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负疚感

能把杀皇帝说的这么轻松的人，估计也只有白灵了。
可谁让白灵有空间在手，想要去害一个人，真的是再容易不过。
好在白灵并非是心思歹毒之人，否则凭借空间作乱，便是想要得到天下也并无不可。
两人吃完烧烤，便直奔皇宫。
因为不能出面打听，所以只能从乾清宫开始找寻，找到半夜了，终于在一位白灵不知封号的妃嫔那里找到。
别看皇帝年纪大，兴致倒是好，竟然和妃嫔在颠鸾倒凤，完全不顾皇族的规矩。
“别看，伤眼睛。”上官煜忙伸手捂住白灵的眼睛。
“难得老皇帝这么有兴致，不如再让他快活快活。没有一种慢性死法，比让一个男人被掏空了，更让他难以承受。”
白灵却是颇为兴奋，一把拉开上官煜的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包药。
“就这种吧，保准皇帝用了会兴奋好几天，之后身子每况愈下，连御医都查不出来。”
上官煜黑着脸，很不想白灵掺和这事，可白灵这般兴奋的样子，他想带走是不可能了。
在空间里把白灵打晕的事，上官煜没有试过，也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样，根本不敢试。
“撒完药，立即撤。”上官煜磨牙道。
根本没注意到上官煜的表情，白灵使劲儿的点头，小手一挥就把药撒出去了。
无色无味，除非是对药物极为敏感之人，否则根本就发现不了。
而一两个时辰之后，药味早就消失不见了，御医过来也查不到任何痕迹。
“上官，要不咱们去外头等一会，就当是欣赏月色了。等着看老皇帝待会不行了，传御医的糗样？”白灵兴致颇高的道。
“灵儿……”面对白灵撒娇的样子，上官煜的立场立即不坚定起来，“一个老男人罢了，最多是发发火气，这事又不能让外人知道，闹不大的。”
“可他是皇帝啊！看皇帝的热闹，我可没经历过，想想就有趣的很。”白灵心想着：要是有手机的话，非得拍张照片，发个朋友圈才行。
不过这话白灵不能说出口，否则上官煜非得趁机转移话题，让她忘记看热闹的事。
“那就在外面听听声音，不准进来。”上官煜别过视线，不去看白灵期待的眼神，怕自己会答应。
若不是空间只有白灵能做主，上官煜怕白灵把他丢出皇宫，再一个人折回来看热闹，上官煜是绝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退步的。
“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请你喝酒。”白灵素手一伸，两壶果酒便拿在手中，“走吧，今晚的月色不错，一会觉着冷了，咱们再进来。一想到可以坐在皇宫上头喝酒，等着看皇帝老儿的笑话，我的心情就好的要飞起来了。”
被白灵的愉悦所感染，上官煜忽然觉得老皇帝也有点可取之处。
至于这个热闹有点不适合女子看……
好吧，上官煜承认，白灵身为医者，这种事是无法避讳的。
学医的时候，可是不分男女。
想到白灵以后还会接触很多男病人，甚至有些需要看到对方的身体，上官煜刚刚美好一点的心情，又消散的无踪了。
“上官，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白灵忽然转身，拉着上官煜的手问道：“老皇帝在妃嫔这里出事，会不会连累妃嫔啊？”
“会。”上官煜肯定的点头。
“那可怎么办？要不然我去给点解药？虽然我想替你报仇，可也不想连累无辜的人。万一老皇帝发起火来，再把妃嫔的九族啥的都给灭了，我是不是就罪过大了？”白灵紧张的问道。
“不会。”上官煜摇头，捏着白灵的鼻尖，笑问：“做事的时候冲动，那会怎么不想想后果？”
“那会就是觉得是个好机会，灵机一动来的主意。”白灵噘嘴，再次摇晃着上官煜的衣袖，撒娇的问道：“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你快说给我听听。”
“里面的妃嫔，是附属国进贡的公主，皇帝能轻易灭了一个部落吗？”上官煜嗤笑一声，“皇帝虽然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却没有那样的魄力。若是将国家的税收用于军事上，在武将选拔方面不只顾着攥紧兵权，东汉国的江山不该局限于此。”
“那也算是变相的让百姓受惠了，没有战火蔓延，也就没有大幅的税收，总算是过几年安稳日子。”白灵倒是觉得事情有利弊。
而于普通百姓而言，疆土多大不重要，能丰衣足食的过安稳日子，才是他们想要的。
上官煜点头，也赞同白灵的这个观点。
“从某方面来讲，你所言极对。但国库本该十分充裕，可皇帝乐于享受，又经常为了彰显东汉国的强大，而大肆赏赐各番邦，金银花费的数额远远大于进贡的数量。
尤其是像里面的嫔妃那般，只要附属国所送来的美人儿能得皇帝的恩宠，更是会随时免了对方几年的进贡，每年都大量的赏赐过去。
如此一来，几代君王积攒下来的金银，都已经被花费殆尽，国库日渐空虚。再如此下去，东汉国就只能靠大幅从百姓那里强征税收，来维持皇帝的花销。东汉国也会因为如此，在未来几十年内，都民不聊生。”
上官煜带着几分怒气道。
白灵倒是不知道这些，闻言也不禁恼怒。
“刚来的时候，还以为是遇到明君了，百姓们的日子尚可。后来遇到你之后，也只当是帝王权术，想要掌握兵权而已。现在才知道，老皇帝就是个贪图享乐之辈！
还好我决定除掉他了，也算是为天下百姓做一件好事，这样我就一点负疚感都没有了。”白灵一时口快，说了实话。
“傻丫头。”将白灵拥在胸口，上官煜亲吻着她的发际，轻声道：“不要为我做任何让你勉强的事，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快乐。”
“为你做这些，我都是心甘情愿的。”白灵仰起脸，认真的道：“上官，我不是因为杀人而负疚。杀人偿命，即便是皇帝也不比寻常人的命更金贵，不能杀皇帝只是因为不得已罢了。而我愧疚，是不想连累无辜。”
可杀了帝王，又怎么可能不牵累无辜呢？
这一点，白灵心中清楚，所以她内心有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