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泄露

第二天早饭过后，苏辰问刘仁轨：“怎么样？有人想离开没？”
刘仁轨摇摇头。“再问众人一遍，有想离开的给他们留艘船，”过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人要离开后，苏辰下令舰队起航！十八艘风帆炮舰为主力，三十六艘护卫舰，六艘运输舰，另外还有六艘浆帆战舰，一共六十六艘军舰组成的舰队，浩浩荡荡向南进发，苏辰的命令是：满速前进，不到福州不得靠岸停歇！这次八百公里的航程，是对舰队的第一次考验。按照昨天说好的，除了陆战队员，所有八品以上的军官都要在路上学习如何指挥、管理舰船。而且陆战队军官的配置比例，不得多于十六卫。至于谁能留下，那是程务挺的事儿。当然八品一下，以及普通船员，只要愿意，都是热烈欢迎的。薛礼被要求和七品军官一同，接到命令的薛礼一脸懵逼，又没人可以询问，正不知怎么办时，刘景仁黑着脸找到他：“跟着我，去找程老三，咱们的指导老师是他！”
“还有，你他娘的给老子机灵点儿！”
薛礼更懵逼了！“他酿的，咱两被大帅绑一块了，要么同时通过，要么同时滚蛋！”
“我他么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你个丧门星！”
薛礼无辜道：“是大帅的命令，你怨我有个屁用！”
“再说是你一直在找我的麻烦，你自己被大帅抓了典型，我陪你受过不说，你还埋怨我？”
刘景仁怒道：“闭嘴！”
舰队在航行，军官在忙碌，似乎一切很正常。不过所有人不知到的是，就在舰队前方不到一百里处，有两艘大船正全速前行。“控制好方向舵，把速度给我拉到最快，要是被苏辰追到，咱们一个也别想活！”
……苏州吴县，太湖岸边的一座豪宅里，几个衣着华贵的老者正聚在一起喝茶聊天。“陆兄！咱们这次是不是太冒险了些？”
姓陆的老头笑了笑：“咱们的船不比苏辰的慢，体前一天的路程，他们追不上。”
“再说此次事情太过重大，不冒险也不行啊！”
“放眼天下，也就大食人能稍微拖一下苏辰的脚步了，不能不给他们去个信儿！”
另一个锦衣老者恨恨道：“李二、苏辰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远在天边的大食都不放过！”
陆姓老头叹了口气：“北边出了这么档子事儿，顾兄还指望李二和苏辰能放过大食？”
“令狐氏算是把李二惹急了！”
顾老头也是一声叹息：“源头还是去年蝗虫那事儿出了岔子，北方佬办事就是不可靠！”
“弄得我们处处被动！”
旁边一直没吭声的老头儿突然道：“老夫一直有所怀疑，苏辰去带军去大食真的是临时起意？”
“张兄你什么意思，难道这是他早就预谋好的？”
“不可能！苏辰上半年一直在忙火车，收尾工作还没做好就南下了，而且海军也是去年年底才成立，训练时间明显不足。”
“这一切都表明是李二被吓着了，急忙调苏辰西行！”
姓张的老者摇摇头：“但愿吧！”
陆老头道：“管它是不是有预谋的，这次能打探出苏辰的真实目的，收获盛大！”
“李二真够黑的，把李承乾都派出去了！”
“但愿大食人能有点用，我们太需要时间了！”
顾老头又一次抱怨道：“北方佬真是没用，这么快就让苏辰把火车给弄出来了，那东西就是催命符啊！”
几个老头都是一脸暗淡。“陆兄，萧氏有没说那个火车的具体情况？海外地域广阔，那东西对我们也有大用。”
陆老头摇摇头：“咱们暂时还没希望，除非能弄到完整图纸！”
张老头道：“老顾，别想那个了，就算能弄到图纸，咱们也没那么多钢铁往里面填！”
“咱们还是想办法拖一下李二、苏辰，最起码在苏辰的舰队发现我们在海外开拓之前，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陆老头微笑道：“这个倒是有了些进展！”
“北方传来消息说，火炮铸造有了进步，虽说还达不到李二手里的那种威力，不过总算有了点反手之力。”
顾老头高兴道：“总算有了点儿好消息。那炮舰呢？”
陆老头摇摇头：“还是不行！只能勉强在舰艏、舰尾放上两门，不过卢氏好像很有信心，正在试验！”
张老头叹息道：“希望能快些，我们这几把老骨头也撑不几年了，”“哎！都黄土埋到脖子根了，还不能安享几天最后的日子，这世道！”
陆老头道：“总得给后世子孙找条活路吧！”
“北边这次想要将计就计，要我们乘苏辰的舰队不在，尽量转移人口！”
顾老头点点头：“这确实是个好机会！海外太缺人手，我们抓紧时间。”
“对了，岭南那边有收获吗？”
陆老头摇摇头：“冯盎就是个鼠目寸光的胆小鬼！”
“不过其它人，还有冯盎的几个儿子倒是有些眼光！”
“朱家已经派人去了，咱们就等好消息吧！”
张老头道：“这个冯盎年轻时还算个人物，越老越鼠目寸光，中原世家都没了，他还能守得住他那点儿家底儿？”
“算了！咱们自身都难保了，也就别为他人操心了！”
苏辰和李二当然不会知道江南世家的阴谋，苏辰在军舰上仔细推敲自己可能会遇到的各种风险。李二还在观州没有离开，看样子还得在观州待一阵子。“哼！一个个的现在上表请罪倒是挺麻利！”
李二随手把一本奏折丢进身后的箩筐里。“朝中诸位臣子已经知错，陛下宽宏大量，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
李二瞪了一眼魏征：“朕什么时候和他们计较过？”
魏征：“是！陛下心胸，令微臣惭愧！”
“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朝中议论的修建长安到洛阳的铁路，你们这么看？”
魏征：“诡异！”
杜如晦：“不怀好意！”
李二瞪了两人一眼：“没让你们猜测他们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