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解开!”
柳青雪怒视着萧征,“朕要诛你九族!”
她这辈子从来都没受过这种屈辱!
“柳青雪!你还没玩够你那女帝过家家的游戏吗?”
萧征气不打一处来,他好不容易保下眼前这个女人,如今却遭到对方的威胁!
要知道,方才若是被刘广昌发现一丁点端倪,此刻,屋里的他们已经是三具尸体了!
被萧征这么一喊,柳青雪有些呆愣,“你,敢吼朕……”
“够了!”
萧征当即上前抬起柳青雪的下巴,“本大人以后再也不想从你口中听到‘朕’这个字!”
“你已经不是女帝了,还不明白吗?”
“萧征……”徐竹灿拉了拉他的衣摆。
“嫂子,你喝多了,先回去休息吧。”
萧征捏着自己的眉心。
他本以为,已经坐上皇位五年的女帝,应当是个成熟的帝王。
没想到却能轻易被仇恨蒙蔽双眼。
就这种帝王,不被架空才怪。
“好……”
徐竹灿点了点头,“记得加件衣裳。”
说完便离去了。
见嫂子关上了门,萧征冷笑着看着眼前的柳青雪。
浑身上下被捆绑得凹凸有致,那披在身上的官服也因为挣扎从身上脱落。
放眼望去,便是一片美丽风景。
“你……你要干什么?”
柳青雪的瞳孔内顿生惊恐,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徐竹灿刚刚所说的,萧征的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难道自己这尊贵的龙体,今日就要……
“柳青雪,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萧征被气得浑身发抖,“是,你,加上我,或许能杀掉刘广昌。”
“但他死了,死在我这府衙,他背后的那些大人会不管吗?”
“本来我是原因无条件帮你上位的,但现在,追加一个条件。”
“什么时候你能放下你那帝王的架子,我们再谈!”
情绪激动的他一连喊了几声,最后才蹲下身子,将柳青雪身上的衣带全部解开,“另外,你现在可以走了。”
“只要你觉得不需要我,可以自己重新坐上皇位。”
“你随意。”
一番激烈的说辞,令柳青雪瞳孔内充斥着茫然。
她轻轻抚摸着身上被衣带勒红的印子,却不再言语。
百里然如今下落不明,光凭柳青雪自己,该如何找到自己的兄长镇北王。
她是需要萧征的。
“我……明白了……”
柳青雪咬紧下唇,第一次体会到了寄人篱下的无力感,“请你帮帮我。”
她红肿着眼眶看着萧征,“朕……不,我……我其实一直都明白,自己是个女人,很多人不服我。”
“我只得装出骄傲,倔强来粉饰自己的胆怯,可我入戏太深了……”
“害死了那么多将士,如今也自身难保。”
“萧征,我需要你,我许诺你万亩良田,豪宅……”
“好好好行了行了,”萧征摆摆手,“本大人不图你那些,本大人只想跟嫂子白头偕老。”
咚咚咚。
“萧征!”
就在这时,外面再次传来刘广昌的声音。
“这老东西,没完了?”
萧征腾的站起身子。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会担心柳青雪会做出什么荒唐事了。
只见他径直走向屋门,“刘大人,这么晚还来叨扰,不合适吧?”
那刘广昌却气喘吁吁,显得有些惊慌,“萧征,你那燃烧瓶,三日内能做出来多少?”
“怎么了?”
看着他那模样,萧征立马意识到了什么,“是兰驮人?”
“不错……”
刘广昌露出了苦笑,“兰驮人又打过来了。”
“先前女帝守在国门处,守了半个多月硬是给守住了。”
“没想到这次新去的将领,却连一日都没能坚持,城门都快破了!”
他本来都去青楼点好头牌准备享受了,哪曾想却突然收到这么一封急报!
好好好。
这么玩是吧。
“所以刘大人的意思是……”
“诶呀,你之前剿灭山匪,不就是靠着自己那什么燃烧瓶吗,本官觉得那玩意有用,你能做多少出来!”
做多少。
他做个屁!
王江现在还在西平县,离自己有十万八千里远。
“刘大人,我那批燃烧瓶是委托之前在望月楼的好兄弟做的,您看……”
“行,我知道了!”
刘广昌当即甩甩手,“王江是吧,明日本大人就把他接过来。”
“三日后,本大人要你做够一万瓶!”
说罢不给萧征反应的机会,便匆匆离开了。
……
“刘广昌我草拟吗。”
萧征摔门走进了屋子,坐在床上痛骂着刘大人,“老子非得逮个机会,把你丫的先阉后杀!”
“刚刚他是不是说,国门快要失守了?”
听到消息的柳青雪满脸担忧地走近,“我在边关守了半个月,对攻守已经有了经验。”
“但那些逆贼却也不知道留个活口!”
听着她的话,萧征连忙安慰道:“你放心,我的燃烧瓶只要到了他们手里,绝对能守住城门……”
“只是……”
回想着方才刘广昌的话,“那些守城的士兵,应该就是追杀你的那些人吧?”
“你想让他们活么。”
“能守住国门,我不在乎!”
柳青雪攥紧那双纤纤玉手,她恨,但她更痛恨那些外来的侵略者!
家事他们关起门来自己处理,但无论如何,家国都不能落在那些侵略者手中!
……
“这特么是给我干哪来了?”
“这还是国内吗?”
走出马车,王江迷茫地看着周围宏伟的建筑。
“嘿!”
“啊!”
萧征冷不丁的出现在他身后,只是拍了下肩膀便让王江吓了一跳。
“大掌柜!”
看到萧征的那张脸,王江当即绷不住了,“大掌柜,我以为你胜任知府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啊!”
“呸呸呸,搞得我好像死了一样。”
说罢,他将目光放在王江身后那长如游龙的马车上,“刘广昌,你真是一身使不完的牛劲。”
“这是给老子把整个望月楼都搬过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