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调查毒因

　　墨水城里的情况，比城主形容的还要严重些，通往城主府的大街两旁的店铺，大多都是门扉紧闭，鲜有开门迎客的。
　　路过的仙民们也很少驻足，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马程和汤老看着这群面瘦肤黑的人，心里备受感触。
　　迫切地赶到河边，马程将一小团河水凝聚成球漂浮起来，浅黑色的河水在阳光照射下，能够看见很多黑色的杂质，没人清楚这是什么，询问系统得到的回应自然是自行摸索。
　　感受到河岸的异动，一群体型不大却满嘴尖牙的黑色鱼类，在马程和汤老面前的水面上争相跳跃，这副模样让马程联想到了食人鱼，可这群黑鱼更加可怕。
　　一条黑鱼跃出水面近一米高，马程眼疾手快，具现出一个铁盆将它结接住。失去河水让黑鱼愈加激烈，强健的力道将铁盆撞出几个坑洼，足足过了十分钟，才渐渐平息下来。
　　马程仔细观察，黑鱼鳞片漆黑如墨玉，用刀划有金属质感。稍微用力，马程将黑鱼身首分离，红色的血液将盆底染色。
　　看鱼血似乎没有异样，马程又将鱼腹剖开，肠胃内全是暗黑色的河水，将有些染黑的内脏移到旁边，马程将鱼肉切下一块认真思考。
　　“看鱼肉雪白，不像是有剧毒的样子！汤老认为怎么样？”
　　汤老拿起一小片鱼肉，一簇火团将鱼肉包裹，很快便传来一股肉香。
　　“火焰可不是只能用来战斗，还能用火来办许多事情。按城主所说墨水河是因为鱼怪死后污染了河水，那鱼肉应该也有毒才对，可是这块鱼肉被我的天火炙烤，却没有流出丝毫毒素，看来这问题，不在鱼怪身上！”
　　“你的火焰还能祛除毒素？什么火这么厉害！”
　　汤老收起火焰，将金黄的鱼肉放在嘴边闻了闻，随后在马程惊讶的目光下，咬了一口，咔滋一声，汁水横溢。
　　“这鱼怪长得奇丑，没想到却肉质鲜嫩，真是好东西，看来墨水城的仙民们以后有口福了！”
　　马程虽然也想试试滋味，但他对刚才的火焰更好奇，便追问道：“汤老，你还没说你这是什么火焰呢？”
　　汤老得意地笑起来：“这可是我花费了百年时间才得到的木灵丹火，十分稀有，只可惜我不会炼丹，不然这木灵丹火就更有用了！”
　　马程恍然大悟，原来是天地灵火，难怪有这么特别的力量，马程还挺想试试看能不能具现出天地灵火来，不过现在他们得先解决墨水河的问题。
　　“看来得下水一趟了！”
　　马程刚想找个位置入水，汤老拦住了他，刚才城主就说过，仙王进入墨水河十分危险，汤老可不想让马程冒险。
　　汤老周身凝聚出一道仙力屏障，慢慢潜入水里，就在他刚接触的河水的时候，无数鱼怪蜂拥而上。保护汤老的屏障突然燃起火焰，鱼怪触之即死，很快河面上就漂浮起无数鱼怪的尸体。
　　看着鱼怪疯狂的表现，马程更加诧异，到底是什么让这些鱼怪疯狂如斯，连命都不要了。
　　过了大约十分钟，汤老匆忙地钻出水面。
　　“汤老！你怎么样？”
　　汤老面色有些发黑，身上倒是没有伤口，也不知道是怎么中毒的。
　　汤老盘坐在地上，周身木灵丹火覆盖，将他体内的毒素全部凝聚在一起。噗！一口黑血喷出，汤老慢慢回复过来。
　　“这水里的毒，真是厉害，竟然可以直接穿透我的火焰屏障，幸好我及时发现，不然还真有可能栽跟头。”
　　马程没想到连汤老都被墨水河毒倒，看来墨水河的毒性十分严重，他下水肯定会被毒倒吧！
　　“越靠近河底，毒性越强，我之前也是想顺着河底查看一下，没想到却被毒素入体，实在凶险，我看，还是算了吧……”
　　连汤老都说心有余悸，马程心里有不禁打起鼓来，左思右想后，决定还是要再试试。既然汤老说河底毒性最强，那就直接将河底暴露出来！
　　马程的实力还不能把整条河拦腰折断，但只是分离一部分还是没问题的。
　　站在河边，仙力疯狂运转，以马程身前为中心，河水向两侧打开，露出河底漆黑的淤泥。汤老没想到马程还有这样的手段，顿时目瞪口呆。
　　“别惊讶了，我坚持不了多久，快走吧！”
　　马程先行飞向河底，想要找出不同，汤老刚进入就发现问题，这河底淤泥全是剧毒之物，而且没了河水的遮挡已经开始冒出淡淡的毒气了！
　　“快走！这里有毒气！”
　　汤老连忙将马程拉走，随后河水流入，恢复原状。
　　“汤老怎么回事？你看出什么了吗？”
　　汤老陷入沉思中，最后说道：“我猜这毒性应该是来自地下，可能是这地底有剧毒之物，泄露出来将这片地区污染。刚才仅仅只是将河水分开，便有大量毒气从淤泥里挥发出来，我趁机翻开一处淤泥，发现越往下，毒性越重。”
　　地下！这让他们如何是好。
　　马程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既然我们确定毒性是来自地下，那只要找到它的位置，将毒物破坏掉，那就可以了吧！”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可我们根本连是什么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更何况我们不能入地，难不成要一点点把地挖开吗？说不定地还没挖开，我们就得死翘翘了！”
　　汤老始终觉得马程的想法不靠谱，这么强的剧毒，他生平从没见过，他觉得光靠他们两个，恐怕应付不了。
　　马程却不担心，实在不行，他可以具现出一条通道，或者直接遁地术，总会有进入地底的办法，关键是要有化解毒性的东西。
　　“我知道楚州城城主府有一颗天珠化毒石，只是不知道天珠化毒石能不能化解掉毒性源头。”
　　汤老曾经在城主府宝库里见过天珠化毒石，能解天下所有奇毒，但汤老并不能确定能不能化解墨水河的毒性。
　　既然有办法，马程当然愿意试试。
　　“那麻烦汤老回楚州城向城主府借天珠化毒石用用！他们若是不借，就说我愿意花两亿仙币买！”
　　为了解决墨水河，马程也算是豁出去了，不仅是为了墨水城的仙民，也是为了他能早日把河对面的地皮拿下。
　　汤老交代马程万事小心，切不可单独行动后，这才匆忙离去。
　　马程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坐等汤老，他绕着墨水河有毒的区域巡视一遍，在地图上标记出来，这片剧毒的区域一目了然。
　　毒性既不往上蔓延，也没有顺流而下，那最中间的地方，肯定就是剧毒源头，而且有着某种力量，将毒性控制住，不然毒性早就顺流而下，引起毒灾了。
　　马程没想到的是，这片区域的中心点，竟然就在草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