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撞上枪口，腹黑模样

出了怡红院，颜娇娇只觉得神清气爽。不仅柳珍珍母子的事情得到解决，桃花坞的生意也意外地迎接来了新的希望。现在只等着桂姐安排人将后院开出一个小门可以链接怡红院的后厨就好了。离开了大半天，也不知道宋玥和江丽娘能不能应付得了店里的生意。回到桃花坞，大堂内三五成群地坐了几桌客人。其他的桌都是再寻常不过的顾客，只有墙角的一桌，以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为首，周围围着三五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颜娇娇只是一眼便认出这是翰林书院的学生，只因为他们穿这翰林书院统一的白色长衫。今天翰林书院散学这么早吗？只是那小胖子，怎么看着挺眼熟？“待会儿那小子来了，我们一定要这样，然后那样……”因为这句话，颜娇娇又瞥了一眼他们桌子上的甜品，都是桃花坞的招牌。看样子应该是一群富二代。颜娇娇转身准备进院子里换身衣服再出来。忽然听其中有一个少年道：“少爷，姓霍的那小子回来了！”
颜娇娇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转头果见霍小山背着书包，面色疲惫地回来了。一只脚刚跨进屋里，便听一少年道：“哟！巧了，这不是霍家少爷吗？”
霍小山抬眼看去，似乎没料到回到家里还能遇到这几个让人头疼的同窗。暗想巧你妹巧，这是我家！对于这几个来者不善的同窗，他是避之不及，勉强挤出一个敷衍而是不失礼貌的笑容，转身欲走。钱贯今天就是奔着霍小山来的，若是让他逃脱了，这好戏还怎么看。立刻冲手下的两个小弟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的上前将人拦了下来。“没看钱少爷喊你吗？这点面子也不给？”
霍小山不留情面道：“没空！”
另一个道：“钱少爷能来这破地儿消费，那是你祖祖坟冒青烟，别给脸不要脸！”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了，若是平时，霍小山绝对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只是今天这地方是桃花坞，几人的争吵声已经引起了其他顾客的好奇目光。娘做生意本就不容易，若因为自己一时意气，让娘丢了难得的生意那真是的得不偿失。他忍着心中的怒火，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寒气。那两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转头去看钱贯。钱贯忽然换了一张怒容满面的脸，指着眼前的盘子大喊道：“这甜品有问题！”
周围的顾客，先是看了看钱贯，然后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盘子里的食物，那样子像是在检查自己盘子里的食物是不是有问题。喊完后，又冲着霍小山露出一个挑衅儿得逞的笑容。霍小山暗自捏了捏拳头，无奈地跟着两人做到了钱贯的桌子上。颜娇娇了解霍小的，依照他的性子可不是会任人拿捏的，没想到他居然能在钱贯跟前低头。霍小山刚坐下，钱贯便命人将自己吃了一半的慕斯蛋糕退到他眼前，“吃吧！本少爷赏你的！”
霍小山的双眼始终盯着钱贯，眼神里的鄙视和不屑，让人不敢直视，可是钱贯这种人起不了任何作用。见他不肯动手，钱贯也不生气，只是笑嘻嘻道：“从前我有一个书童，也是从你们荷花村来的，好巧不巧那个蠢货的名字居然也叫霍小山！”
颜娇娇暗叫一声不妙，难怪看着这小胖子这么面熟，原来他就是之前将颜大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钱家无良少爷！心里为霍小山默默捏了一把汗。宋玥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好心提醒道：“掌柜的，小山好像遇到麻烦了，你这个当娘再不出面，也不怕孩子受欺负了？”
颜娇娇摇摇头，“是你不了解我这儿子，他就不是吃亏儿的主。”
想起霍小山腹黑的样子，就连颜娇娇都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说实话，他很想看这个撞在枪口上的钱贯到底是个什么死法！宋玥切了一声，“既然对他这么自信，干嘛还伸长脖子在这里听墙角！”
后者无所谓地摊了摊手“看热闹还不行么？”
