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炎武灵铁

　　几人的行程可谓是顺风顺水，因为在暗地里有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搭了把手——崇祯皇帝，所以众人连土匪强盗山贼都没有碰到一个。
　　襄阳城内。
　　“报，城外有人投诚，据说是来自京城。”一个哨兵急燎燎地闯进大厅，说道。
　　“京城？”正对上坐着一个身穿将军服的中年男子，一头黑发中夹藏着几根银丝，目光有神，皮肤蜡黄，腰边别一把三尺剑，随意坐着，却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
　　此人，便是被农民军一致拥为领袖的高迎祥。
　　“让他们进来吧！”高迎祥挥手说道。
　　“等等！”右方一个身着白袍的中年男子轻喝道，转动着右手拇指上的一个旧翡翠扳指，农民之中，有一人这般丰润有神，也实属不易。
　　此人，是被认定为农民智囊的张献忠。
　　而右边一人，表情颇有些狰狞，身材威武，便是高迎祥麾下十八王之首的“闯王”李自成。
　　“先卸去他们的装备，否则格杀勿论。”张献忠说道。
　　“三弟，莫不是太谨慎了。此地可是我们的大本营，戒备森严，明朝死士无论武艺多么高强，怎么也不能在此处刺杀吧！”李自成笑道。不料张献忠翻出一个白眼，说道：“当年始皇嬴政正是未解除刺客荆轲的武装，才险些丧命。谨慎一点，总归没有坏处。”
　　城外之人，正是秋月心一行人。
　　五人空手空脚地进入了襄阳城的核心大厅。除却秋月心真正一身淡然自若，其余人皆是感受到了座上三人散发出的强盛气势。
　　首先是高迎祥，农民之首，若是懂得卦象，便能看到此人头顶彩云，甚至听得到微微帝王龙吟之声。纵使微弱，但切实存在，一股王者的霸气碾压着众人的身心。
　　其次是李自成，被称作“闯王”必有一番由来，浑身的血腥气息紧逼着众人，众人之中，林豹还感到了些许反胃。
　　那张献忠，虽然在气势上落了下风，但众人却直觉发现此人才是三人之中最危险的。若是被此人惦记上，恐怕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们来自京城？”高迎祥问道。“不错，来自京城锦衣卫下辖六扇门。”秋月心恭敬道，仍自一脸微笑。
　　“六扇门？分量倒是不轻。”高迎祥心中暗道，然而依旧表现出一脸不屑：“你们可知，新加入者需要从民兵做起？”
　　“了解。”秋月心说道，“但是我也打听到，能人异士可以取得更高的职位，不错吧？”
　　“是有这一条，你打听得倒是很清楚。”高迎祥说道，眼中却已发出光芒，若这几人确实是能人异士，岂不是让自己捡到了大便宜。
　　“呵呵。”秋月心微笑道，“在下秋月心，对卦象丹道星相兵法谋略之术颇有研究。这位姑娘乃是前镇西大将军的千金楚红绫，年纪轻轻已然军功硕硕。这位是我们六扇门的总头领，风陨天，天生神力，力大无穷。这位是吴涯，在刺杀一道上颇有研究。这位是林豹，此人虽然没有什么过人本领，不过身负大气运，想必农民军中不会冷落一个身怀大气运之人吧！”
　　“身怀大气运？”一边的张献忠双眼一亮，他也对面相之道有所涉猎，这一看林豹的面相，果真是如此。有这种大气运之人，并不用派去战场，一般来说只要供在大本营，农民军的气运便会如日中天。
　　看到张献忠点了点头，高迎祥才说道：“不过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口说无凭，最好还是用行动来证明，否则我身后的一帮兄弟难以认同各位的身份。”
　　“这是自然。”秋月心点了点头。
