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以为林枫说的见过,是在网上见过。
毕竟之前她和纪云姝的事情,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热搜都挂了有将近半个月。
林枫见过也不足为奇。
林枫说:“在哪见过我不能说。”
说了他觉得依照傅清衍的性格,他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会很难过。
沈南枝:?
不能说?
这是什么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林枫不说,沈南枝也不刨根问底,她主要过来就是了解纪安东的事情。
了解完,也就不打扰父子俩相聚。
沈南枝离开办公室,竟发现沈澹林没走,等在外面。
“沈队。”
闻声,沈澹林才回头看过来。
他眉眼清隽锋利,光站在那都给人无端的压迫感。
沈家二少爷,沈澹林。
明明是富家子弟,却做着最危险的工作。
且身上没有半点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架子。
对他,沈南枝的第一印象很好。
如果能结交当朋友,也是不错的选择。
再则……
三十岁的年纪,应该也会有情感上的困扰吧?
沈家六兄弟,至今好像还没听说过哪个结婚了的。
按照正常年龄推算,二十多岁是该有女朋友或者老婆的。
他们一个都没有,这说明问题不小啊。
沈南枝已经能想象到,她未来能赚沈家多少钱了。
这么一想,她唇角的笑容加深。
沈澹林莫名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沈南枝主动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在分组的时候,果断分在了“会爆金币”这个标签里。
“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须臾,头顶传来沈澹林沙哑的声音。
“嗯,差不多了,没什么大碍。”
沈南枝还想着在大厅外面的曲意绵,收好手机便匆匆告辞。
沈澹林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眸色深了深。
他给沈曜打去电话。
……
警局大厅。
姜早抱着纪悠站在一边,曲意绵正在和警察交涉沟通。
纪书臣则黑着脸站在一旁。
在问到她是纪安东什么人的时候,曲意绵迟疑了。
须臾,她试探着说了句,“他的雇主?”
除此之外,她好像也想不到什么更贴切的身份了。
警察:“……”
还以为纪安东通讯录的第一人会是妻子或者是父母,结果竟然是雇主?
纪安东是孤儿吗?
这种话也就只能在心里腹诽两句。
纪书臣忽然问:“他把谁打了?”
“好像是姓徐……徐坤!”
这个名字让纪书臣顷刻露出愕然的神色。
徐坤赫然是他最近洽谈的那个投资商,包括刚才沈南枝给他看的,也是这个人。
纪安东把他打了?
为什么?
纪书臣此刻的心情很烦躁,眉头紧紧的拧着,心莫名其妙跳的很快。
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他理清头绪,沈南枝就走到了他们面前。
“枝枝,纪老师他把徐坤打了。”
沈南枝很平静的点头,“我知道。”
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纪书臣身上,唇角讥诮的勾起,“纪书臣,你还不如一个外人有种。”
纪安东殴打徐坤的事,绝不是偶然。
事情实在是太巧了。
前脚刚给她发了徐坤的资料,后脚就因为打了徐坤进了警局?
他绝对是在给曲意绵出气!
两人之间的关系给沈南枝的感觉就是很微妙。
但这种事不能胡乱猜测。
那样会给曲意绵带来不好的影响。
“沈南枝,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一个外人无关!”
不论怎么样,都没有她插嘴的份!
沈南枝一点也不气,她‘啧啧’两声,“你看,我什么也没说,你别狗急跳墙啊!怎么,你自己都觉得你是个孬种?”
“沈南枝!”
“纪先生,这里是警局,还请你注意影响!”
沈南枝算得上是这里的团宠。
纪书臣敢吼团宠?
那他们可就要公报私仇了啊!
吃瘪了的纪书臣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黑得仿佛要滴出墨似的。
双拳紧握,克制着怒气。
曲意绵过去签了保释合同,在纪安东从审讯室出来的同时,纪骆山也匆匆赶到。
他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到二儿子纪书臣。
父子俩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纪书臣先开口,“爸,你来这里做什么?”
审视的目光让纪骆山如坐针毡。
他板着一张脸,触及到沈南枝时,就想好了借口。
“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沈南枝被抓了,我过来看看……”
站着都躺枪的沈南枝:???
沈南枝都气笑了,“不是,大叔,我跟你熟吗?”
他们早就断绝关系了好吗?这是闹哪出?
把她当纪安东的挡箭牌吗?
那她可不惯着!
在纪骆山开口前,沈南枝说:“你直说你是为儿子来的呗!都是你的种,怎么,大儿子纪安东不敢承认?”
如此私密的事情被摆在了明面上,纪骆山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沈南枝无所畏惧。
她像是不知道纪家的现况似的,还在把水搅浑。
气氛一时之间凝重下来。
这时,纪悠从姜早怀里缩下来,跑到纪骆山身边,张开小手,“爷爷,抱!”
有个现成的台阶,纪骆山跟着就下了。
他缓和了脸色,弯腰把纪悠抱起来,“悠悠,想爷爷了没有?……”
纪安东脸上带伤走过来。
他和纪书臣的视线在空中对上,剑拔弩张,暗藏凶气。
须臾,纪安东挑衅的扬了扬眉,无声的吐出两个字,“孬种。”
连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受人欺负,都不敢去找回场子,这样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曲意绵!
纪书臣忍无可忍,直接一拳挥下去。
纪安东被打歪了头,腥甜在口腔里肆意蔓延,他顶了顶腮帮子,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纪安东!你在找死!”
纪书臣说完还想再补一拳,结果被反应过来的警察左右抓住胳膊,拦下。
“这里是警局!不是你们胡闹打架的地方!”
纪安东冷眼看向他。
表情似笑非笑,充满挑衅。
曲意绵也在指责他的不是,质问他为什么动手打人。
一时之间,纪书臣耳鸣目眩,暴躁的想要打人。
“……纪书臣!悠悠还在这里,你就是这样当父亲的?我受够了!我要和你离婚!”
“离婚?是想离了我,快点去找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