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来,这个地下室的入口竟然又被加了一把锁。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宝贝疙瘩?
王超小心翼翼地摸过去,发现这两把锁很结实,想徒手拽开压根不可能,他没有气馁,转身先在整个地下室的入口来回观察了起来。
晚上天很黑,王超半蹲着仔细观察,竟然发现角落里有个铃铛,是以前他买给小盖的。
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超心里的疑惑又多了一分,他便打算开锁进去看看。
好在他力气大,而且自己会开锁,外加这大铁门上的两把锁虽然很重,但技术性不够,开起来并不难。
王超拿出一根铁丝凑近鼓捣了十来秒,大铁门上的锁便立刻开了,王超如法炮制直接把第二把锁也给开了。
整个大铁门很重,王超用力推开铁门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这里面黑乎乎的,四周也没有窗户,王超在入门的两侧仔细摸了一下,同样地没摸到开关。
他只好拿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一边往前走一边观察。
这个地下室看起来有些阴嗖嗖的,可能是空气长期不流通,空气吸到肚子里让嗓子有些不舒服。
而且还带着一股子血腥味。
王超记得,上次和小盖第一次下到地下室的大门口,他便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这进到里面来,感觉味道更浓了。
王超拿着手机打着灯往前走,发现这个地下室两侧有几个汽油桶。
其余都是干瘪的,只有最里面中间的两个貌似里面有液体。
好像是汽油。
但又不全是。
而且透过手机的手点往下看,发现这油桶内侧竟然贴着黄色的符咒。
而在油桶中间的最低部,貌似放着一个罐子。
罐子上头还压着一块大石头。
石头人还画着一个骷髅。
卧槽她妈的,这什么玩意。
看着骷髅图案,还有黄色符咒,还有那神秘的白色罐子,王超立刻感到头皮有点发麻,后背也开始不停地蹿凉气。
而且这会儿经过王超的鼻子来嗅,他发现这汽油桶里貌似加了人尿,还额外混了人血进去。
两个油桶一模一样。
这里真的超级邪门。
王超只感觉自己脑门上忍不住冒冷汗,随即他不打算继续待在这里,刚转身准备离开地下室。
就在他左手边不远,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不会吧。
自己只是下来找小盖,难道不小心走到了黄泉的入口吗。
王超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跑,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又把手机的手电筒调亮,慢慢对着左手边的那团黑影照了过去。
地下室很黑,王超的手电筒还算透亮,他打过去后,发现远处的黑影竟然是小盖。
握草,你这个孽畜真的吓死我了。
王超长舒了一口气,随即露出笑容准备走过去。
但仅仅走了一步,王超便立刻又停下了脚步。
这条卡斯罗犬小盖虽然不是他养的,但最近一段时间的喂养,他也差不多算半个主人。
以前见了他硬扑,甚至还有一次大白天跑到他的厂子里找他。
但今个它怎么立着一动不动。
看看这地下室的环境,还有那两个大油桶里的黄符和骷髅,这畜牲该不会是在在地下室跟着中邪了吧。
疯了的狗绝对很要命,更不要轻易靠近。
王超立了十几秒钟,见小盖一动不动,他突然心里面咯噔了一下。
小盖该不会是……
“小盖。”王超压低声音叫了一声,又继续说道,“我是阿超。”
两声呼唤后,小盖依旧纹丝不动。
王超没有再立着,举着手机的手电筒慢慢朝着小盖靠近。
最后走到和小盖仅有一步远的距离,小盖依旧纹丝不动。
王超举着手机继续靠近,最后小心翼翼地把手电的光照过去,这一下王超终于看清楚了。
小盖的身体竟然是僵硬的。
“小盖,你……”
王超伸出左手试探着摸了一下,发现小盖的身体早就冰凉。
而且诡异的是,小盖立刻一动不动,好像是被制成了标本。
“小盖,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王超眼睛立刻红了。
这一刻,想起以前和小盖相处的场景,王超忍不住就要去把小盖抱起来,无论如何先出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王超回头,黑夜里这个魅影的身形他相当熟悉,这就是江雪。
也就在这时,整个地下室的灯全都亮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小盖丢了吗,”王超指着小盖的尸体质问江雪,他的语言冷冽又干脆。
江雪没解释,闭口不言。
王超见状直接走到了江雪的面前,他继续盯着江雪质问:“小盖为什么会死在这地下室,还被制成了标本?这是你家的地下室,你总不至于说你不知道吧。”
面对王超的三连问,江雪抱着肩解释道:“小盖没丢,是我把它搞死了。”
“你为什么这样做,你不是最爱它的吗?”
江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是啊,正因为我爱它,所以才要杀了它。”
握草,王超真的很想爆粗口,你爱它就要杀它。
那我如果爱你,能把你杀了吗。
见王超透着杀神一样的面庞,江雪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小盖已经长大了,它累了,而且我发现你俩的关系越来越好,所以我就把它杀了,做成标本,永远地陪着我,而你则失去了一个知己。”
王超听得直接愣住了。
“你这什么狗屁逻辑,什么叫发现我俩关系好,就把它干掉了?”
“嗯,我不想看着你俩关系越来越好,我嫉妒,你俩只能单方面对我好,所以我把小盖制成了标本。”
这一刻,王超突然觉得江雪是如此的可怕,而且扭曲变态。
“你纯粹是疯了,且疯得无可救药。”
“是的,我是疯了,我原本打算把你也做成标本,只是我还没玩够,有点舍不得,所以你才能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你知道如果我想干掉你,你至少在我家已经死了一百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