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两天,盛家的气氛因即将到来的喜事而变得格外热闹。
清晨,盛父在前厅召集家人开会,神情格外郑重:“明天盛家的亲戚都会来为舒云添妆,这是盛家的大事,谁也不能缺席。”
他看向盛母,语气缓和了几分:“夫人,你要提前安排好宴席,务必要让亲戚们满意。舒云是我们盛家的骄傲,礼数上不能有一丝差错。”
盛母微微一笑,点头应下:“老爷放心,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
会后,庄明月却心潮澎湃,暗自盘算起来:“舒云一嫁出盛家,她就是彻底外人了。到那时候,管家权自然还得回到我手中。”
她冷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等舒晴和啟南争气点,再把店铺牢牢握在我们手里,这盛家迟早还得靠我说了算。”
傍晚,庄明月匆匆赶到盛舒晴的院子,关上门后,一脸严肃地看着女儿:“舒晴,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盛舒晴有些不耐烦,撇了撇嘴:“娘,您又要说什么?我知道的都听了几百遍了。”
“知道?”庄明月冷笑一声,眼中透着凌厉,“你要是真知道,就不会到现在还和苏永强来往!舒晴,你是想害死我们母子三人吗?如果被你父亲发现,不光是你,这个家都容不下我们了!”
盛舒晴有些动摇,低声反驳:“娘,我和苏永强之间……我们是真心相爱。”
庄明月一拍桌子,气得脸色发青:“真心相爱?你看看盛舒云,她被苏灵儿和秦翊害得多惨,你还敢提真心相爱?!”
她声音稍微放低,语气中多了恳求:“舒晴,你醒醒吧!现在盛家的掌权已经偏向他们兄妹两个了,啟北马上就要考中进士,舒云更是嫁给萧楚之,谁敢惹她?如果我们不懂得安分守己,只会被赶出盛家!到时候,你是想去过苦日子吗?”
盛舒晴垂下头,神情挣扎:“可是娘,苏永强对我真的很好,他不会像秦翊那样……”
庄明月一拍桌子,打断了她:“舒晴,不要天真了!苏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心里清楚,他们看中的从来不是人,而是我们盛家的财富。”
她语气冷了几分,字字敲击在盛舒晴心上:“你要是真的还把我当你娘,就听我的话,和苏永强断得干干净净。否则,舒云一定会抓住你的把柄,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都得被赶出这个家!”
盛舒晴终于动摇,抬头看着母亲,眼中隐约带着泪光:“娘,我知道了。我会断了和苏永强的联系,但您也别逼得太紧,给我些时间。”
庄明月松了口气,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娘就放心了。记住,我们母子三人的将来,全靠你和啟南争气了。”
她紧紧握住盛舒晴的手,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恳求和期盼:“舒晴,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好吗?”
盛舒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点头。
这样想着,她骤然间意识到自己可能落入了圈套,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娘,大年初一那天,您是怎么知道三哥哥和苏秀儿在一起,还准确找到位置的?”
庄明月坐在椅子上,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们做得有多隐秘?大年初一,啟南和苏秀儿在街上被我抓个正着,可我早就知道你也和苏永强约会了。盛家上下谁不知道,消息可是从小娟和小蓉嘴里传出去的。”
她顿了顿,似乎越说越得意:“舒云嫁入萧家在即,全盛家上下的目光都盯着她,甚至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比咱们更得人心。我不信,这事儿不是她设下的圈套!当日你父亲带人赶到,也是毫不迟疑,啟南的事肯定早就有人通风报信!”
盛舒晴爷爷反应了过来,重重地哼了一声:“娘,这次的事情摆明了是二姐在算计我们!从三哥哥和苏秀儿的事,到父亲赶到现场,无一不是她安排的局。她早就等着看我们出丑,尤其是你,还被利用得彻彻底底,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庄明月听了,不禁面露愤怒,脸色涨红,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杯中的茶水随之溅出,洒在了边沿的桌布上。
她紧紧攥着帕子,怒不可遏地说道:“我早就看出来她不是个安分的东西!不过是仗着自己在外有些成就,就以为能只手遮天了?现在居然还敢算计到我头上来!真是欺人太甚!”
盛舒晴见庄明月被激怒,心中略有快意,随即补充道:“这次父亲还把管家权给了她,她掌控了家里的权力,等二姐姐一出嫁,我们可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如果我们再不想办法,以后盛家就真的成了她和啟北的天下了。”
庄明月的眼神骤然阴沉下来,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寒意:“放心,既然她敢算计我,就别怪我不留情面。我不可能坐以待毙,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风风光光地出嫁。这次添妆宴,我要让她身败名裂,彻底没有脸面再留在盛家!”
她站起身,绕着屋子缓步走动,在思索对策。
盛家的前厅里,热闹非凡。
铺着朱红锦缎桌布的圆桌上摆满了精美的糕点和热茶,女使们穿梭其中,手中端着茶水不敢有丝毫怠慢。
厅中坐满了前来道贺的盛家亲戚,气氛格外热烈。
盛父一脸笑容地招待着来客,言谈间尽显主人风范:“来来来,大家快尝尝这些点心,都是盛家店里送来的新鲜货,招待不周,还请各位见谅。”
“哎呀,哪里哪里!大哥您客气了!瞧着这满桌的点心,做工精细得像宫里的贡品呢!盛家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一位穿着暗红织锦衣裳的婶娘笑着夸赞,手里端着一杯热茶,不住地点头。
“是啊是啊!”另一位穿着浅绿缎衣的姑母附和道,语气里透着羡慕,“听说舒云这次可是嫁了镇国公府的萧小公爷呢!那可是难得的人中龙凤,小公爷我们也见过几次,是顶好的样子。舒云啊,真是咱们盛家的福星!”
“我说这盛家的姑娘真是有福气,前些年我们看着舒云吃了那么多苦,谁能想到她能嫁到萧家去?如今还能带着啟北在科考路上步步高升,这不全靠了舒云给铺的路吗?”
“可不是嘛!大哥和嫂嫂真是命好啊!”姑母接过话,转头笑着看向盛母,“弟妹,啟北这孩子如今跟着高师学业,将来考个状元也不是难事,到时候盛家可就成了京城的大门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