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一次

是夜，林家。
林妈妈苦口婆心拍打着林默。
“你怎么就是不听妈的话，那个祝潇潇就不是个好女孩儿，她也就能骗骗你了，我的傻儿子！”
林默捏了捏发疼的额角。
他不明白，妈为什么这么讨厌祝潇潇。
“潇潇听话乖巧，在娱乐圈也洁身自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她？”
林妈妈冷哼：“妈这眼睛就是火眼金睛，好不好的我一眼能看出来，那女的就不是个好东西，你给我离她远点儿。”
“我还能怎么离她远点儿，你不是为了让我离祝潇潇远点儿逼我娶了她吗。”
林默淡漠起身，缓缓道：“你放心吧，我不会靠近潇潇的，我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身份。”
说完抬脚上了楼。
从头至尾没有看顾秧一眼。
林妈妈气的胸口一阵疼，看见顾秧静静站着，顿时火不打一处来，指着她骂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啊，这时候他回来了还不知道去照顾他培养感情？真是读书读傻了，你今晚务必给我往他床上爬！”
那语气，好像顾秧只配用身体取悦留住林默。
顾秧任凭屈辱感袭上心头，面上却一点都没带出来，而是听话的跟着上了楼。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
可哪怕只是看看林默，她心里也会觉得好幸福。
“哗啦啦！”
浴室传来林默洗澡的声音。
顾秧一阵紧张，捏着手坐到床上，想着待会儿该怎么和林默相处。
想着想着。
她思绪就飘远了，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林默的场景。
孤儿院不是好生存的地方，尤其是她这种性格内向的孩子，她是所有孩子欺负的目标。
吃饭她抢不过别人，玩具轮不到她，衣服她也总是穿最难看的。
和林默这个童星合影的机会，被院长安排给了她，嫉妒的小朋友们把她堵在墙角打。
她不敢反抗，也反抗不了。
是林默救了他，还把那些欺负她的孩子打了一顿。
“被欺负的时候不能默不吭声，你要反抗，不然那些孩子还会欺负你的。”
小小少年的林默递给她一方手帕。
还温柔的给她拍了拍身上的土。
他那样好看，背着光的时候像天神下凡，救赎了她，也给了她奋起反抗的一颗小火苗。
“以后受欺负了就想想今天我对你说的话，反正都是挨打，你试试反抗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我叫林默，是有个妹妹也跟你一样胆小，你们俩挺像的。”
第一次。
顾秧第一次感受到的温暖。
是林默给她的。
“哗啦。”
浴室门被推开。
擦着头发的林默出来，目不斜视坐到床上，像没看见顾秧一样。
顾秧又紧张了起来。
她坐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妈让我来照顾你，你……要不要我替你擦头发？”
“怎么，不是让你爬床吗。”
林默声音淡漠，语调嘲讽。
顾秧宛如被甩了一耳光，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唇角翘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林默抓住她的手狠狠一扯，欺身而上压住了她。
熟悉又陌生的香味扑面而来。
顾秧嗓子一梗，屏息着承受起林默的重量。
她眼睁睁看着那张俊脸放大，清晰的看到他眼眸中自己的倒影。
绯红的脸颊鲜艳娇嫩。
她骤然想起那晚。
婆婆骗她端酒给林默，她不知道那酒里有东西，被林默压在身下时和现在一模一样。
只是当时的林默眼神是朦胧的。
他似乎看不清她，却又极力想要看清。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时她很慌乱，但做不到推开这个自己心里神明般的存在。
任由他撕裂她，占有她，一次又一次。
“想到了什么？”
林默语气暧昧，温热的气息几乎喷在她脸上。
顾秧紧张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她咬住唇瓣，鼓足勇气伸手，小心翼翼抱住了林默的脖颈，颤抖着吻住了他的唇角。
林默一怔。
他低垂着眉眼看着怀里的女人。
她洁白的脖颈天鹅般纤细，微微颤抖的睫毛忽闪的像蝴蝶，他心头没来由被扫到。
一股暖流涌出。
他骤然伸手扣住顾秧的后脑勺，辗转加深了这个吻。
凶狠又压抑。
顾秧更紧的抱住了林默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