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捂着身体在床头发抖,身体内的热度却又源源不断地涌向四肢,好不容易清醒片刻的神智又开始涣散。
梁斯北享受着捕捉猎物的乐趣,他弯腰爬上床,一把抓住女人白皙如玉的脚踝。女人的惊叫没阻止他收手,反而让他兴致勃发。
温浅脑袋发沉眼前模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身体渴望碰触。
她感觉到她的双手被什么东西束缚住,男人的气息在她皮肤上游走。
耳边升起他鬼魅一般的声音,“你就是梁聿西那个外甥女?听说他很宝贝你。他有没有上过你?不过他玩得挺花,想来也不会吃窝边草。何况……”
他低头用目光凌迟着她半裸的身体,用嫌弃的声音说,“胸不够大,臀不够有肉,腰倒是挺细,腿也长,可惜太瘦了些,哎虽然不是我的菜,但是我不介意勉为其难一次,也算是送我这个弟弟的见面礼,你说好不好?”
温浅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自然无法回答他,只觉得他的声音像蜜糖,引诱她开始主动攀附。
看出她难受,梁斯北伸手抚上她的脚踝,他似乎对那边特别偏爱,“忍不住了?你是想我上,还是让别人上?”
温浅被欲望控制,轻哼一声。
梁斯北是声控,被她这么一哼,兄弟有抬头的趋势,忍不住低咒一声。
就在他想着不如就此上了她,也算是给梁聿西一个下马威时,房门却被保镖敲响,“老板,有人闯入这个楼层。”
梁斯北脱衣服的动作一顿,脸上露出诡异的笑,他弯腰在她脖子上啃出一个草莓,“小猎物,后会有期。”
轻笑着,转身离开房间。
……
梁聿西闯入的时候看到眼前场景,目眦欲裂。
他冲上前用床单裹住她半裸的身体,把她从床上捞起,“醒醒,温浅。”
他的身上带有凉气,温浅觉得很舒服,贴紧他,忍不住喟叹一声。
梁聿西见她无法清醒,只好将他用床单将她身体和脸完全裹住,然后抱着她离开酒店。
车上,梁聿西接到梁斯北的来电,手机那端是他肆意的笑,“不得不说,你外甥女皮肤真滑,像丝缎一样。”
梁聿西额头都是汗,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鼓起,“梁斯北,你给她吃了什么药?”
“No、no、no,不是吃的,是注射剂。”梁斯北好心解释,“听说是新研发的产品,还没投入生产,我就给她试试了,看来效果还不错。”
梁聿西脚下油门踩地飞起,耳边是梁斯北挑衅的笑,“我劝你也别太担心,鬼佬的东西就是助兴,熬一夜就过去了,实在不行就找个男人,舍不得的话亲自上也行。”
梁聿西偏头看了眼副驾驶上的女人,她昏昏沉沉的,并不消停,不断发出的呻吟也像春药一样折磨人。
他收回视线,声音发冷,“说出你的目的。”
梁斯北笑了,倒也实诚,“我日子不好过,也不太想让你好过。今天这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接下来是谁呢?最近的那个女明星,还是刚出生的儿子?”
梁聿西掐断通话,不再给他大放厥词的机会。
一脚油门踩到医院,他抱着人冲进急诊室。
胤一已经打好招呼。
经过检查,温浅血液中并无异常,心跳血压各方面都正常,医生说法和梁斯北无异,熬一熬,或者冷水里泡一会儿或许就能好。
梁斯北留下胤一封口善后,自己抱着温浅开车回一号名邸。
……
三月还没到,气温只有几度。
这种天气泡在冷水里无异于慢性自杀。
明天还有集团会议,温浅若在掌权人交接之际缺席,造成温氏动荡,只怕温夏玲要气得立刻折返。
梁聿西背着身,在走与留之间无法做出决定,太阳穴鼓鼓地跳动,身后是温浅越发难耐的呻吟声,很是磨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几度颠簸,她好像清醒了些,以至于溢出口的声音明显经过了克制。
可越是如此,让听着的人越是难以忍受。
梁聿西狠一狠心,准备离开,然而腿还未迈出一步,就被一只小手拉住。
他顿住脚步,转身,看见她已从被子钻出,无力的趴在床边,耳边是她沙哑的祈求,“别走。”
这一声无疑是替他做了选择。
他转过身,低头抓住她顺腿而上的手,意味不明地开口,“你不清醒。”
温浅抬头看着他,狐狸眼又红又湿,好半天吐出三个字,“梁聿西。”
男人身体一僵,理智开始溃散。
这三个字代表什么意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梁聿西的腿如千斤重,他弯腰把她扶起,想把她重新按回被窝,却被她一把抱住,火热的身子紧紧贴上来,脸上红得不正常。
医生的话她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她不明白,“也不是第一次,为什么不帮我?”
梁聿西这才算明白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一直以为那一次两人成了,所以现在才不在乎再来一次。
梁聿西抬起头,深深吸一口气,企图把她从怀里拉出来,“那天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嘶……”
话还没说完,胸口隔着衬衫被她狠狠咬了一口,梁聿西疼得眉头皱起。
“你不想帮我也别找这种烂借口……我、去找别人。”
温浅放开他,用尽力气想要下床,却连床沿都没碰到,被他推回了床中央。
一阵天旋地转后,眼前是男人的重影,紧接着听到皮带扣解开的声音,耳边落下滚烫的呼吸。
温浅彻底失去意识前,只记得那瞬间撕身的痛。
翌日清晨,细雨敲打落地窗。
屋内地面一片狼藉,床上两人睡得正沉。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温浅习惯性的伸手去床头柜摸手机,却摸到一个坚硬的胸膛,她吓得立刻睁开眼睛。
昨晚的一幕瞬间涌入脑海。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还在睡的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
手机还在响。
温浅思考了一秒,决定这边下床,绕一圈去那边床头柜拿。
可身子刚一动,就被拦着腰又躺下,紧接着男人转身拿手机递给了她。
彼此视线并未触碰。
想来昨夜亲密无间的两人都觉得此刻无声胜有声。
温浅看了眼屏幕,是林翩然。
她突然想起今天有正事,赶紧坐起接通,“林秘书。”
听到她嘶哑的声音,林翩然皱眉关心,“您生病了吗?”
温浅清了清嗓子,“没事。”
林翩然松了口气,“今天会议的发言稿我发您邮箱了,九点半,您能准时到吧?”
“可以。”
“好,那我在公司等您。”
挂了电话,温浅才看到时间,已经八点半。
她仓促下床,然而一着地腿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床沿。
一双大手把她从地上捞起,将她放在落地窗旁的单人沙发里。
温浅这才发现他已经穿上衣服,就如同穿上一层斯文的表皮,将他昨夜兽性狂野的形象完全掩藏。
明明一起经历最亲密的事,温浅此时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迷迷糊糊间记得,昨晚一切因他而起。
想起昨天那一瞬间的痛,温浅的脸色也跟着白了些。
她怎么会蠢成那样,有没有发生关系自己都不知道,还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温浅闭着眼,调整好心情,她没有时间追究这些。
今天是她接任的第一天,她需要参加总部会议,并且完成新一年工作计划报告。
梁聿西垂眸,将她脸上一连串的表情收入眼底,片刻后,低哑出声,“我可以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