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珏闻言,朝着李管家等人挥一挥手,李管家,墨云和墨雨就退了出去。
“你想聊什么?”
秦墨珏看着时清浅,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
\"王爷,我想和你谈一谈合作的事情。\"时清浅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一脸认真的说道。
“合作?”
秦墨珏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他实在没想到时清浅单独留下竟是要谈合作之事,
“时娘子倒是让本王越发意外了,不知你口中的合作所指何事,不妨详细说来听听。”
他靠坐在床头,目光始终落在时清浅身上,那深邃的眼眸里透着审视的意味。
时清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沉稳且诚恳,说道:“王爷,您应该知道,我当初出嫁之时,父亲母亲为我准备了十里红妆。
我很有钱……”
“本王虽缺钱,但也不屑于花女人的嫁妆。”
秦墨珏语气中透着一丝清冷与傲然,他即便需要钱财,也断不会靠女人的嫁妆来维持,那于他的名声和尊严而言,都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王爷误会了,我不是要把嫁妆给你,我的意思是我用我的嫁妆做本钱来投资,赚来的钱除去本金咱们五五分。”
谈到做生意,时清浅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与自信,她深知想要说服秦墨珏与自己合作,就得拿出足够有吸引力的方案来。
“本王不懂经商之道,你的嫁妆若是给我用来经商,恐怕不要说分钱,怕是连本金都会赔得一干二净。”
秦墨珏为了养镇北军,是做过生意的,要不然王府也不至于穷成这样。
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根本没什么信心能把时清浅的本钱盘活,更别说还能从中获利了。
时清浅听闻此言,却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不用王爷管生意上的事情,清浅只是需要镇北王府做靠山即可。”
“只需要如此?”
秦墨珏难以置信,他原以为时清浅会提出各种复杂的要求,让自己参与到生意经营的诸多环节中去,却没想到她只是想要镇北王府做个靠山。
时清浅看出了秦墨珏的疑虑,赶忙接着解释道:
“王爷,您也知晓这世道对女子有诸多限制,我即便再有本事,可一旦出去谈生意,那些个商人见我是个女子,难免会轻视于我,或是在合作条款上诸多刁难,甚至还可能会暗中使些绊子。
但若是有镇北王府做后盾,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旁人知晓我的背后还有王爷您的支持,必然不敢轻易造次,如此一来,我做起生意来也就能顺遂许多。”
她顿了顿,又诚恳地看着秦墨珏说道:“王爷,您无需操心生意具体的经营事务,只需在关键时候,比如说遇到那些不讲理的势力妄图干扰生意,或是有人想仗势欺人之时,您出面震慑一二便可。
待生意盈利之后,按照咱们之前说好的五五分利,我自会把属于王爷您的那份奉上,这对王爷您而言,也算是一桩稳赚不赔的好事呀。”
秦墨珏听了她的话,手指轻轻敲击着床边的扶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如此说来,本王似乎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了。既如此,本王答应合作,但是本王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时清浅问。
“既然是和镇北王府合作的生意,就不能坏了镇北王府的名声。
虽说无奸不商,但是本王还是希望时娘子你能秉持公正、诚信的原则去经营,万不可做出那等短视、损人利己之事,若让本王知晓你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或是因这生意让王府蒙羞,那可休怪本王翻脸不认人了。”
秦墨珏目光锐利地看着时清浅,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对于王府的名声,他向来极为看重,即便这合作看起来有利可图,可若是会危及到王府声誉,那他是断不会答应的。
时清浅赶忙点头,一脸郑重地说道:“王爷放心,清浅保证做的生意都是光明正大的!”
“嗯!但愿如此!本王这身子什么时候能彻底康复?”
和生意比起来,秦墨珏更关心的是,他什么时候能够回北关?镇北军绝不能落入那位的手中……
想到那位,秦墨珏的眼神中闪出一丝冷冽的光。
“王爷身上的寒毒并没有清出来,我只是用银针将寒毒逼到了你的腿上,所以你才能苏醒。王爷现在是否觉得双腿毫无知觉?”
秦墨珏微微皱眉,试着动了动双腿,果然只觉一阵麻木,好似那双腿已不是自己的一般,当下沉声道:
“确是如此,毫无知觉,这寒毒还需多久才能彻底清除干净?本王可耽搁不得这许多时间。”
话语间满是急切,那北关的局势时刻揪着他的心,他恨不得此刻便能健步如飞,即刻奔赴而去。
“王爷,清浅刚刚也说了,这寒毒在您体内盘踞已久,想要彻底清除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如今虽将其逼至腿部,但后续的拔除过程得万分小心,还需配合多种珍稀药材制成的药浴,以及每日按时服用精心调配的药剂,慢慢化解那寒毒之力。
少则三月,多则一年半载也是正常的,具体时长还得看王爷您身子的恢复情况呀,清浅定会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
秦墨珏虽然不愿等那么久,但是他也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道理,当下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眉头依旧紧紧皱着,说道:“罢了!你尽量医治就好!”
“嗯!王爷放心,我会尽力让您尽早康复。您稍等,我喊李管家他们将浴桶搬进来,您该泡药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