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魏公议国运

魏惠公，魏罃，看着史举等人退出门外。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躺到御塌之上：“史少府，忠心可嘉，但又迂腐不堪！寡人要迁都大梁城，他又极力反对！；寡人修建水利运河，他还是极力反对！”
　　惠公越说越气，脸色沉沉、恨声不绝：“寡人，要修建宫殿，他就说国库空虚。……寡人，算是弄明白了，只有一样事儿，他不会激烈反对！只要是出兵作战，他非但不反对，还会想着法子变出钱来。简直是奇了怪了！”
　　寺人令看下四周，悄声说道：“君上，按理说这少府，掌管一国国库，不应该使国库空虚。若真是国库空虚了，出兵之前，他去哪儿，能弄出这么多钱来！……我看这史大人……还是在执行先君魏武候的国策！可能在他的心里，他还是先君之臣。”
　　“史举，有时候，倚老卖老！朕，看见他，有时也会心情不爽！”
　　“君上，胸怀天下苍生！可这史大人，胸怀也就是他哪一亩三分地儿。君上，我听人说这史大人，是什么百家学派的创始人，在西河学派中，很有名望。他天天跟弟子讲，百家学说的治国之术，很多观点，简直是不堪入耳呀！“
　　惠公，听闻谗言，心头不悦，怒道：”他都知讲了些什么？“
　　”听说史大人授课时说：‘君权民授！唯有德之人掌之……还说‘魏武候昏庸，用公孙痤毒计，将吴起将军给逼走到楚国了’’他还有许多更难听的邪说，简直是丧心病狂，可以说是无君无父呀！”
　　惠公，听闻后，气愤难平：“迂腐，愚蠢！他史家的前程，我看也就到这儿了。”
　　寺人令，佝偻着身子将手轻握成拳，轻轻的给惠公捶、揉着腿：“君上，臣，也是先君魏武候，执政之时入宫的。当年公子缓大逆不道，若不是君上，雄才大略，公子缓就争位成功了。在这魏缓的支持者中，听说就有一批老臣。要不然就凭他哪点本领，还能弄出，哪么大个动静！”
　　“韩爱卿呀！算起来，你跟随寡人也近九年了。寡人记得，当年魏缓争位，勾结了赵、韩两国，共同出兵攻魏。我被赵、韩两国军兵，围困在浊泽城，孤城绝粮几乎灭亡。只有你没日没夜，守在寡人身边。寡人，深受感动！”
　　“君上英明神武！魏缓争位，只不过是痴人做梦罢了！想当年，一些大臣，不知道忠君爱国，为了一己私利，勾结外敌攻我魏国。这些心存私欲，投机取巧之臣，无疑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争位之事不可大意，公子卬当年幼小，现在他已经长大成人了。有些事，我们不得不防。公子卬现在还好吗？”
　　寺人令，看了一下四周，悄声说道：“禀君上！公子卬，五年前，跟从鬼谷子修习兵法。上个月已经回来了，现在他在惠相府中修习治国之术！”
　　“好，你通知斥候将军，要他加强对宗室近臣的保护力度。”
　　寺人令，阴柔一笑道：“君上英明！微臣，马上告诉斥候将军，让他注意保护公子卬的安全，密切留意公子行踪，不可给坏人蛊惑公子留下的机会。”
　　“嗯！你去给御史大夫说一下，公子卬不可任军职，给他安排一个文职岗位。”
　　“君上英明！这样既能防患于未然，也是呵护公子卬，让他能静下心来，为国效力。”
　　“嗯！”惠公说罢，沉沉睡去。
　　晚上，戌时，寺人令走到惠公塌前，轻声奏道：“禀君上！太庙令，魏荣，紧急求见！”
　　“宣！”
　　太庙令魏荣，颤颤巍巍，走到惠公塌前，艰难跪倒：“臣，太庙令魏荣，叩见君上！君上万岁，万万岁！”说罢，叩首山呼，伏地再拜。
　　惠公看到太庙令，发如雪丝，老态龙钟：“老爱卿！平身。赐座！”
　　寺人令，连忙搬过绣墩，放到惠公塌前“谢君上！赐座。”
　　“老爱卿！你有何急事，深夜至此？”
　　太庙令，顿首奏道：“君上，臣——夜观天象，发现雍地分野，星云密布。天象显示着，天降霖雨在秦国国内，为期长达半月以上了。”
　　惠公惊问道：“你是说，秦国最近一直在下雨吗？”
　　“是！”
　　“怪不得，一直没有庞爱卿攻陷栎阳城的消息。”
　　“可能大军因霖雨，停止攻城了。也可能是道路泥泞，所以军报一直未能送到宫中。”
　　“老爱卿！你还有事情禀奏吗？”
　　魏荣，看看四周，悄悄的对惠公说：“君上，你先将宫人撤下，臣，有绝密消息要启奏！”
　　魏惠公，摆了摆了手，寺人令带人撤出殿外，将宫门从外面拉上。
　　“老爱卿，请讲！”
