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消防队着火了

李希澹回到单位之后按照赵荣杰的要求来库房清点器材，却发现黎薇已经在里面了。“黎高工？”
“检查回来了？”
黎薇像是刚结束考古的队员，风尘仆仆地抬起头，脸上还都是灰烬。有些意外地将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李希澹走过去看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能从哪儿帮忙：“黎高工，您……干什么呢？”
“准备比武，肯定是要先看看支队的器材，”黎薇已经提前将李希澹的工作干完了，“这是缺的东西，明天四蛋你提醒一下赵科长让他尽快打报告买上。”
“……”虽然黎薇是高工，虽然她是自己的老师……但是此情此景，自己还是想要提醒她一句——赵科长才是科长，您不是啊！点了两下头，将黎薇交过来的纸装进口袋，李希澹本来还想问问黎薇今天的“家庭作业”，但她看到女人直起身子捶了捶脊背就转身出门，还提前说了句“晚安”，一句话就憋在喉咙里，半天没有说出口。默默回到办公室，将柜子里的石膏板拿出来，李希澹先搭建了一个框架：“就是这样吧？可是用胶粘在一起总觉得不牢靠……”说着，她又拿出几根钉子加固了一下，加好分割，李希澹甚至还贴心地做了门窗，虽然和外面卖的沙盘比不了，不过用这种模型来做火灾实验还是绰绰有余。“电气火灾……这个要怎么模拟呢？”
嘴里默默地念着黎薇的要求，李希澹一开始其实是想要用明火火源来做代替，毕竟电气线路故障产生的火花也属于明火火源，不过总觉得这样在起火时间、痕迹上有影响。“布线试试？”
李希澹找来了几根细铜线，但是在选电源的时候又犯了难，“这没办法通220V的电吧？”
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李希澹的脑子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快速地转过了。“哟，这都十点了，”等剩下的单位都检查完毕，胡松元看了看表，“赵大科长不得请我吃个烧烤？”
“吃屎去吧你，”赵荣杰走在前面上了车，“赶紧回，困死了。”
等两个人刚进支队大门，胡松元先指着四楼亮着灯的窗户：“那不是你们小李和黎高工的办公室么，两人还忙着呢？”
赵荣杰顺势望去：“肯定是小李。黎薇怎么会加班？”
“可别这么说，”胡松元也不知道赵荣杰哪儿和黎薇这么大脾气，“黎高工也是很敬业的。”
“那可不……”正说着，赵荣杰感觉刚才还亮着灯的窗户突然蒙上了一层灰，“那是什么东西？”
本来距离就远，两个在车上的人连忙下车，盯着逐渐变得黑漆漆的窗户，胡松元有些不敢相信：“好像是烟气！”
“着火了？！”
他俩一口同时，旋即连忙跑上楼。赵荣杰给李希澹打电话，胡松元给指挥中心说明情况。“小李手机怎么关机了……”情急之下赵荣杰一溜烟跑到办公室，胡松元从楼道里拽了一个灭火器，抱着瓶子就冲了进去。一推开门——“噗咳咳咳咳！”
满屋子的烟气瞬间就冲了出来，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瞧着里面没有明火，胡松元摸黑来到窗边将窗户打开排烟，赵荣杰在地上寻找着李希澹的身影：“小李？小李！咳！”
“咳咳咳咳！”
而此时，李希澹的声音却从两个人身后出来，她拖着消防软管，不等赵荣杰反应，一股水柱就喷到了他身上。“李希澹！”
“科长？”
这个时候，李希澹才听到人的声音，连忙将阀门关闭：“科长，你在里面么？”
“废话！”
半夜，消防支队办公楼前面，停了一辆水罐车。“这——”拖着长音，徐明从指挥中心赶下来，看着四楼一片狼藉，扭头望向李希澹：“解释解释吧，小李。”
“其实就是……”回想着当时的场景，李希澹轻轻咬唇——刚才因为布线不成功，她还是决定先用明火火源直接点燃试一下，可没想到点燃之后接了通电话，玻璃盖板没有盖上去，烟气很快就蔓延出来，将整个石膏板房子烧塌了不说，还把办公桌上的书烧了一半。可是这个理由真的显得自己很蠢……看着李希澹一直不说话，徐明将视线投射在了赵荣杰身上：“赵科长，你的人，解释一下吧。”
赵荣杰：……像是吃了一只苍蝇，赵荣杰看着周围墙壁都被熏得黑乎乎，虽然灯还亮着，但灯罩上也全是烟灰，不仅没有照亮，反而让人感觉阴森森的：“我不在啊，我刚回来。”
“我能作证。”
胡松元举手。三个人之间视线交流了一下后，又同时望向李希澹。徐明先开了口；“说吧，小李，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