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宁稚一回到工位,立刻打开电脑搜索魔影上市的相关消息。
确定了魔影确实加快了上市进程,宁稚立刻给辛璐打去电话。
“辛女士,我刚得到消息,魔影加快了上市进程,有可能赶在今年结束前,在纳斯达克上市。”
电话那头,辛璐淡淡道:“我知道。我朋友在魔影工作,她和我说过。”
宁稚冷静分析道:“诉讼一定会导致澜视无法在今年12月顺利上市,而魔影如果在今年上市成功,它的成绩,将决定澜视的生死。”
辛璐没明白:“宁律师,你是什么意思?”
“按最坏的打算来看——美国资本市场环境瞬息万变,如果魔影上市后情况不好,那么中国概念股将面临信任危机,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和魔影同类型的澜视。即便您到时候赢了官司,钟先生大概率也拿不出那些钱给您,而澜视也卖不出一个好价钱。”
辛璐问:“那依宁律师你看,我要怎么做比较好?”
宁稚说:“接受协商,2500万到账后撤诉,让澜视尽快如期上市,然后拿到2000万。”
辛璐沉默半晌,说:“宁律师,你让我考虑考虑吧。”
“好。我等您的电话。”宁稚把电话挂了。
曾子君全程听到了,说:“你怎么知道魔影加快上市进程?”
宁稚把手机丢到一旁,拿手搓了搓脸,连连叹气:“程儒言告诉我的。”
“会不会是fake news?”
“我上网查过了,而且辛璐在魔影的朋友也确认了这事儿。其实想想也正常,魔影一直想抢在澜视上市前上市,如今澜视上市计划搁浅,它不得趁机赶超它吗?”
“从某种程度来说,辛璐和钟澜是一体的,他们的敌人是魔影。”
“是的。所以我也劝辛璐协商解决,不要走诉讼。但她……”
曾子君笑:“她最想要的不是钱,而是钟澜真心实意的一句道歉,对不对?”
宁稚叹气:“是的。程儒言说我们格局小。”
曾子君敛笑:“他的评价不重要,无须挂心上。每一种合理的情绪,都需要被重视。”
“就是!”
宁稚转身看回案卷,回想起程儒言方才在楼梯间说过的话,四肢忽然有种麻痹感。
【劝你不要举行婚礼。萧让快倒霉了。】
她摇了摇脑袋,让思想清明一些,骂了句“神经病”,继续忙工作。
……
1号这天中午,宁稚和林淑婉夫妇回到张家口,因为宁稚明天要从老家出嫁。
布置婚庆的团队在下午抵达,开始装扮新娘房。
化妆师让宁稚选妆造风格,帮宁稚整理龙凤褂袍。
“宁女士,您的婚纱有在这里吗?可以让我们看看,好确定明天婚礼现场的妆造。”
宁稚说:“婚纱在北京的家里,我老公明天会让人帮我拿去酒店。”
“那您有图片吗?”
“有的,我找找。”
宁稚进入与婚纱照工作人员共同的群里,把婚纱的图片找出来给她们看。
化妆师看过照片,笑道:“您这套婚纱是Elie Saab的吧?刺绣很重工,整个婚纱几乎都是刺绣组成的。”
“我没注意是什么牌子,直接在婚摄中心让他们帮我定的。”
另一位化妆师探过脑袋看一眼:“是Elie Saab今年春季新款。这一款挺贵的,六七万美元。”
宁稚错愕:“这么贵啊?”
“对啊。您结算的时候没看价格吗?”
“是我老公付的钱,我以为婚摄中心的婚纱撑死一两万人民币。”
“Elie Saab的婚纱,最便宜的也要七八万人民币。”
宁稚叹气:“天天就知道乱花钱。”
化妆师笑道:“您先生这是重视您、重视这场婚礼。”
宁稚也笑:“谢谢。”
她从包里拿出两个有一定厚度红包给两位化妆师。
“明天我们赶着十点到北京,辛苦你们天没亮就要过来帮我化妆。你们晚上就在附近找个酒店住,早点休息,这样明天跟着我去北京还有一场妆造,才不会太累。”
两位化妆师把红包收了,嘴甜道:“谢谢宁女士,祝您与先生幸福美满!”
宁稚笑着看回镜子里的自己。
她和萧让的感情、婚姻受到太多祝福,顺利到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化妆师帮她确定好妆造风格后,就先离开了家。
迎亲队伍明早六点就到了,她半夜四点就得起来做妆造,晚上便早早地躺下准备休息。
萧让给她发了微信,俩人聊了会儿,互道晚安。
半夜,林淑婉敲门:“磊磊,三点半了,该起床了,化妆师已经来了。”
宁稚睡得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好”,半睡半醒地打开微信对话框。
半小时前,萧让发来微信,说迎亲队从北京出发了。
半夜三点出发,不到六点就能抵达。
宁稚抻了抻身子,掀开被子坐起身。
她去卫生间洗漱。
林淑婉和杨礼文招呼化妆师和婚庆团队的人吃甜汤。
宁稚洗漱好回房间,化妆师也跟着进来,开始帮她化妆、做造型。
“您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眼袋有点出来了。”化妆师提醒道。
宁稚叹气:“是呢,工作忙,睡眠不足是常态。”
“那我帮您把眼袋遮一遮。”
“好。”
宁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确实蛮憔悴。
她心想今天婚礼结束,就能有五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了。
庆幸没有安排蜜月,否则也是舟车劳顿。
经过两个小时,宁稚的妆造终于做好了。
化妆师帮她穿上龙凤褂,并把大红色的婚庆床品换上,然后扶着宁稚坐到床上。
五点多的时候,佟欣和张晗也来了,她们是宁稚的伴娘。
俩人一左一右坐在宁稚身旁,由化妆师帮她们拍照。
张晗出去阳台盯着,看到迎亲车进来,再进来汇报。
佟欣小声跟宁稚说:“薇薇昨天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要结婚了……你没邀请她对吗?”
“嗯,没邀请她。”宁稚点点头,“她怎么会知道我要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