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白夭破防了

两人脸色顿时大变，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秦雨薇看着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担忧，暗暗在心里痛骂老天爷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夭夭和柳幸川啊？明明夭夭都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还要让柳幸川死？夜澈神情惊愕道：“夭夭姐姐，难道说柳大哥他已经死了吗？”
“还没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白夭再次看向那颗黯淡的紫微星，一时心绪难平。秦雨薇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对了夭夭，柳幸川要是死了，那他的灵魂还可不可以和你在一起哇？”
白夭沉默了一下，道：“没有那么简单，帝星陨落意味着他将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再无转世。”
“这么严重！”
秦雨薇倒吸一口凉气，“那我们赶紧去水云间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夜澈急忙带着两人进入水云间。一进禁地，秦雨薇就被眼前的万年寒玉所震撼。“卧槽！这么大的万年寒玉！夜族不愧是一线天的高门巨族，实力太牛逼了。”
夜澈笑道：“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凿一些走。”
秦雨薇哼了一声，把之前他送的那块万年寒玉掏出来塞给他，“你的东西，还你！”
夜澈一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有些急了，“这是我送你的！”
“夜族长，咱俩什么关系啊？送我这么珍贵的万年寒玉，我可受不了！”
秦雨薇甩开他的钳制，大步流星追上白夭，“夭夭，等等我！”
夜澈看着手里的那块寒玉，无奈一笑。嗯，既然雨薇不喜欢这块，那他重新再凿一块更大的给她。“夭夭姐姐。”
夜澈跟上去，指着前方一块空地说道：“这三年来，柳大哥一直在这里驱除心魔的。”
白夭眼尖的注意到，这块区域的冰墙上有无数抓痕。看到这些抓痕，她脑海中不自觉的跳出柳幸川心魔发作，痛苦压制时的画面。夜澈又带着她们往里走，“其实，我和柳大哥第一次进入这里的时候，我们就发现这里有一副冰棺，冰棺里放着一具浑身是烧伤的尸体。”
“那具尸体的样子，也是柳大哥。”
“但柳大哥说尸体是九州帝君夜川，我也以为尸体是那位帝君来着，后来我就把镇守冰棺的阵法给修复了，没想到我上次进来，柳大哥和尸体都不见了。”
“我发动夜族一切侦查手段，却没发现柳大哥走出过禁地，所以我猜测他可能还在这里。”
“我便来寻找他。”
“没想到……禁地的深处存在着不少奇怪的法阵，当我用夜族的密令层层解开这些法阵后，出现在我面前的就是无数具和柳大哥长得一样的尸体……”夜澈打开了一道法阵。一阵流光闪过，眼前便出现照片中那惊世骇然的画面。摆在白夭面前的是现实又血淋淋的惨状，眼前大大小小堆砌在一起的尸体，带来她的冲击力，远比照片震撼多了。她望着密密麻麻的尸体，全身的血液好像突然逆转了似的，僵硬在原地，好久都没反应过来。秦雨薇叫她名字叫了半天，见她神情错愕，呆滞地看着尸体，心疼地抱住她。“夭夭，你别忍着了，不好受的话你哭出来好不好？”
她这个外人看见这些尸体都觉得脑子快要炸掉了。更别提夭夭了啊！夭夭肯定很难受得要死吧。但夭夭又是那么要强的人，她哪怕再伤心也不会表现出来。秦雨薇害怕她憋在心里，活活憋出毛病了，抱着她，不停地安慰她。白夭只觉此时她的世界好像被摁下开关似的。外界的一切声音她都听不见了。她眼里只有眼前无数具尸体……有的尸体太过久远了，甚至变成了骸骨。而有的尸体还挺新鲜，但看冰冻的程度，少说也有好多年了。每一具尸体的面孔，都长着小川一样的五官。白夭很想否认这些尸体和小川没有关系，但事实清晰的摆在眼前，容不得她否定。她推开秦雨薇，缓缓走上前。冰透琉璃般的冰层中，冻着无数个小川。白夭抬起手，轻轻地隔着冰层抚摸面前的尸体脸庞，看到他静静的被冰封着，仿佛就这样孤零零的被封印了成千上万年。她的眼圈忽然就红了。封闭许久的心，被猝不及防的狠狠撕扯开。一切的自我逃避在这一刻，无处遁形。她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哪怕历经生死，告诉自己重来一次死也不要回头，可当她预言到帝星陨落，看到无数具和他一样的尸体时，她破防了，心被狠狠的撕扯到了。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不可摧，宛若磐石。她只是想让他好好活着，哪怕不能在一起了，他也能好好活着。可是为什么？事情的严重性早已超乎她的预料之外。紫微星为什么会突然黯淡，这里又为什么出现这么多和他一样的尸体。白夭想不通，心乱如麻，烦躁得一掌拍在了冰墙上。奇怪的是冰层好似被一道封印镇压着，冰墙没碎，反而震得她掌心流血了。鲜血沿着冰顺流直下。“夭夭！”
秦雨薇吓了一跳，急忙过来给她包扎。夜澈一脸歉意道：“对不起啊夭夭姐姐，我忘记告诉你了，这里的每一具尸体好像被封印住了，根本打不开。”
“夭夭，疼不疼啊？手心都裂开了。”
白夭神色平静，说实话，手一点也不疼。反而是心脏，隐隐作痛。这种痛感太清晰了，钝刀割肉似的，一下比一下疼。“我没事，先找他吧。”
白夭强颜欢笑道。“夭夭？”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人皆是一震，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去。只见柳幸川头发和衣服上都沾着碎冰屑，似乎是被她刚才的那一掌给惊扰了，从其他冰洞里风尘仆仆赶来似的。他俊脸懵逼地看着三人，尤其看到白夭也在时，脸上浓浓的狂喜遮掩不住。“夭夭，你怎么来——”话音未落。白夭一个箭步冲上来。柳幸川下意识展开双手要抱她。啪！岂料。得到的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大比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