　　“君上！臣夜观天象，近日发现，天象有重大异变！房星下凡降落到秦国了。关于房星来由，星象学家一百年来一直有个传说叫‘二十八宿皆朝房’就是说房星下凡之国，将会吸引二十八星宿，齐集秦国。经此巨变，秦国国运将很快上升了。臣，还发现，房星下凡之后，我魏国分野，角星，星光大炽、亢星星光摇曳、萁星星光飘忽。预示着角星宿主，将是朝拜房星的第一位星宿宿主了。其它诸星也将被房星吸引到秦国，使我国星宿宿主，流失大半，严重危及到魏国国运。
　　君上，情况紧急，我们不得不防！若是，角星宿主从我魏国到达秦国，将会直接危害到我魏国国运！”
　　“你是说，魏国角星，宿主是绝世大才？还有在魏其它宿主将要齐集秦国吗？换句话说，我魏国要流失国士级人才吗？”
　　“禀君上！远不止魏国星宿宿主，还包括，秦国、齐国、楚国、戎狄等诸国。但这朝拜房星的第一星——角星，可是要从我魏国流出。君上，要千万当心！不可使此等国士，流出魏国。”
　　“角星者何人也？是寡人的哪个大臣？”
　　“君上，天机不可泄露！臣，真的不知道！角星宿主是何人，但绝对是君上，没有重用过的国士级人才。”
　　“是，公子卬吗？”
　　魏荣摇了摇头：“公子卬，降生时虽然也有异象，但他的生辰绝非角星下凡之时，他非国士，未来将会是绝世将才！”
　　“你是说，他会取代寡人吗？”
　　“君上，天机不可泄露！”
　　惠公忧心忡忡说道：“哪，这此人会不会是尉缭、魏错、公孙衍？”
　　太庙令，连连摇头，轻声说道：“这些人都是将才也！”
　　“寡人真不知道，我魏国还有哪个人是治国大才！你就告诉寡人吧！”
　　太庙令顿首，奏请道：“君上！最近，我主星象暗淡，预示着朝中有奸佞之臣。臣，恐怕魏国国运即将衰落！君上，千万不可大意呀！要近君子，远小人。”
　　惠公不悦道：“魏国国运，现在如日中天！现在寡人，兵行天下，令行天下。国运岂能衰落！你告诉寡人，朝中哪个臣子是小人？”
　　太庙令，沧桑的面上窘迫不堪地说：“君上，天机不可泄露！”
　　惠公看到太庙令，遮遮掩掩、欲言又止，不由得大怒道：“既然是天机不可泄露！你跑来告诉朕干什么？既然你都不知道角星宿主是何人，何必来说是非。退下！”
　　太庙令吓得，跪倒在地，叩首如捣蒜：“君上饶命！臣，非是不肯，实是不知！”
　　“太庙令，你先退下！待你弄清之后，再告诉给朕！”
　　“诺！君上万岁，万万岁！”
　　寺人令站在门口见太庙令神色仓惶退出。进门又见惠公满脸怒容，轻声劝慰道：“君上切勿生气，小心，气大伤身！太庙令迂腐，但他也有一颗忠君之心！”
　　“天天说胡话！今天这个星下凡，明天哪个星暗淡！没有一件事是准确的！我也不知道，先君要他何用。”
　　“君上！您先消消气！臣，请皇后来陪着您说会儿话；要不，让她给您跳个舞。”
　　“天天跟这些老糊涂，打交道，朕，都快要给气疯了！”
　　“君上，您消消气！不要跟这些老顽固一般见识！”
　　“韩爱卿！你去将朕的，玉露春酒拿来！”
　　寺人令，急忙走到酒柜边，从里面捧出酒具，小心给魏惠公斟满一爵：“君上，请用玉露春酒！”
　　惠公接过酒爵，轻饮一口：“韩爱卿！朕，心烦闷，你去给朕，找个小舞女来！”
　　“诺！君上，您先慢慢饮着！”寺人令，转身出门，快步疾跑去后宫传诏。
　　小寺人，急忙将薄纱大帐悬挂在书房大厅。在瑞兽炉里，点燃沉香。一瞬间整个书房，香烟缥缈，如仙山灵地。
　　“奏靡靡之乐！”乐正，轻声呼唤，众宫人忙奏响乐曲。
　　惠公端起酒爵，坐正身子。醉眼惺忪的看到烟雾之中，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仙，身着蝉翼般薄纱，踩着音乐，翩翩起舞。
　　舞女身上一阵阵幽香，随着舞姿飘荡而来，时有时无，直沁肺腑！又见，仙女身材饱满，长腿丰胸。玉臂上衣袖飞舞，裙袂飘飘。随着音乐激烈，仙女双乳抖动，腰如龙蛇、缠绕魅惑……搔首抚胸将衣缓缓脱下，又慢慢穿上。
　　惠公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心神荡漾，双目喷火一样望着舞女，愈发觉得舞女姿色貌美，体态风流，不由得大声喝彩：“好！！女仙子，来，到寡人怀里来！”
　　舞女脸上，一脸媚态，吹气如兰：“不嘛！”柔媚入骨的声音，伴随着舞姿，轻轻飘来。
　　惠公被勾的，魂飞天外，欲火上升，走下御塌去，一把抱过舞女，摁倒到御塌床上：“女仙子！快过来。让，朕，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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