前混个眼熟的，没想到被牛江搅成这个样子。他和面前这群人形成鲜明对比，姜黛看着好笑，出声安慰：“没事。”
照他口中的，牛江应该就是那个黄衣男。姜黛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面包，本来就没什么胃口，被这么一搅和，她更加吃不进东西了。应该是能够打包的吧。她记得宿舍有冰箱，放着明天还能当早餐吃。牛江见众人反应这么激烈，更加大胆地开始他的演讲：“说什么百年难遇，我看应该让考核室的老师重新再给她测一次，不然谁知道这个成绩是真的还是假的！”
“就是就是！”
“重测重测！”
真吵啊。姜黛拿着餐盘来到商家窗口，询问有没有包装盒。那头的牛江讲到激情处，回头一指，要让她去重测，位置空空。他爬上椅子，在高处巡视一番，在面包店窗口看到了姜黛。果然是穷酸货，吃不完居然还要打包带走。他瞬间笑得更大声了，甚至不知道从哪个小弟手里接过了扩音器，喊道：“大家看，居然会有人要打包吃不完的东西！”
“这种穷酸户，真的会是天赋点满点的人吗？”
姜黛接过售货员手里的东西，才道完谢，就感觉背如芒刺。果不其然，她回头一看，牛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得那么高，像根不合群的木头一样站在人群中，一手指着她。各种各样的视线落到她身上。离她不远的一个女生伸手在鼻子前挥了挥，说：“真的穷酸啊，居然还打包。”
不是，姜黛在心里扣出一个问号。吃不完打包有什么问题吗？牛江持续输出：“这样的人，难道不是我们本梨院的耻辱吗？”
不明白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被攻击了，但姜黛决定给予对方一顶回应。因为在她先前的尝试中，一味的忍让只会让施暴者得寸进尺。她挤出一个甜甜的笑，看向高处的牛江。“我说，你们是在质疑本梨院的实力吗？”
不等她做出回应，一道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蓝发的少年倚在门框上，冷冷扫视了众人一圈，还是挂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饶启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补充道：“还是因为自己的天赋点太低，所以嫉妒别人在这里进行围攻？”
牛江第一个跳出来不满：“饶启你放什么屁？”
“你在这儿才是，”饶启冷声回答，“吵这么大声，生怕高年级的听不见是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本梨院今年招了一群长舌妇进来。”
“饶启！”
牛江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他破口大骂，“你别以为你八十多点的天赋点了不起！”
饶启点点头，说：“确实没什么了不起，也就比你高三十多点而已。”
“饶启！”
“我说，你们都不嫌丢人？”
饶启看看还在围观的众人，“高年级的学姐们已经到食堂门口了。”
也就是说刚才发生的一切，高年级的已经全部看到了。众人神色一变，作鸟兽状迅速散开。剩下牛江和他的跟班在原地僵持。饶启一打岔，姜黛这头就空下来了，她混入人群中，正好听到有人在讨论自己。“被骂成那样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不会是个傻子吧。”
姜黛嘴角一僵，拎着东西往大门摸索过去。只能说，饶启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好了。室内的风波平静下来了，姜黛一出门，又看到几步开外的树荫下站着几个人。是饶启和牛江，还有他的一众跟班。牛江红着脸对着饶启一顿输出，后者面无表情地依靠着树干，眼神都没落到他身上。见她出来，饶启视线瞬间挪了过来。姜黛小幅度地向他鞠了一躬。刚才他确实帮了她一个大忙。饶启挥挥手以示回应。见对方注意力完全飘走，牛江更是气愤，他一回头，就看到饶启正和那个零分的废物互动。不看还好，一看他就更来气了，招呼着小弟就要上前去找姜黛的麻烦。不等他过去，人就先走到了他们身边，停都没停一下。“等等！你给我站住！”
姜黛头都不回，声音轻轻柔柔的：“马上就要七点喽。”
牛江一懵，大声喊道：“七点？什么七点？我让你站住听见没有！”
小弟凑上来说：“大哥，七点分班。我们是不是该去教学楼了？”
什么？牛江一惊，扭头去看树边的饶启，哪儿还有什么影子。“怎么不早点提醒我！你个废物！”
牛江怒喝，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骂骂咧咧地往教学楼赶。七点整，教学楼内。广播声响起：“请各位考生确定就位，接下来我们将进行分班，请各位考生和导师不要无故中途离开。”
五十几个新生坐在偌大的教室里，足够容纳两三百个人的教室，此时显得无比空阔。在广播重复两次过后，前门进来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五官粗阔，看上去非常凶。“晚上好，我是曹狮。今晚由我为大家进行分班事务讲解。请保持安静，根据大家的不同状况，导师将分批进入教室，点到名字的同学站到讲台上。”
介绍完规则，他拿起名册点名：“牛江，马树，沈固，那山芙，景华清。”
点到名字的五个人站到前面去，列成一排。门外陆陆续续走进六七个老师，男女不一，手上拿着两张纸。确认好对方的名字后，几个人开始交流。曹狮退到一旁，给他们做解说：“经过现场的交流后，我们的导师将会选择心仪的学生，然后进行一对一教学。”
姜黛仔细观察着讲台上的人，多出来的老师应该是避免相性不合，学生落选准备的。但在人口众多的大陆，能够实现一对一教学的学校确实难得。前后五六分钟，讲台上已经做好选择。“请导师和学生在名册上进行登记，一经登记，无法更改信息，接下来五年的时间导师必须对学生的学习生涯负责，若学生无法正常毕业，导师将无法接任下一学员，直至该生正常毕业。”
“如果在开学一月后仍未选定，学院将会下发退学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