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回家太累了,直接倒头就睡,忘记问一下封嘉言了。
“言言,你怎么了?昨天晚上回来了吗?”慕千初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心里涌出一阵不好的预感。
可是后来又想想,因为有祁来和叶向晚在,再加上还有许铭哲,一定会把封嘉言照顾好的,却疏忽了,大家都喝了酒,酒精的麻醉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嫂子,先别问了,你快过来吧,我在酒店,就在昨天晚上KTV旁边的酒店,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哥,怎么面对奶奶。”封嘉言说着,泣不成声。
慕千初大脑“嗡”地一声,心里越发的验证了那个不好的猜测,她一边快速的起床穿衣服,一边柔声安慰道:“好,我马上就来,言言,你要乖乖的等我过去。”
四十多分钟过后,慕千初打车来到了昨天晚的那家KTV门口,按照封嘉言给她的地址,找到了昨天晚上他们入住的酒店。
站在门口的慕千初深吁一口气,摁响了门铃,很快,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许铭哲,此时,他穿戴整齐,但在他的微敞开的领口处,却有一颗非常醒目的印记。
慕千初直觉得头顶一阵眩晕。她推门走进去,就看到大床上一片狼藉。
“怎么回这样?许总监,你,你和言言……你怎么能这样?”慕千初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这还是第一次,慕千初用如此愤怒的态度对许铭哲。
“千初,我,对不起,我会负责的。”许铭哲一脸歉意的说着。
慕千初满心的怒气,在对上他那双内疚又无助的眼神时,又憋了回去。
她深吁一口气,问道:“言言她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嫂子,我在这。”浴室里,响起封嘉言沙哑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慕千初连忙顺着声音跑了过去,只见封嘉言的身上裹着浴巾坐在地上,头发湿漉漉的,泪水不断的往下淌着,她无助的抱着肩,身体随着低低的饮泣声,瑟瑟发抖。
慕千初心疼坏了,她连忙的上前,将封嘉言抱在怀里,眼圈儿瞬间也红了。
封嘉言虽然性格任性,但骨子里面很是传统保守,封家的家教森严,再加上封寒看她看得紧,慕千初做梦都想不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封嘉言的身上。
要知道,她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怎么就和同样看起来思想保守的许铭哲撞到了一起,而且还……
“到底怎么了?”慕千初流着眼泪,颤抖着声音问道。
“昨天晚上,我们都喝多了,对不起,我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无济于事,总之,我一定会对封小姐负责的。”
许铭哲说着,脸上也是无比的懊悔,但木已成舟,一切无法挽回。
慕千初无奈的叹着气,毕竟,她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所以,责备的话更是无从说起。
慕千初将封嘉言从地上扶起来。
“言言,地上太凉了,我们去房间里坐着,好不好?”她柔声问道。
封嘉言此时已经停止了哭声,泪水混合着头发,沾染到了脸上,身上依然控制不住的发着抖,慕千初一边扶起她,一边将她的头发温柔的别到耳后,两个人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嫂子,你不会看不起我吧?昨天晚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以前,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画面。
我感觉那是一种非常美好的时刻,与现在的感觉完成不一样,我真的好伤心,我该怎么办啊?”封嘉言说着,再次哭了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真的很对不起。”许铭哲见她哭得那么伤心,只得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接着,他又看向慕千初,说道:“千初,事到如今,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法弥补对封小姐造成的伤害。
只要封小姐愿意,我立刻通知我的父母,让她们亲自上门提亲,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封嘉言突然停止了哭声,有些幽怨的看向许铭哲。
“许总监,你了解我的性格吗?你喜欢我吗?如果你对我没有感觉,就这么和我捆绑在一起,你觉得这是负责任吗?
昨天晚上的事情,也不完全都是你的错,我封嘉言自始至终也没有想过要你负责,你不需要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好了,言言,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情,之后再说。”慕千初说着,拿过封嘉言的外套,小心的替她披在身上。
其实,许铭哲的人品,慕千初还是信得过的,如果封嘉言真的能与他走到一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此时的封嘉言,情绪正处理不稳定的时候,还不太适合说这些,只有等她的情绪平复下来,她才能听得进去。
“许总监,你们还没有吃东西吧,能否麻烦你,去买些早点回来。”慕千初开口说道。
许铭哲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说道:“瞧我,都忘记了,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去。”他说完,拿着外套走出了酒店。
若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慕千初和封嘉言两个人。
“言言,你告诉嫂子,其实,你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许总监的,对不对?如果真心喜欢,为什么不接受他呢?”慕千初轻声的说道,生怕一不小心又吓到了她。
封嘉言的身体轻颤了一下,接着抬眸,有些哀怨的看着慕千初,“嫂子,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其实,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上他了。”
“你这个傻丫头,既然喜欢,那为什么不接受他呢?给彼此一个机会,相互了解一下,如果发现真的不合适,再拒绝也可以呀。”慕千初心疼的说道。
封嘉言的泪水再次划落,她摇了摇头,“他不喜欢我,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嫂子你呀。”
慕千初一阵错愕,连忙解释道:“言言,你不要误会,我和许总监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把他只是当成了一个可以聊得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