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庄园。
管家按时过来送饭给华丛韵,结果保镖一打开门时,就看见华丛韵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及时叫来医生,发现华丛韵是意图撞墙把自己撞死,却没曾想不过撞了几下就晕过去了,喜提中度脑震荡,其他的什么事都没有。
展清回来后,就看见华丛韵躺在床上,眼神呆滞,眉头紧皱,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保镖对于华丛韵的所作所为早就看不惯了,他觉得华丛韵就是在拖累展董,可展董偏偏不丢开这个拖后腿的,也不知为什么。
华丛韵的眼睛慢慢挪动,最终落在展清的脸上。
他生了一副好皮囊,可性格却不近人情。
华丛韵深知自己逃不掉了,但她又不想去精神病院,这才咬咬牙想要自杀。
如今没死成,她更加心如死灰。
展清怕是生气了,又要折磨她了。
“你们先出去。”
保镖与医生转身离开卧室。
华丛韵微微咬牙,等着展清发疯。
门关上,卧室内十分安静,展清站在原地很久,随后他随手拿起小桌上果篮中的剪刀,毫不犹豫的丢到华丛韵身边。
“再死一次。”
“这样更干脆利落,也省的别人能救活你。”
华丛韵心中含恨,“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展清:“这个问题你问过无数次了。如果你想死,就死的干脆一点。”
“在我面前动手,无论你死不死,我都放了你。”
华丛韵睫毛微颤,“捅哪里都行?”
“怎么可能呢?”
展清轻笑:“华丛韵,要是没那个本事,就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你做了坏事竟还妄想逃出生天吗?别搞得一副别人欺负你了一样。这一切,都是你活该。”
“我活该?”华丛韵笑出了声。
可现在哪怕笑一下,她都觉得头痛恶心。
冰冷尖锐的剪刀就在手边儿,华丛韵抓住后却迟迟不敢动。
展清厌恶的瞥她一眼,转身往外走。
看着他的背影,华丛韵彻底疯狂了。
“展董!”
门口处,瞧见门被打开,保镖抬头的那一刻,就看见卧室床上的华丛韵飞快的冲下来,对着展清的侧腹捅了去!
保镖以最快的速度去阻拦,却也没来得及。
半截剪刀已经扎在了展清的右侧小腹里。
展清的眉头甚至都没皱一下,只是看着剪刀掉在地上,于是盯着华丛韵慌乱的脸。
他缓缓一笑:“你终于给了我一个弄死你,且能说得过去的理由了。”
罢了,展清淡定对保镖道:“送我去医院。”
“噗咚——”
华丛韵跌坐在地,看着地面上那一小滩鲜血,只觉得她亲手把自己唯一的活路都堵死了。
很快,警察来了,以蓄意杀夫的罪名逮捕了华丛韵。
-
医院。
展清当天就住在了病房里,他闭着眼睛:“从前华丛韵有精神病报告检测,最多不过是进精神病院。但如今我可以证明她没有精神疾病,按照我国籍上国家的法律,她逃不掉死刑的。”
保镖有些急了,“那您这么长时间以来,是故意逼华丛韵走到这一步的?”
难道展董一直都在试图引诱华丛韵对她下手?
越想保镖越觉得惊恐。
“您太冒险了!万一她下手太重,您这……”
展清轻笑:“就她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能把我伤成什么样儿?”
而今天给她那把剪刀时,展清已经时刻做好了防备。
所以华丛韵根本杀不了她。
“人证物证你都准备好交给于秘书,让他立刻帮我起诉离婚。”
保镖应下来:“我明白。”
“记得找媒体,让这件事全程公布在大众的视野里。”
有了舆论的拱火,华丛韵不死都难。
“好。”
于秘书很快赶过来,带着展清的私人律师,将所有起诉所需要的材料都整理好。
私人律师临走前确定了一下:“展董,您的诉求就是希望判华丛韵死刑是吗?”
“嗯。”
“好的。”私人律师离开了。
于秘书留下来,询问了公司的一些事,等展董拍板。
一切事情安顿好后,展家夫妻二人到了。
展夫人先进的门,她虽什么都没问,却把展清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儿子出了这样的事,展夫人恨不得把华丛韵大卸八块才解恨。
得知展清准备弄华丛韵死刑,她立刻联系人背地里推波助澜一番。
展老先生坐下来,轻轻叹口气:“这个女人就不适合做妻子,谁娶睡倒霉。好在你没伤的太重。”
“我看华丛韵那个样子,她的脸……”
展夫人疑惑:“展清,你跟华丛韵之间是有什么过节吗?”
虽然儿子之前说是倾慕于华丛韵,但如今看来,展夫人丝毫不信。
展清转了下脸,面向父母,“因为她无意间害死了我的前女友,又故意毁了我侄女的容。”
“侄女?”展夫人瞳孔微震。
展老先生却是有些激动:“是你弟弟……”
“嗯。”
展老先生赶紧问:“他结婚生孩子了?孩子多大了?如今在哪?”
“早都死了。”展清语气平静,“留下她们母女,华丛韵却还故意伤害那孩子。”
他避重就轻,似乎不愿意跟父母提起关于弟弟的事。
展夫人垂眸不语。
而展老先生当即红了眼眶,瞬间哭的痛心疾首,“我儿……”
直到晚一些时候,展老先生因为哭的太伤神,被保镖送去休息室休息了。
展夫人才有机会跟展清单聊:“展清,有些事你要明白,我……”
“我明白。”展清打断母亲:“就因为我明白,我才恨我自己。”
因为他不能杀了他的母亲。
“我撵走他,只是为了保住你这辈子该有的荣华富贵。如果他在,按照你父亲偏心的程度,你很可能什么都没有。”
展夫人没有害过那个私生子,但她也绝不会让那个孩子抢走属于她儿子的财产。
“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展清闭上眼睛。
“他……”展夫人情绪纠结复杂:“他怎么过世的?”
展清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一个字没回答。
他理解母亲,却永远无法成为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