　　“就是你天生神力？那就你吧！”高迎祥的目光在众人面前扫了一眼，而后定格在风陨天身上，手一挥道，“来人！”
　　一声呼喝后，十余人从身后搬拉来一块黑色巨石。
　　“这块石头，名千斤顶，重约有九百八十四斤，如你能搬起，你们一帮人升任总兵马，而且这块石头也赏赐给你们。”
　　高迎祥心中也有自己的算盘，如风陨天搬不起，便将这帮人随意处理，至少不会在农民军中担任重职。若是搬得起，自己也是白赚一帮能人，而且这千斤顶本就无人可用，而且坚硬无比，甚至不能用来打造武器，送了无非也就是送了一块石头。
　　风陨天：“？？？”
　　丫的，叫老子出来搬块石头就特么送块石头？石头有啥用？能蹦个猴子出来能咋地？刚要发作，秋月心却拦住了风陨天。风陨天看到，自己的老大眼中正放出异光。
　　他人看不出，自己难道还会走眼吗？这块石头，乃是一整块炎武灵铁，生长在至阳之地，为了保护其中的灵铁核心，平时会分泌出一层石衣覆盖，所以才会重而坚硬。用炎武灵铁打造出来的武器，充满阳气，锋刃无比。在阴面就算是小小的一块也会引起血雨腥风，想不到在自己眼前就有这么大一块。
　　秋月心的目光逐渐热切起来，轻声道：“搬。”
　　风陨天这辈子没服过谁，唯独在秋月心与楚红绫二人面前恭恭敬敬。听到秋月心这话，心中有再多地怀疑也瞬间烟消云散。
　　铁塔般的男子在千斤顶前站定，还比这块巨石高出不少。风陨天往手上呸出两口，露出两行大白牙。只见他双臂落下，卡在巨石两侧，双手紧紧攀在巨石之上，一根根青筋暴起，如小蛇般攀附在风陨天粗壮的手臂上。风陨天大喝一声，仿若气吞山河，肩扛日月。
　　巨石已然离地。
　　满场瞠然。
　　大明边界，锦州。
　　一支游牧民族悄无声息地崛起，强势席卷了境外的一切少数民族势力，定国后金。如今，这个民族正虎视眈眈于大明国都——北京城。
　　那里，就是天堂。这是后金人毕生信奉的信条。
　　一个全副武装的青年男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双目有神，在其身后，是他的八万大军，也是后金的全部家当。
　　此人，叫皇太极。
　　“父亲的遗志由我来完成，我来带我的人民过上好日子。”皇太极在马上说道，“锦州，是开始。全军听令，在此地安营扎寨。”
　　信息传得很快，篝火燃，青烟起。
　　“报！后金军在城外十里处扎营！”
　　“哦？”大殿之上，审批戎甲的青年站起身来，双目不由瞟向不远处的一杆白银长枪，不由得嘴角一咧，“后金，终于来了。”
　　“通知下去，全城戒备！”
　　宁远。
　　一只飞鸽牢牢地停在一个英俊青年伸出的手指上。青年取出脚上的信纸，右手一挥，任飞鸽原路返回。
　　“皇太极，你终于来了。”青年阴邪地一笑，“这锦州，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随后青年从腰间抽出长剑，将飘落的树叶斩一分二，如此精妙的剑法让人惊叹，恰逢此后，天边的一抹残阳失去了最后的光辉，天地堕入了无尽的黑暗。
　　“斩子之夜，血染我身！吾名斩子夜。”青年收回长剑，潇洒离去。
　　“出兵！”皇太极下令，登时火光冲天，大炮轰鸣声响彻云霄。城关之上，却听一人大笑道：“哈哈！皇太极！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那人是谁？”皇太极微微皱眉，对着身边的亲信问道。
　　“惊梦有恨，醒梦武魂。是左家四将之一，梦无魂。”那亲信回忆着说道。。
　　“梦无魂？”皇太极抽出腰间三尺剑，喝到，“谁拿下此人的人头，赏赐牛羊五百头！听我号令，杀！”
　　呼啸之声传遍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