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鱼群

解决了晚餐之后，曼斯和阿格斯下到船体的三层会议室。
推开门口便看到了，几名伏在桌上休息的学员。
脚边还放着一个不大的木桶，想也知道是用来存放什么的。
看曼斯走向一个角落的桌子，阿格斯也一同过去。
”
阿格斯，听说了么，晚上会有事情发生。
”
，曼斯小声的说道。
“坎图先生只是说，晚上似乎是有鱼群会路过航线，不用在意的。
”
阿格斯回道。
“水手说的可不是这么说的，阿格斯。
”
曼斯兴奋的说：“我无意间听到，前面的苦难海角似乎有不得了的东西。
那边的鱼似乎比其他的地方的大很多，而且它们长出了四肢！”
。
“什么？鱼也能长出手脚了？”
阿格斯听到后一脸惊愕：“那它们可以爬上陆地了？”
“还不清楚，水手在讲到鱼群的时候一脸的恐惧，说已经有路过的船只遭遇了不幸，整条船上的人都消失了”曼斯说完，脸上害怕和兴奋反复的出现表情显得十分诡异。
“曼斯，我们船上是经验丰富的水手，有指引者公会的保护，提莉亚斯学院的教员。
我想我们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阿格斯说道。
“就是这样我才觉得很兴奋，不然我哪里有心情跟你讲这个，肯定大喊着要船只靠岸，毕竟我们离苦难海角，还有半天的行程。
”
曼斯的表情平静下来说道。
“既然我们的我们的行程是提前计划好的，我想应对应该已经做好了吧。
”
阿格斯也不太确定的想着。
正在阿格斯和曼斯交谈之际。
会议室的门打开，陆续又进入了几名学员后，坎图先生也来到了会议室。
坎图先生环顾四周，清点了下会议室的人数确认无误后说道：“各位提莉亚斯学员们，今晚因为一些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将大家召集到这个会议室内过夜，我会照看各位平安的度过这个夜晚。
”
坎图先生说完，几个伏在桌上学员也抬起头，但是看着苍白的脸色和抽动的面部，估计状态不是很好。
“请问坎图先生，需要我们做点什么么。
”
，有个黑头发的学员问道。
“你们只要待在这个会议室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船上的人去处理。
”
坎图微笑着回应。
“另外，我今天交给你们的药品，我希望你们都能先服食一粒，因为今天晚上的海面，可能不太平静”，坎图接着说道。
“真苦！”
，“这是什么味道”，“太难吃了”此起彼伏的声音在会议室里面笑声响起。
坎图嘴角微扬说道：“虽然它的味道并不怎么样，但是药效十分出色，如果在普通的航海旅途中，一颗就需要你们需要花费三十奥伦银元。
”
“这么贵！”
，“那吃起来好像没有那么难吃了”，“这味道还是令人难以接受”，“哇，可是我哥哥一天的收入”，听到坎图先生的话后，学员彼此又窃窃私语起来。
短暂的议论过后，便又重新回归了沉默。
“阿格斯，这药味道确实不怎么样，我本来还不准备吃，但是我觉得还是吃一颗比较保险”曼斯说着，皱了皱眉头。
仿佛在回味刚刚咽下药丸的味道。
“曼斯，你看刚刚趴着的人，已经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
药效果然不错。
”
阿格斯看着周围的人，对曼斯说道。
随着海面轻微摇摆的船，在安静的氛围里摇晃的人开始昏昏欲睡。
阿格斯也裹着毯子靠在船舱边上闭目养神。
等待夜晚的来临。
偶尔有人进出会议室，去往旁边的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
吃过抗晕药剂以后，会议室的原本脸色苍白的人，明天的精神好了起来。
感觉被人轻轻的推了下，阿格斯睁眼看到曼斯对着他做了一个努嘴的表情。
转头看向曼斯眼神注视的方向，站在门口的坎图先生正和一名水手低声说着什么。
不一会，那名水手就无声的打开了房门离开。
安静的环境下，大家都裹着毯子或躺或坐，多数都伏在桌子上休息。
阿格斯看了一眼问道：“我猜跟鱼群有关”。
“一定是，已经是水手第二次进来了，期间还有一名外事人员过来！”
曼斯一脸兴奋的说道，显然刚刚在众人休息的时候，他一直在关注着周边的情况。
忽然，船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推动了下，摇摆的节奏微微一个停滞。
继而又恢复了正常的节奏。
休息的人有人翻身坐起，看了看坎图先生的位置，发现并未有异样，便继续休息。
“刚刚船好像速度变快了，你有感觉么？”
曼斯不太确定的问道。
“我不太确定，但是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的“阿格斯有点疑惑的回答道。
正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位身穿黑色制服的尖顶帽人员走了进来。
两人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以后，坎图便开门离开了会议室。
