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不会是害怕了吧?你怕匈奴人加害于你。”
“殿下别怕,你现在身边可是有绝世高手富贵呢,有刺客怕什么呀?他们肯定能把刺客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南宫雪冷嘲热讽的说
李云潜想了想,“南宫小姐,我想知道边关战事,我马上要去边关上任了,边关之事我知之甚少,你能不能和我细说,就拉家常了。”
“七殿下,您刚才可是说了,你要找我,和我聊的是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的事。”
“我想问这件事和我身家性命有什么关系?”
南宫雪知道的多,但她就不想说。
李云潜夹了颗花生米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嚼着。
“你我二人再过几天就要去边关了。”
“到时候肯定要和这些蛮夷之人打交道的。”
“我听闻这些蛮夷之人十分奸诈狡猾,你能告诉我多一些有用的信息,以后我也能及时应对不是。”
“再说了,我作为主将,你作为我的副手,若是出了大事,你我皆为连坐关系,怎么难道南宫小姐不怕死吗?”
南宫雪看了一眼李云潜,这家伙真是无耻,非要把自己和他绑在一起。
“七殿下,你说的话倒有几分道理。”
“行吧,那我告诉你吧,匈奴境内连日干旱,草原上寸草不生,牛羊大多都饿死了,此番南下便是为了抢钱抢粮抢人。”
“虽然接二连三的有关口被破,但是最紧要的关隘却被守住了。”
“此时匈奴骑兵长途奔袭,粮草运输不便,他们也想尽早鸣金收兵。”
“可是此番袭扰我大燕境内并没有达到目的,我觉得他们派使团进京,无非就是想索取一些好处,然后退兵。”
说到这里,南宫雪忍不住叹了口气。
看到匈奴人的骑兵在大燕境内四处掠夺,烧杀抢掠,虽然心有不平,可也无力回天。
这种国家大事,也不是她一个普通女子所能左右的。
砰的一下,李云潜一拳捶在桌上,花生米撒了一地,李云潜满脸的愤怒。
“荒谬荒谬,这和大清的割地赔款有何区别?”
“何为大清?”南宫雪一脸疑惑的看着李云潜。
“唉,你不懂,反正就是很屈辱,就是…”
李云潜得知匈奴人如此无耻,忍不住想骂娘。
可惜现在的他势单力薄,羽翼未丰,想要杀个匈奴人都不可能。
但是南宫雪看到李云潜如此激愤的样子,心中也高看了李云潜一眼。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软怂软怂的家伙,在国家大事上还有几分血性。
倒不像朝中那些文弱的大臣,不敢与匈奴争锋,只想着赔钱赔娘。
“对了南宫小姐,现在朝廷对这件事是怎么看待的?”
“唉,能怎么看?朝堂之上一直分为两派,主战派与主和派。”
“主战派都是那些将领,将领无权呀。”
“主合派都是那些有权的士大夫。”
李云潜冷哼一声一脸不屑。
“哼,自古文人多怂逼。”
“说的好听点叫议和,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他妈的卖主求荣。”
这些朝中大臣也真是的,此时匈奴兵锋正盛,不想着怎么煞一煞匈奴人的锐气,反倒是争先恐后的想着议和。
若是匈奴者漫天要价,再复制一遍靖康之耻,难道也要同意吗?
南宫雪从小就有血性,所以她也是反对和匈奴人议和的。
所以她听到李云潜这话也很解气。
“现在匈奴人早已是疲惫之师,只需要再抽调各地的军队驰援关隘,一定能把这群蛮夷赶走。”
“可惜,朝堂上那群老顽固,一听说打仗,一个个哼哼唧唧的。”
“说什么打仗劳民伤财,那给匈奴人赔钱就不伤财了吗?”
南宫雪越说越气,气得端起酒壶咕嘟咕嘟的饮了几大口。
“南宫小姐休要生气。”李云潜又给南宫雪满上。
“对了,不知朝堂之上主战的主要人物是谁?主和的主要人物是谁?”
南宫雪说道:“我爹主战,贺林主和。”
南宫雪一提起贺林,眼神中满是轻蔑。
“此番匈奴人进京就是贺林大人招待的。”
“你说什么?你爹是主战派?”
李云潜愣了一下。”
“是的,不仅我爹,就连宰相张伯谦也是主战派。”
“张伯谦也主战?”
李云潜皱着眉头仔细的思索着。”
很快就想明白了。
张伯谦主战是想通过战事,将他的门生全都安插进军队。
不仅能捞油水,而且能培养自己的势力,为了给二皇子上位做铺垫。
“那陛下呢?陛下如何?”
谁主战谁主和都不要紧,主要是看看燕帝的态度。
如果燕帝想打的话,主和声音再大也没用。
“陛下对此犹豫不决。”
李云潜想了想,大概也明白了。
一旦打输了,这天下将会分崩离析。
李云潜喝了口酒,便问南宫雪,“那你觉得我们和匈奴打起来有几分胜算呢?”
“若是在一马平川的草原上,我军将士骑射之术定然不如匈奴。”
“可是我们据险而守,我相信大燕帝国上下一心,一定能打得匈奴溃败而逃。”
“况且,我大燕帝国并不是国力衰微,尚有一战之力,所以我也不知道陛下为何如此犹豫,不敢与之一战。”
南宫雪又叹了口气,“今天你是没看见呀,那些匈奴人骑着高头大马,进城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真是可气。”
突然,李云潜想到什么,“对了,那你知不知道匈奴人下榻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他们处在礼部安排的驿馆。”
李云潜点点头,“南宫小姐,要不我们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这群匈奴人,到底有什么可狂的。”
傍晚时分,李云潜换上了一身便服,再带上女扮男装的南宫雪,来到了礼部安排的驿馆旁边的酒楼。
不远处,姜唯也带着几个侍卫在旁边保护安全,只不过他们穿着便衣,并没有暴露身份。
“对面便是礼部招待外邦使者的驿站吗?”
“是的。”
“走,我们进去看看。”
这家驿站普通人也可以进去消费,但是上好的房间是为那些外国使者准备的。
来到楼上,南宫雪努了努嘴。
“你看那些披着羊皮的人,就是匈奴的使者。”
李云潜看了看,有几个大汉坐在大堂一个上好的位置,狼吞虎咽的啃着鸡腿,说话的声音很大,嘲笑声不绝于耳。
李云潜无奈的摇摇头,蛮夷之人就是蛮夷之人,一点礼数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