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的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那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变得通红,仿佛被火灼烧过一般。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委屈,但她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她似乎感受到了现在的吴母已经不再是那个温柔和善的夫人,只有暴露出来的冷酷和绝情。
阿真强忍着疼痛和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夫人打得好,是阿真多嘴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谦卑和顺从,仿佛刚才那一巴掌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伤害。
然而,脸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这华丽的卧房之中,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和沉重。
阿真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为小姐求情了,否则只会招来更多的惩罚。
“哼!一个下人,现在也有资格和我顶嘴了吗!”
“别以为和云古瑶关系好,就可以大言不惭!”
吴母的声音冰冷而尖锐,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雷霆,狠狠地抽打在阿真体内。
“阿真知错。”
阿真被吴母现在凶狠的样子给吓住,她不断的磕头认错。
虽然此时她的处境十分不妙,但内心中还是不免为云古瑶小姐考虑起来。
云古瑶?吴母竟然直言全名,以往就算是云古瑶犯错,吴母也都会将云古瑶喊作瑶儿,现在这么突然说起全名?
这让阿真内心多年以来呆在家中的某种猜想渐渐验证。
她作为城外来的普通人,自然是受到了许多磨难与挫折,心性自然不像云古瑶那般单纯。
经过在云古瑶身旁服侍这么多年,她发现了一些吴母的算计。
刻意区别对待云逸,云古瑶,让其出现矛盾,还让她在云古瑶旁边多说云逸的坏话。
阿真是出生在云氏势力范围的城外村庄,她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一位弟弟。
自从进入到云氏服侍云古瑶,就不断的给家中寄钱,使得阿真的父母成为了村庄最富有的一户。
父母都以他为骄傲。
吴母正是掌握这点,不断利用阿真来改变云古瑶对待云逸的看法。
阿真一开始并无察觉,后来发现了。
也只觉得是吴母怕云逸抢其云浩位置,所以刻意为之。
她作为一个小小的丫鬟,就算是看破了也只能当作不知道。
云逸与阿真并无利益关系,她只要确保云古瑶的利益即可。
但当下,吴母给他的感觉,不仅是要处理最有可能抢夺云浩位置的云逸,连毫无威胁的云古瑶都要下手。
“阿真,我希望你知道是谁选了你进入这家中,是谁带给你荣华富贵,别分不清主次!?不然你全家可能因为你的错误而付出代价。”
吴母虽然不知阿真其实能看清她的一些计划,但眼下,阿真一个下人的态度让他很不满,于是便出言威胁道。
“阿真知错!”
说完,阿真又向地面上猛磕了几个响头,弄得额头隐隐有出血的痕迹。
而在卧房中的云古瑶自然是不知道吴母对她的态度改变,此时虽然已经是饿的全是难受。
但她依旧咬牙坚持,因为她相信,吴母肯定会因为她绝食这一举动而心软,然后答应她所以请求。
因为以往便是如此。
她虚弱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因为缺水而干裂起皮。
每一次胃部的抽搐都让她痛苦不堪,但她心中的那份倔强却支撑着她继续坚持。
她在脑海中不断回忆着过去,那些只要她一撒娇、一绝食,吴母就会立刻满足她要求的场景,仿佛那是她此刻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在这寂静的夜晚里,云古瑶孤独地与饥饿和绝望作斗争,她艰苦等待着心中所想之画面。
而在云氏的另一边。
柏管事此时正坐在一个客厅内,周围坐着几个云氏下人同僚。
他们正是柏管事找来购买赌石之人。
虽在云氏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但其身份原因,自然是找不到管理赌石的高层。
只能找到高层一些下人,让其帮忙通通信。
此时周围坐着的几个同僚就是柏管事精心找到的人。
“你是说云逸拿父亲给的五百气石全部去购买赌石!?你确定是不是五块气石?”
柏管事几人正坐在一个客厅的木桌子上,他对面的一中年男人问道。
由于想要请别人帮忙,就必须让别人幸福。
柏管事到现在也没有明白云逸那五百气石的奉献金是如何得来,但为了让同僚相信。
他便自己编了一个理由,那就是那笔巨大的钱财是其父为了不亏欠云逸所送于他的。
虽这大量气石来源有了理由,但这购买赌石的原因,柏管事实在想不出来。
总不能说,他也相信云逸所做的那场缥缈的梦吧。
于是只能将云逸委托之事说了出来。
同僚在听见柏管事的叙述之后,无不和当时柏管事当时一般,瞠目结舌。
“这云逸是不是疯了啊?五百气石拿去赌石,这不是败家是什么?”一个尖脸的同僚惊呼道,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就是啊,他平时就软弱得很,对家仆都低声下气的。听说上次有家仆顶撞他,他还和声和气地跟人家说,哪有这样的少爷,性子太软了。现在居然做出这种荒唐事,肯定是承受不住压力,脑子坏了。”
另一个胖墩墩的同僚跟着附和,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我看啊,这柏管事说不定把气石偷偷分了一些呢。虽然云逸父亲是五长老,我们不敢动那五百气石,可偷偷拿几块,五长老估计也只会以为是云逸自己乱花掉的。”
一个眼神狡黠的同僚突然阴阳怪气地说道,目光还不时地瞟向柏管事。
其他人一听,也纷纷开始劝说柏管事。
“是啊,你还不如偷偷拿几块气石,自己落点儿好处,反正云逸也不知道。”
“你对他母亲心怀感激是一回事,但也不能只帮助,不弄点好处吧,这太愚蠢了。”
柏管事听着同僚们的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他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
“我答应了云逸,就不能食言。而且我相信云逸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你们告诉各自的主子,肯定会有所嘉奖,选择不贪,利益最小的也是我,你们大家多多少少都可以捞到好处。”
同僚们见柏管事如此固执,纷纷摇头叹气。
虽然他们很想从中获取很大的毅力,但主要事情者柏管事不同意,他们也很难办到。
见柏管事如此坚持,且不是没有捞到好处,几位同僚也不再劝说。
“不过这云逸真是一个傻子,得到了这么大笔的气石不去好好享受,却去购买赌石,不亏是云氏之耻呀,我倒感激可以多加一个,叫云氏蠢货算了。”
那位尖嘴的同僚,见无法从柏管事嘴里捞到好处,就开始调侃起云逸。
他的话语说完,屋内的其他几位同僚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这赌石本就是运气之物,基本上家族子弟购买的次数很少。使得家族堆积了很多赌石。
以往这赌石都需要几年才能彻底买完,但云逸这回购买。
几乎是将他们库存清空一半,为其减小了不少压力。
他们很多下人都还在为如果骂完赌石而苦恼呢,但这么一来。
简直对他们来说,欢天喜地!
虽云逸间接的帮助了他们,但他们却不感激云逸,反倒从心里认为云逸是一个大傻子。
但重生归来的云逸岂会不知道这些,他一向都是做好两手准备,就算是没有发现凝华气。
他也不会因为购买了这大量赌石而浪费气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