看到这一幕的曼斯和阿格斯两人默契彼此点头。
同声说道：“鱼群来了”。
话音刚落，船身便不自然的摇晃起来。
如同被无数的手互相推搡着，船身甚至有了轻微转向。
前后起伏的变得剧烈起来，原本坐着靠在船舱壁的人也被杂乱毫无节奏的摇摆影响，不得不靠近最近抓紧的桌子。
“还好船上的桌椅都是固定在船板上的，不然我可能已经鼻青脸肿了”。
曼斯抓着身旁的桌面说道。
“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我想如果不是刚刚的药，我要吐了”。
阿格斯双手抓紧旁边的长椅说道。
“此船禁止鱼群靠近！”
威严的声音仿佛穿透身体，直达每个人的大脑。
船体的摇晃顿时恢复了正常。
“你听到了么，阿格斯？”
曼斯盯着阿格斯问道。
“听到了，我觉得那个声音是坎图先生的”阿格斯抬头目光盯着天花板，看着船首方向。
“应该是律令，我听坎图先生提起过。
”
阿格斯说完，调整了下身形，正坐在长椅上。
短暂的混乱归于平静。
众人还沉浸在刚刚突发的情形之中，有人面上惊恐表情还未褪去。
“就这么结束了？”
，曼斯一脸疑问。
“坎图先生还没回来呢”，阿格斯提醒道。
彼此对视了下，便不再说话。
等待了几分钟，发现并未再出现异常，众人才重新拿起毯子在桌边坐下。
拿出怀表看了下，发现已经过了午夜，阿格斯也裹着毯子，趴在桌上准备休息。
“阿格斯，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了。
我想偷偷溜到甲板上看下”曼斯表情兴奋，说完眉头皱了皱好像也觉得不妥。
“曼斯，坎图先生还没回来，肯定还在甲板上。
你如果想偷溜去甲板，我猜你会被他发现的。
”
阿格斯无奈的说道。
“对啊，坎图先生在甲板，那我小心一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
曼斯似乎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表情又重新舒展开来。
“曼斯，我还是觉得你不应该去，虽然我也很好奇刚刚发生了什么。
但是，安全第一”。
阿格斯盯着曼斯重复到：“安全第一”。
“好吧，我想我还是不去看了。
”
曼斯被盯得有点不太自然，缩了缩脖子嘟囔道。
“晚安”，阿格斯扯了扯毯子对曼斯说道。
后半夜风平浪静。
“阿格斯，醒醒，阿格斯”被叫醒的阿格斯还一脸的茫然。
等视线聚焦后，看到旁边的曼斯眼睛微红，里面布满血丝。
“你不会一夜没睡吧曼斯。
”
阿格斯终于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了一点。
“坎图先生，4点才回来”，曼斯说道。
“看来你果然一夜没睡，曼斯，你可真有精神。
”
，阿格斯已经开始敬佩曼斯的执着了。
“我看坎图先生回来，趁着去洗手间的空隙，询问了下能否去楼上拿点吃的。
”
曼斯得意的表情溢于言表。
“我猜你并不是肚子饿了，对吧？”
阿格斯也好奇昨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我确实饿了，不过我更加好奇夜里发生了什么。
”
曼斯继续说道。
“坎图先生并没有制止我上去，所以，我去餐厅找吃的时候，顺便去了甲板层，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曼斯一脸得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上去的时候，看到水手们，正在打水冲洗甲板，船舷的围栏有几处破损，甲板的地面和桅杆上有蓝色黏液，额，看起来真恶心。
”
“我还听到水手们议论，说昨天的鱼群，里面真的有长了四肢的鱼，它们像人类一样，可以直立站起，身上布满了黏液。
它们力量很大，厚实的船舷都被它们用蛮力撞裂开了。
”
曼斯滔滔不绝的说着。
“不过，指引者公会的外勤人员和提莉亚斯的教员们更加厉害。
它们阻止了那群鱼怪的破坏，不然我们昨天就要葬身海底了。
”
说完，曼斯表情愤恨。
好像在诅咒那群怪物。
“居然发生了那么激烈的战斗么，我们好像并没有听到啊。
”
，阿格斯回忆着昨晚的情形。
“为首的几个鱼怪，被提莉亚斯的教员提前发现了，并通知了指引者公会的人。
所以水手们用鱼叉先攻击了，想要靠近破坏船只的鱼怪”。
“如果不是提前发现水里的鱼怪，可能赢的不会这么轻松吧。
”
曼斯心有余悸的说着。
“坎图先生昨天神了，听说他威严的律令后，鱼人瞬间就僵立不动，真正的反攻就是在那个时候。
”
“不过鱼人呆立了没多久，还是给几只鱼人跳海逃离了。
”
说到这里，曼斯转头看着坎图新生一脸的神往和崇拜。
“就是昨天我们听到的那个声音么。
”
阿格斯想到，那个声音确实让人有种，无法违逆的遵从感觉。
“既然这样，我们就去楼上看看，会有什么发现吧，我也好奇。
”
阿格斯收起身上的毯子，对曼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