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姒见是云椋来了,眸色都亮了几许:“世子。”
云昭辞压了压眼角,面色淡了几分。
“你在这里作何?”云椋走过来,看了姜月姒一眼。
见她气色不错,便知肩膀上的伤已经好多了。
“在屋子里憋的久了,我想出出来透透气,便在这里碰见了二爷。”姜月姒如实回答。
云昭辞顺着她的话道:“昨晚姜姨娘‘救’了我,总得说声谢谢,刚好在这里碰见,就感激了两句。”
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倒是张口就来。
他说的随意,让人也不会去多想什么。
云椋点点头,没有去怀疑他的话,关心问:“二弟的伤怎么样了?”
姜月姒瞄了一样云昭辞的胳膊,忘记方才问他的伤势如何了,毕竟是因为她才受的这伤。
“一点小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云昭辞眉眼淡淡。
云椋点下头,两人无话。
姜月姒问:“世子今日不忙吗?”
这几日他忙的连人影都很难见着。
“今日刚好有了空闲,正说去找你,”云椋对姜月姒没有之前那般冷漠,语气也温和许多,把一个药瓶交给她:“这是玉颜膏,宫里赏赐的,说是能养颜护肤,涂到你伤口上,日后不会留疤。”
“多谢世子。”姜月姒满眼欣喜,很珍重般的接过玉颜膏。
“我先走了。”云昭辞敛下眼皮,和云椋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走远几步后,他嘴边泛着讥笑,自言自语一声。
“二哥。”
云昭辞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刚好碰见了云筱。
云筱跑到跟前,哼哼两声:“二哥这是要去哪儿,是不是又要去花楼寻欢作乐,我告诉祖母去。”
她刚说完,云昭辞朝她抛出了一个小瓶子。
云筱接在手里看了一下,奇怪的看着自家二哥:“玉颜膏?二哥你给我这个干嘛。”
云昭辞目不斜视看着脚下的路:“等你受伤了总能用得着,事先准备好总没坏处。”
云筱不高兴了起来:“二哥是不是见不得我好?总盼着我受伤。”
“就你那上蹿下跳的性子,不受伤就不正常了。”云昭辞嗤笑。
云筱觉得他说的有理,就把玉颜膏收起来了。
转念一想又不对劲,盯着云昭辞的脸使劲看:“二哥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莫非有诈?”
虽然他们兄妹俩的关系不错,但二哥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有点慌。
云昭辞懒得同她多说,抬步跨出大门就走了。
姜月姒回去的时候,本以为云椋会离开,没想到会同她一起回玉暖阁。
一路上姜月姒紧张又羞怯,像是回到了她刚和云椋通房的时候。
“世子今日不忙其他事情了吗?”
她垂头跟在云椋身边,低低问一声。
“怎么?不想我来你这里?”云椋回眸看她,见她低着头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不、不是的。”姜月姒急忙拉住他的衣袖,怕他突然又走了,红着脸娇羞:“妾身很想世子来我这里......”
每次看她害羞的时候,云椋都会被取悦到。
他也很享受被她喜欢的感觉。
今晚云椋留宿在玉笙阁,但顾及她肩上的伤还没彻底好,两人便没有行房,只安安静静睡了一夜。
云椋早上起床的时候姜月姒也醒了。
她正欲起身伺候云椋穿衣,云椋制止了她:“你肩上有伤,躺着就行。”
姜月姒很喜欢被他这般疼爱的感觉。
也没有女人不喜欢被男人疼爱,何况还是自己爱慕的男人。
姜月姒又躺了回去,乖巧的看着云椋:“世子今晚还来吗?”
云椋扣上腰带,抬眸与她对视:“还想我过来?”
“想。”
姜月姒轻声点头,眼里的期许藏也藏不住。
她对他的爱意,云椋想不主意到都难。
他点点头:“好,今晚我还来。”
“那我等着世子。”姜月姒满眼期待,很是欢喜。
晚上。
云椋没有食言,忙完事情就来玉暖阁了,同姜月姒一起用的晚饭。
两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很温馨,姜月姒也很幸福,想着如果永远能这样该多好。
今晚云椋同样在这里留宿,和姜月姒一同躺下,今晚也不打算碰她,但姜月姒却主动靠近他,小手伸到他的衣襟里,嗓音娇颤:“世子,我可以的......”
云椋不再忍受体内的欲火,把她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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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晚已经好几日没见过云椋了,前段时间知道他事务繁忙,也不敢去打扰,如今得知云椋两晚都在姜月姒那里,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
“咳咳咳......”
许是心口不顺畅,身子也变得疲惫起来,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脸上也多出几分病态。
沈清晚浑身无力,身子又不舒服起来,“落霜,把药拿过来。”
落霜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给沈清晚服下去。
王嬷嬷给她递过去热水,忍不住提醒:“世子妃,程老叮嘱过,这药可不能多吃,吃多了物极必反,您的身子也承受不住,您今早可是已经吃过两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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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妈妈转动一下眼神,轻哼一声:“用这点钱就想把我们的‘摇钱树’带走,我岂不是一点都不划算了?”
苏清悦脸色淡了下来,眼底少了几分耐心:“和得罪我们永宁侯府比起来,哪个更划算?”
她斜睨着覃妈妈,多了些凌人的气势:“人可不能太贪心了,容易折寿。”
覃妈妈抖了抖脸皮,怎能听不出她话中的威胁。
永宁侯府权高位重,确实是她市井百姓得罪不起的。
覃妈妈咽下不甘心,收了苏清悦给的银票,把姜月姒的卖身契交给她,让她带着姜月姒走了。
坐在马车里,姜月姒一直垂眸不语,心里却明白苏清悦接她回去没这么简单。
当年她和阿娘流落在外,受尽苦头,她那所谓的爹也没说过要接她们母女回去。
回到侯府后,果不其然,苏清悦对她开门见山。
说要她代她替嫁给靖国公府的世子景韫昭。
苏清悦和景韫昭有婚约,是两家老爷子早年定下的。
但景韫昭三年前在战场上受伤,得了木僵症,如今卧床三年动弹不得,像个活死人。
苏清悦自然不想嫁过去受罪。
且她还有了心上人,是景韫昭的三弟景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