宋玥冲她竖起大拇指，“连自己儿子的热闹都不放过，是个狠人！”
只听霍小山道：“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多了，是你没见过世面而已！”
这话好怼的，颜娇娇反手就是一个赞。一名小弟以为霍小山没有听懂这句指桑骂槐的话，好心提醒道：“你没听钱少爷说吗，有个蠢货名字叫霍小山！”
霍小山自然是不上当，淡然点头，“钱少爷的夫子赏识，在学院可以不学习，回府可以不做功课，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回，我还要回屋做夫子布置的功课！”
“功课？”
这话让嚣张的钱贯，脸上忽然出现了短暂的迷茫。看他这表情似乎从来不知道夫子还会在散学后留功课。事实上，钱贯老爹也知道他不是读书的料子，花了一些功夫将人送到书院，只不过是不想让他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这也是钱老爷和夫子达成的一致协议，不仅是夫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全书院都知道钱贯的‘特殊’特殊情况。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有钱大家一起吃喝玩乐就好了，谁管你到底是来学习还是来游戏人间的。久而久之，整个书院，也只有钱贯一个人蒙在鼓里。其中一名小弟心直口快，“少爷跟他不一样，你不用做这些！”
钱贯瞪他一眼，“什么叫我不用做这些？”
“就、就是你跟我们不一样，你、你爹……”那人大概也知道再说下去要出事，说到一半生生忍住不敢说。霍小山则不动声色地冷眼旁观着，这些一开始他也不知道，只是对于夫子从来不留意他的学问，以及对其敷衍的态，加上其它同窗对钱贯的态度，霍小山刚进翰林书院便察觉不对。当时他只是一心想要好把书念好，并不想多管闲事。自从上次早餐事件后，两人便结下了梁子，霍小山只是稍微打听来了一下，便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若不是钱贯主动来招惹自己，他也不想将对方的美梦戳破，可如今他居然不知好歹饿逼上门来，那就休怪自己不客气了。见他发了火，跟在他身边的人都不敢在说话，钱贯就算再傻也觉察这些人有事瞒着自己。“你们呢？夫子有没有给你们布置功课！”
钱贯的肉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甚至有些痛苦的表情。说实话，这一刻冷眼旁观的霍小山对他产生了长达一秒的同情。那几人个个面色苍白都不敢贸然说话。钱贯随手砸了手边的一个瓷器，“说话啊！你们都哑巴了吗？到底有没有！”
他们也没料到事情忽然会朝着不可控制点方向发展，几人明明是来找霍小山晦气的，怎么忽然画风突变？面对钱贯的逼问，他们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人摇头有人点头，很明显这是未提前统一口径的结果。见他发了火，跟在他身边的人都不敢在说话，钱贯就算再傻也觉察这些人有事瞒着自己。“你们呢？夫子有没有给你们布置功课！”
钱贯的肉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那几人之后个个面色苍白，不敢说话。钱贯随手砸了手边的一个瓷器，“说话！哑巴了吗？到底有没有！”
他们也没料到事情忽然会朝着不可控制点方向发展，几人明明是来找霍小山晦气的，怎么忽然画风突变？互相看了一眼，有人摇头有人点头，很明显这是未提前统一口径的结果。钱贯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他忽然有种被人当成傻子的感觉。霍小山眼底划过冰冷的嘲讽，冷哼一声后起身便准备离开。钱贯吼道：“站住！”
霍小山果然听话地站在原地，头也不回语气轻蔑且不屑，“怎么？莫非钱少爷忽然变了心性，变得求知上进了？”
跟霍小山伶俐的嘴皮子相比，钱贯除了会发脾气外，根本不够看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霍小山又道：“若是钱少爷真有这个心，该去求教夫子才对，恕我爱莫能助！”
钱贯露出一个阴狠的表情，“我请你吃的点心，还一口没动呢？这就走了？”
“想必钱少爷忘记了，桃花坞是我娘开的，你吃过的，还是没吃过的，我都品尝过，所以，你的点心，还是自己慢慢品尝吧！”
“如果我说，今天这盘点心，你必须要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