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的伤好的很快,已经可以慢慢的练剑了。
但是谢征总是盯着她,不让她练剑。
这几日,他告了病假,每天都跟在宋春雪左右。
只是,晚上他会回到谢府去。
前几日他还会在赵府住下,跟宋春雪所在的院子只隔了一个墙头。
仿佛一下子从沉溺于情爱的愣头青,变成了稳重自持的谢大人。
宋春雪倒没多少感觉,芳月总会陪她见识见识她从未做过的事儿,还教她打穗子,教她一些养护身体的秘籍。
宋春雪头一次知道,原来泡个澡还有这么多讲究。
但是她胸口处有伤,身上出了汗,便打了半桶水坐浴。
看着飘浮在水面上的干花花瓣,以及各类花朵提炼的花油,香得她晕乎乎的,靠在浴桶里享受这种富贵奢华的滋味。
换上干净的衣裳,她坐在院子里北边的台阶上,边晒边梳头发。
“阿雪。”
谢征步履急匆的走进院子,看到她时露出笑容,将一本册子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
宋春雪放下梳子,翻开他递过来书册。
厚厚的一本,能看得出来,旧的不够用了,下面的是新的纸张订到一起继续用。
谢征拿起梳子,坐在她身后替她轻轻梳发。
“你不是想要买地买院子吗,京城外的村庄,有几个不错的田庄正在叫卖,我替你相看了几个,你挑挑看,相中了就买。”
田庄?土地?
听到这话,宋春雪顿时来了精神,往后翻了翻,注意到有几处夹着树叶做的书签。
宋春雪一一查看,不由称赞,“还是城里人会做事,这田庄院子都配了图,一目了然。”
“我当然是喜欢有水的院子了,池塘泉水,什么都好,这两处我就很喜欢。”宋春雪越看越激动,比吃到最爱的凉粉面筋还欢喜。
她带着满眼的希冀,握着书册看向谢征,“我能多买几个吗?”
谢征点头,“当然可以,只是庄子不宜太多,田地最是要紧。私田不能随便买卖,要去官府过户,可能会被盘查审问,你可以记在孩子的名下,多买些地。”
宋春雪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能够在京城附近买地,是她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呀。
如今能买田庄,那是青砖白墙,雕梁画柱,还有游廊水榭,江南的漏窗和塔式书屋,宋春雪只是看了看,从头到脚指头都是满足雀跃的。
那院子虽然比不上大师兄的府邸,但田庄离自家田地近啊,出门就有花园果园菜园跟田庄,那可比庄狼县的富绅阔气多了。
她激动的抬头看向天空,不禁乐极生悲。
这一切是真的吗?
重来一次,老天爷太厚待她了吧。
宋春雪好怕这是梦一场,醒来之后什么都没有……
“怎么还哭了?”
谢征的脸凑近,温热的指腹轻轻滑过她的眼角,湿湿的泪水被拭去,他的眼里带着温柔和心疼,眼底的笑意顷刻就能照亮她心里恐惧的角落。
宋春雪抓住他的手,将下巴搭在他的大拇指根,真实的触感让他心安不已。
“你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分一些给宋彻,我听赵大人说,他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连为他们上坟烧香都做不到。”
看出她心里的不踏实,谢征温声提议。
她握住宋春雪的手,“你也不要担心别的,宋彻的命脉握在赵大人的手中,他就算有什么不满,也不敢对你不敬。”
宋春雪吸了吸鼻子笑了,“他肯定会觉得我是在炫耀,在刺激他吧,还是算了。”
这时,头顶传来传音。
“不不不,宋道长你想岔了,我不会恶意揣测,只会觉得您心地善良,率性而为,赤诚之心,仁慈大度。尽管给吧,想怎么感谢我都行,我如今只是个替人看账册的账房先生,也要吃喝拉撒。”
“从前的事是我活该,你拿着我上交的钱做什么,都是你应得的。”宋彻甚至努力露出笑容,“道长的好心,我会感怀在心。”
宋彻站在他们身后,就差伸出双手要钱了。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宋春雪拿出一小袋黄金递给他,“省着点花,不然就不像账房先生了,花完了你可以向我要。”
反正宋彻给她的银子那么多,再给一些也无所谓。
宋彻眸光发亮,纤瘦的手指并拢,“当真?”
“那你可别光顾着买田庄,这京城的街上,有几个很好的铺面,你一定要买下来,将来肯定能让你财源滚滚。”
谢征好奇,“哪家的铺面?”
“北街第三家铺子,那座人去楼空,贱卖的茶庄,一定要买下来。还有两家铺子,我之前想买,但宣王不给。如今宣王跑了,你们一定要趁早买下来,钱不够了,就去宣王府的地库取。”
宋春雪跟谢征颇为惊讶。
宣王府是那么好进的?
还有,宋彻某不是在怂恿他们去送死。
这时,韩道长忽然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双手背在身后,高深莫测道,“他没撒谎,可以去。”
“宋彻,你带他们去,我只要宣王府地库你的那个东西,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早去早回,不然待会儿就要被抄到国库了。”
宋彻拱手,“是。”
宋春雪快速的用桃木簪挽起头发,理了理衣裳,“好,这就走。”
谢征还有疑问,但宋彻一抬手,下一刻,他们便出现在宣王府。
府上人影稀少,不似曾经的人多势众,穿行其中,府上的草木因为没人修剪长得异常旺盛,显得有些破败。
地上的树叶辈分轻轻的卷起,打着旋儿滚到一处,有些荒凉。
宋彻却顾不上这些,直直的带着他们来到地库。
宋春雪刚想跟谢征说话,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
这哪里是地库啊,简直是皇宫吧。
宋彻看向远远落在自己身后的二人,“愣着做什么,手中的纳戒是摆设吗?还是说,你们已经富可敌国,不需要这些民脂民膏了?”
他向谢征挑了挑眉,“不想将它们还给百姓?”
谢征握紧拳头,将最大的一座金狮子装进纳戒,“挑贵的装,留一些给那蠢皇帝,不然他连给小公公的赏钱都掏不起。”
“啊?”宋春雪抓着一个帝王绿玉盘,满脸的求知欲。
PS:你们都忙得没时间看小说吧这几天,我今晚老老实实码字。明天回娘家,跟妹妹们打麻将。昨晚上第一回打,明白为啥那么多人是麻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