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卖儿卖女

午后，栎阳城，霖雨暂住，天光放亮。秦孝公从梦中醒来，看到韩妃，怀里抱着孩子，一脸柔情的凝望着他。
　　“爱妃！我睡了多久了？你一直没睡觉吗？”
　　“君上，你午饭后就睡着了，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孝公，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雨停了嘛？今天这一觉睡的很香了。”
　　“霖雨刚停！最近天天守城，你一直没睡过完整觉。你再睡会吧！”
　　“来，让朕，抱抱疾儿！”
　　韩妃将怀中孩子小心放到孝公怀里，孝公伸手抚着孩子脸蛋：“疾儿！醒醒！”
　　韩妃起身，端过点心盒子，取出一块饼子递给孝公：“君上！我做了些老婆饼，你吃一点儿！”
　　孝公接过饼子，尝了一口：“爱妃！你在月子里，不敢过分操劳！免得落下疾病。月子里你不要给寡人再做饭了。再说了，你把口粮都给我吃了，孩子奶水也少。”
　　“君上放心！奶水，孩子根本都吃不完。”
　　“娃是一天天看着长呢。他可是朕的救星。”孝公笑语道。
　　韩妃坐到床上，接过孩子；“君上，你天天守城，忙的团团转。哪有时间吃饭，你就再吃点老婆饼吧！”
　　“嗯！”孝公接过饼，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孝公吃的几块饼，就见太监令急急走来：“禀告君上，西安闻礼学宫学生断粮，现在操场聚集。”
　　“走，去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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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栎阳城，西城是青楼区，里面是都各色青楼。
　　醉月楼是城中最大青楼。青楼楼高三层，前后五院。有一百间厢房。
　　前面一楼是接待厅房，老鸨红妈，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脸指着华衣男子骂道：“你这个只会吃软饭的东西！连个屁用都没有，让你去买粮。你到是好，空手而归呀！”
　　男子指着脸上指印，撒娇地说：“回红姐话！我去买粮，可排队人都掺队到我的前面了。你看看，人家这脸都被打花了。”
　　“白浪！我看你屁用都没有，也就是床上功夫好，把姐能舔的舒服，要不然，姐早就，把你就赶出去！”
　　“红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中年男子吓得，跪地连连叩首。
　　老鸨杏目怒睁，从身上解下汗巾，递给中年男子：“没用的东西，你拿着这个，去米仓山粮铺，找甘老板，就说我请他喝酒。”
　　“红姐！这甘老板万一不来呢！你到时又要骂人家了！”
　　“要是请不来甘老板！老娘马上换个人伺候！在妓院里，还怕找不着，几个床上功夫好的男人！”
　　“回红姐话，我马上去办！你原谅我好嘛。”
　　老鸨使劲揪着男子耳朵，骂道：“你也就是这舌头好！快滚！”
　　“是！”中年男子，将汗巾收好，躬身揖礼，退了出去。
　　牙婆子等老鸨发作完毕，恭敬地说道：“红妈！你不生气了，我哪儿有几个小姑娘，你看你还要不要？”说着指了指，厅中小姑娘们。
　　“都带上来吧！”红姐倨傲地说了一声。
　　牙婆子，向婆孙俩，招了招手。就见一位衣衫褴褛老妇，头上虚汗淋漓，低着头用手牵引着一位姑娘，缓缓走到老鸨面前：“乖，叫红妈！”
　　小姑娘，低着头，睫毛颤抖，怯声说：“红妈！”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皮色。”老鸨，耷拉着脸，冷冷地喝道。
　　小姑娘，怯生生地抬起头来。老鸨从三角眼中，射出蛇一要的光芒，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番：“张嘴，让我看看牙口！”
　　小姑娘，怯生生的走到老鸨跟前儿。老鸨用手使劲，捏住了小姑娘的下巴，小女孩痛的张开了嘴：”哇！“一声哭了出来。
　　“几岁了？”
　　“八岁了！”老妇人用手抚着孩子的头，低着头，轻声说道。
　　“唬弄我了吧，这孩子最多也就是五岁！”
　　老妇人，低下头去，满脸通红：“不敢！”
　　“多重啦？”
　　“不知道！”
　　“来呀！给我上秤”约一下“！”龟奴，给女孩子腰上，绑上绳子，放在秤上称了称。
　　龟奴反复，看了看秤上星星，娘炮十足地说：“差半两，45斤！”
　　老鸨从牙缝中蹦出一句话：“打算卖，多少钱呀？”
　　“不知道！你给多少钱呀？”老妇人低下头，泪水直流，心情难过的拉着孩子的小手。
　　老鸨，用手反复算了几算，想了又想：“今天粮价是三百文一斤，这个孩子还不到45斤。我看就按45斤算吧，每斤，就按一千钱吧。我就吃点明亏！多给你一些，就给你四万五千钱。就这，我还没刨掉，她刚才喝过水，增加的份量！。”
　　“奶奶！我害怕。”小女孩看着老鸨，面目生冷，惊吓地抱住了老妇人。
　　老人抱着小女孩，婆孙二人，泪水直流：“翠儿！……这个地方，能让你吃饱饭！……你弟弟，没有饭吃，都好几天了……”
　　“奶奶……我怕呀！”女孩子抱住奶奶，放声大哭。
　　“来，翠儿！我这儿有点心吃！”老鸨拿了一块点心递给，小姑娘。小姑娘接过点心，递给了奶奶。
　　“奶奶，你拿给弟弟吃！”
　　老妇人抱着头蹲在地上。泪水直流，双手死劲地抽着自己耳光，放声大哭：“翠儿！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奶奶！……”婆孙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嚎啕痛哭……
　　老鸨看着二人哭嚎，戾气十足：“嚎什么嚎呀！你到底，卖不卖呀！”
　　“不卖了！！”老妇人，拉起孙女，一脸泪水，一头大汗，脚步缓慢地走了出去。
　　“回来！一斤二千文！！”老鸨高声喊叫。
　　老人摇了摇头，带着孩子，慢慢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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