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发起笑容进攻

有人就是喜欢没事找事，平白无故给自己找不痛快。牛江那脑子，除了跟在程灵薇后边打转，估计也装不下什么了。姜黛跑进队伍中央，卡在人堆里混淆视线。半小时，像领头的那么冲，她就算能跑下来也要丢半条命。再看那山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队伍后边，饶启耐心地带着她。小情侣你侬我侬，腻歪得不行。这灯泡她才不想做，看着那山芙稚气的脸，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牛江的鬼话。想到这儿，她的步伐慢下来。好像从一开始，他对那山芙的称呼一直都是“傻子”？虽然她看着确实不太聪明，但人热情又可爱，正常人都不会想到用傻子这种带有攻击性的词语给她做绰号的吧？还是说……姜黛没再往下设想。只能说庆幸有个饶启护着她。一个不留神，姜黛再次落到队伍后边来。牛江跛着脚一瘸一拐地跟在后边，边跑边喘得和头牛一样。挨着他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幺蛾子，姜黛索性一加速。身边带过一阵凉风，紧接着有人从她身侧擦过。那人留下飞舞的马尾和婀娜的背影，以及一股遗留在空气中的淡淡香水味。牛江一脸痴汉地嗅着，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激励，直接加速超过了姜黛。而那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程灵薇。跑道上人大多堆在一起，人挤人，空气流动性比较差。她那股香水味和身边人的汗臭混在一起，别提有多令人作呕了。姜黛捂住口鼻，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女神超了一圈，直接把他们套了，不少人小声惊叹起来。“好厉害。”
“超了我们一圈，现在也没有减速！”
“好羡慕啊，要是我也能这样就好了。”
姜黛心里默默肯定，被叫做女神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强大的应该不仅仅是她的天赋，更是体能和头脑，最离不开的当然还有身后的背景。表面上看上去谦和温驯，内里确实容不得有人比自己强。姜黛默默追赶上队伍前端。这样的人从高位摔下来是什么会是什么样子？她很期待。刚开学制造出不少乐子的主角突然出现在队伍前，一下子吸引了不少注意力。“这不是那个废物吗？”
“那小身板还往前冲，等下不会晕过去吧？”
“听说入学前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异能。”
姜黛留了个背影给他们，不紧不慢地再次拉出一段距离。时间过去十分钟，不少人已经体力透支，凭借一口气在操场上吊着。女教官拿起大喇叭：“在这儿给我散步呢！”
牛江身圆体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看到有人开始停下喘气，立马一屁股坐到地上。反正那么多人都在偷懒，不至于一开始就来找他的麻烦。这么想着，他更加心安理得。姜黛正从他旁边经过，冷淡地扫了眼。牛江被她的视线刺激到，骂骂咧咧：“你看你爹呢！”
他说完，突然后背一凉，人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你说什么？”
他僵硬地扭过头去，女导师站在他后边，愤怒的视线像刀子一样落下来。牛江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导导导师……”女导师抓住他的后领，拎起来一下丢到跑道中央。“牛江，晚上加训一小时！”
一句话出来，操场上的视线全聚集过来。混水摸鱼偷懒的学生象征性地跑了几步，视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女导师举起喇叭：“再被我抓到，今晚一并加训！”
跑道上的人们立马动起来，再不敢有什么小动作。牛江哭喊着脚痛下了场，说什么也不肯再继续训练了。许多人都不做声，视线却默默跟在他身上。姜黛仔细观察了一眼一直跑在最前面的程灵薇。自始至终，无论是一开始牛江过来找她的麻烦，还是后边哭喊着下场，这位女神都没有看过一眼。一如那天在宿舍楼下。姜黛加快脚步，来到她身边。两人并肩而行，程灵薇显然不愿意和她一起，脚下偷偷加速。但姜黛很快又会追上来，偏偏不如她的意。几次下来，她索性放弃。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过姜黛一眼。姜黛也不说话，沉默着跟在她身边。就她也想和自己比？程灵薇心底冷笑，自己可是世家大族，这种训练每年都必不可少。先前队伍里的人说她像只瘦鸡还真是一点没错，还想比她快？两个人一并前进了几分钟。程灵薇抬起手腕，露出那块名贵的手表。她刻意把手伸得很前，生怕姜黛看不见。但她的举动差点让姜黛笑出声来。这大小姐是不是以为人人都和她一样，专注于这些名牌？要是告诉她自己根本不认识，姜黛都怀疑她可能会当场吐血。表盘上时针指着五，距离结束还有五分钟。不少人开始龟速爬行，女导师也没有再催促。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还在坚持跑动的人们。环形的跑道，除了并驾齐驱的姜黛和程灵薇，后边还跟着一个男生，紧随其后的是饶启和那山芙，再向后看，跟着的是明显力不从心的马树。剩下的人并不多，已经没人能对她构成威胁。一开始她以为劲敌会是饶家的那个小子，但仔细一想还有个拖油瓶跟着。绝对不会是她的对手。本来应该是她的高光时刻，现在身边居然会多出一个人来。偏偏还要是抢了她导师的那个废物。程灵薇心中一梗，脚下步子加快。是谁都可以，为什么非要是这个异能都没有觉醒的废物！怒火让她拉开了几步距离，但很快那个人又出现在她身边。姜黛偏偏就是不超过她，阴魂不散地跟在她旁边。程灵薇占的内道，这么一对比，明眼人都知道谁跑得更快。就和猫抓老鼠一样逗弄她。临到时间快结束，程灵薇猛地加速冲出去。体力大量消耗，她已经用尽了身上积累的最后的力量。身边像是刮过一阵风，一直跟在她身侧的人轻易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在她心里的倒计时里，一点一点地打碎她的自信心。3——一只洗得发白的运动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2——瘦削单薄的背影把她拉开，风把训练服吹得鼓起，隐约能看见其下的纤细腰肢。1——姜黛转过身，开始倒着跑。0——她摘下帽子，笑得挑衅，一个响指后作枪朝向自己，嘴型夸张——bang。她就是故意的！在女导师的哨声中，程灵薇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