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本王为何在这,你无需知道。”
一身鎏金玄袍,面如冠玉,俊美无双的容云殇款步从殿外走了进来。
他没有理会叶洵,而是走向了南疆王。
“璟王殿下。”
南疆王面上闪过一抹难堪之色,但却没有太过惊讶。
叶洵愣了一瞬,顿时反应过来,表情扭曲了起来。
“你!你们竟然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都要算计与我!叶澜是你的儿子,我就不是了吗!”
南疆王失望地看着叶洵,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给过他机会了。
“本王要与南疆王后一叙,不知南疆王可愿意?”
容云殇没有参与父子二人之间的事,直奔主题。
南疆王愣了一下,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踌躇半晌。
容云殇撇开眼,看向叶洵,薄唇轻启,“南疆王后在何处?”
叶洵冷笑出声,如今这情形,他也顾及不上得不得罪容云殇的事了。
“本宫的母后与王爷何干?我南疆的国事,若是让天圣皇帝知晓璟王插手,王爷你怕是也不会好过!”
容云殇轻哧出声,眼睑轻抬,“你当本王是被吓大的?”
“嘭!”
没有人看见容云殇是怎么动的手,只看见叶洵像是个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
“护驾!”
叶洵身后的侍卫终于反应过来了,拿着剑的手都在抖。
天圣璟王,鬼面阎罗,传说中半只脚踏进鬼门关阎王都不敢收的人,没有人会在他面前毫无惧意地抵抗。
“南疆王后在哪儿?”
容云殇眉宇间满是不耐烦的意味,上前一步逼近,面前一排侍卫没一个敢先动手的。
身后的南疆王不知何时被人扶起,他捂着胸口闷咳出声,过了会儿才哑声道。
“孤答应你,事情结束后会让你见王后,只是如今还请璟王饶这逆子一命。”
谋逆是死罪,但南疆王最终还是不忍心斩杀叶洵。
“嗯,本王耐心有限,南疆王还是快些教育自己的儿子。”
容云殇朝着弦云摆了摆手,转身走出大殿,随便找了个还算完好的宫殿进去。
南疆王能在天圣脚下带着南疆繁盛这么多年,也是个果断的聪明人。
他没让容云殇等多久,便带着面色惨白,眼睛红肿的南疆王后去了容云殇所在的宫殿。
“璟王。”
南疆王携王后落于下座,丝毫不计较容云殇一届亲王,却坐于主位之事。
毕竟哪怕他没在天圣,也十分清楚,只要容云殇想,他如今随时可以坐上天圣的皇位。
“璟王可是要询问当年淑贵妃中毒之事?”
南疆王握着南疆王后冰冷的手,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岁。
容云殇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心下诧异,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南疆王后有些担忧看向南疆王,那双和叶兮极为相似的湛蓝色眸子中含着泪水和懊悔之色。
南疆王安抚的捏了捏南疆王后的手,叹了口气道。
“当年淑贵妃身上的毒的确出自我南疆王室,只是我们也并非自愿,是天圣的皇帝,你的父皇用孤的王后威胁孤!”
南疆王脸上隐隐涌起怒意,“若是孤不答应献上这南疆秘药,天圣便会出兵南疆,那时南疆涝灾横行,着实耗不起啊!”
“嘭!”
容云殇手中的茶盏碎成了粉末,他面无表情地弹了弹衣袖上的余粉,声音冷寒。
“本王是要问一问南疆王后,你可知生死蛊如何解?”
“生死蛊?”
南疆王后诧异的瞪大眼,和南疆王对视后才问道,“本宫并未在璟王身上感觉到生死蛊的气息,倒是你身上的毒,若是再不解,怕是活不过一年。”
“本王的王妃被徐家下了生死蛊,王后只管告诉本王,这生死蛊,你可能解?”
容云殇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毒,只是追问生死蛊。
“能解是能解……”
南疆王后踌躇起来,脸色有些难看。
“璟王,这生死蛊与你身上的毒殊途同归,解药本宫只有一份。”
南疆王后顿了一下,劝解道,“生死蛊并不会伤及性命,只要两方注意些,各自保护好自己,便不会出什么大事……”
“解药的方子可还有?”
容云殇打断南疆王后的话,直接问道。
“方子有,但解药若是想再配出来一份,至少要三年时间。”
南疆王后面色严肃了起来,当年他们从南疆秘术中制得奇毒送去天圣后便召集了南疆的奇人异士研制解药。
方子是研制出来了,但其中所需的药材皆是奇珍异宝,有的甚至千年才出现一次。
哪怕容云殇富可敌国,权可倾天下,想要再集齐天才地宝,制成一份解药,也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
“将解药和方子给本王,这是本王与叶澜交换的条件。”
容云殇看着有些漫不经心的,南疆王后十分怀疑他是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南疆王后这些年被保护得极好,本性善良,自从得知淑贵妃魏令琬因为生产时毒发,落下疯病后便一直心生愧疚。
容云殇是魏令琬的儿子,南疆王后自然不想他就这么将解药给了那位中了生死蛊的王妃。
“璟王,生死蛊不急,你身上的毒怕是已经深入肺腑了吧?若是再不解,便是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你。”
“嗯。”
容云殇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起身走向宫殿外,“叶兮很快就会带兵回宫,本王答应的事已经结束了。”
南疆王和南疆王后起身看着容云殇高大的背影,对视一眼,眸色复杂。
情之一字,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帮他们理清楚的。
云城神庙处,苏幼微刚赶到庙外,便被叶澜的人带着从后门进去。
她也没有怀疑什么,只当是容云殇和叶澜提起约好的。
然而让苏幼微有些疑惑的是,叶澜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只是拉着她喝茶吃点心。
茶水都喝了两壶了,也不见叶澜和她说南疆宫乱之事。
每当苏幼微提起时,叶澜都淡淡地将话题引开,问就是不急,时机未到。
直到一灰衣小仆上前附耳用南疆语对叶澜说了些什么,叶澜才终于停下了给苏幼微倒茶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