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毫不犹豫把镇北王的副将从城头给扔了下去,摔的血肉模糊。
这一幕让云州将士对周巡的果敢感到钦佩,同时也对他的凶狠产生忌惮。
镇北王对周巡的处理方法也很满意,他拍了拍周巡的肩膀说道:“老六啊,这次你为云州立下战功,父王要大摆筵席三日为你庆功!”
周巡拱手道:“那就多谢父王了。”
随后周巡就告别镇北王,离开军营,回到自己的小院。
而镇北王则命人回去告诉王妃,准备宴席庆功,另一边去寻找林城的下落。
最后在军营的那个柴房,找到了被五花大绑的林城。
怡红院内。
周巡在几个水灵婢女的服侍下,钻进温热的浴桶里。
这副身体难怪力气那么大,整整有八块坚硬的腹肌,跟两根香肠一样趴在肚子上。
上半身更是虎背熊腰,胳膊上的肌肉又粗又大,感觉徒手都能跟野牛干一架。
但现在周巡的身上,多了数道大大小小的伤口。
许平安一脸心疼,说道:“六公子,往后你可别这么莽撞了,弄了这么多伤,如果四夫人在那心还不得疼死。”
周巡憨笑道:“无碍,许伯,我这不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吗。”
这时候,郑安也来到外面,拱手道:“六公子,属下查到了,二公子周幕和丁澄素有来往,关系密切,属下找到了不少他们勾结的证据,还有口供。”
周巡微微颔首,说道:“嗯,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作为穿越者,他可接受不了这么多人围观他的裸体,他会脸红的。
众人退下后,周巡光着屁股走出浴桶,拿过自己的衣服。
一边穿衣服,周巡一边在心里琢磨。
“丁澄和周幕的关系,镇北王会不知道吗?应该不可能,否则不会不审理丁澄缘由,直接让我当场杀了他。”
“丁澄和我毫无半点恩怨,他想弄死我定有人在背后指使,而周幕与丁澄的关系很不错,甚至还沾点儿亲,丁澄是三小娘表姐夫的弟弟,那结果显而易见,这么大的漏洞傻子都看得出来。”
“这位便宜老爹还真护犊子,哪个犊子都想护,但犯了这么大的错还护着,是不是太过分了。哼,今日宴会,就让你骑虎难下,看你怎么护。”
与此同时。
庆功宴已经开始。
今日来的人很多,有云州的大小官员,有军营的将领和副将、参将,还有云州有头有脸的家族。
餐桌已经从前厅,摆放到了院子里。
看到这场面,刚赶来的周楠和周幕两个人都是蒙的,就连周楠大婚时王府都没这么热闹过。
听闻老六不仅击败漠北蛮子,立下无双战功,还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周楠和周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因为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还以为老六追着山匪打已经到极限了,结果呢,老六连漠北蛮子都能追着打,这就是个变态啊!
他们那是被啪啪打脸。
而周幕的心里已经开始忐忑,害怕周巡或镇北王秋后算账。
正在此时,周巡穿着铠甲,扛着大铁锤,走了过来。
镇北王看到周巡这身打扮,脸色顿时有些不悦,道:“老六,这里是庆功宴,不是战场,你穿着铠甲还拿着武器,想干什么呀,是不是又犯憨了?”
周巡扛着大铁锤,梗着脖子说道:“父王,那不行,我心里还有一桩事情未了,憋得我难受,我必须要解决这件事,要不我心里不痛快。”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也纷纷回过头,看向周巡。
镇北王凝眉,问道:“什么事?”
“丁澄故意不开城门,至孩儿和一万多兄弟陷入险地,险些全军覆没。”
周巡说着,指向周幕道:“而孩儿怀疑,这幕后主使便是二哥!”
轰!
话音儿刚落,顿时一片哗然。
镇北王也猛地站起身来,呵斥道:“老六,你在胡说什么!”
周幕也站了出来,看着周巡:“老六,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呢。”
周巡瞪着眼睛,冷冷地说道:“父王,我没胡说,那丁澄和孩儿无冤无仇,可二哥却一直看我不顺眼,而且二哥和那丁澄关系密切,王府没人不知道。”
接着周巡从怀里拿出一沓纸,说道:“父王,诸位,这是我二哥和那副将丁澄勾结的证据,还有不少府上人的口供,所有人都可以看。”
随后这一沓纸被传递了出去。
众人看过之后脸色大变,尤其那些武将,气得直砸桌子。
很快一位将领便站了起来,单膝跪在镇北王面前,沉声道:“王爷,军中无儿戏,更不该有私人恩怨,二公子的所作所为,末将以为,当罚!”
林城也走出来,文雅荡然无存,暴怒道:“王爷,二公子借助军事公报私仇,险些葬送了六公子和我云州一万将士的性命,如若不重罚,会人云州数十万士卒心寒的!”
云州州府的大小官员,包括与周巡有过节的布政使司,也站出来让镇北王惩罚周慕。
镇北王一时犯了难,不断的揉着眉心。
他本来想把这件事压下去,让丁副将一人背锅就可以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铁憨憨老六,居然把这件事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捅了出来。
现在他是骑虎难下,如果不给大家一个交代,以后他镇北王如何服众。
甚至再说严重一点,他手底下的这十万大军都有可能产生哗变,从此他在军中的威望将荡然无存。
镇北王黑着脸,陷入了沉思,显然他还没有下定决心处治周慕,真的有点下不去手。
周巡举起大铁锤,怒不可遏地瞪着周慕,大声吼道:“如果父王不忍心,我愿替父王大义灭亲,杀了这个不仁不义的家贼,以正国法!”
周巡真的不是开玩笑,话音刚落论起大铁锤便冲了上去,直奔周慕面门。
见到这一幕,镇北王以及在座的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镇北王怒喝道:“快!快拦住这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