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眼前的这位秀气之态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云焰之子,云凌。
云凌长相玉树临风,是族内许多女弟子追求的对象。
但其本人性格冷漠,不爱说话,很难接近。
云凌与云逸擦肩而过,面对云逸,他只是轻微抬眼看了看,然后目光转向前方。
看着这熟悉的面孔,让云逸脑海中想起了一件事情。
是关于这云凌将来做出的一件让全族备受关注的一件事情。
云逸的目光在对方的身上停留了一会,虽然也看向了自己的道路。
两人此时走在由石砖所铺成的道路之上,有着一个个方格形状。
云凌与云逸,两位身影,一右一左,悄然漫步其间,仿佛是命运巧妙编排的双生舞。
云凌,轻盈地踏着右侧的砖面,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他的步伐中没有丝毫的偏离,仿佛那石砖的宽度,早已成为他心中不可逾越的界限,亦是他坚守信念的疆界。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自我道路的坚定与执着,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笔直。
而云逸,则沉稳地行走在左侧的轨迹上,他的步伐同样稳健,虽然神色看起来忧心忡忡,但却没有因此乱了方向,走得一样笔者。
这不仅仅是一条路,更是两人内心世界的外化……
离开云焰家老宅邸,云逸前往了外城购买魔性内海所需的草药。
他当下准备的材料已经差不多,只要想,便可立刻开辟魔性内海。
但是云逸选择等待,他在等待最好的结果。
等到天空最后一抹晚红也悄然隐没于地平线之后,夜幕如巨幕般缓缓降临。
青色的竹林,白日里生机勃勃,此刻却仿佛被夜色浸染,换上了深邃的黑袍。
每一根竹节都隐匿于无边的黑暗中,仅能通过微弱的天光捕捉到它们挺拔的轮廓,宛如云氏先辈,静默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就在这片被夜色笼罩的竹林深处,一座孤零零的木屋悄然亮起了一盏灯火,那光晕温暖而昏黄。
与周围的黑暗形成了鲜明对比,就像是寒夜中唯一的一抹温柔,给人以无限的慰藉与希望。
木屋的窗户透出斑驳的光影,映照在周围的竹子上。
云逸,踏着夜色,手持刚从外城精心挑选的药材,缓缓步入这片被夜色装扮得既神秘又庄严的竹林。他的脚步声在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他逐渐靠近,木屋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庞,是不属于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淡然,那是一种超脱于年岁界限的沉静,仿佛岁月未曾在她心中刻下丝毫痕迹。
他沉稳的穿梭于那片幽深如墨的竹林之间,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即便是周遭被夜色染得浓重,竹叶摩挲的细语夹杂着几分未知的寒意,也未能在他稚嫩的面庞上留下一丝恐惧的痕迹。
“吱——”
木门被打开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中响起。
木屋灯光是他先前去外城时留下的,此刻看着破破烂烂的小木屋,不禁让云逸有些恍惚起来。
这座木屋是云母经常住的地方,说是能感受周围竹子的清香,能让心情放松。
关于云母的记忆稍纵即逝,荡起微小波纹。
云逸回去没有多做什么,选择早睡,当下他所能做的事情都已经最大努力的做完了。
先是骗取吴母认为云焰家老率先拉拢他,对于吴母来说,那份被通过的申请书就是证明。
让对方开始出更多的钱来换取神骨,其交流过程中,让吴母认为加价没有什么不妥,早已经掌握住了云逸。
然后又以此为跳板,去往云焰家老宅邸进行加价,也让对方认为是吴母率先开始拉拢。
其双方都以为,对方开始争夺,开始加价,其云逸不过是中间的一个被利用的孩子……
而他们如果将云逸看作是一个阴险狡诈的老者,定然会发现其中端倪。
双方不断地加价,其最大利益者只有云逸一人!
而云逸所求并不仅于此,他所求的,是同时吞下双方!
让两方不断争斗,不断加价,且还让各方认为云逸已经被他们掌握。
在权谋的漩涡中谋求利益,而不让自身沾染丝毫污浊。
这本就是一场对心智与城府的极致考验,非大智大勇者不能及。
但云逸还不屑于此,还想要同时吞下双方,这就更加难上加难。
如若是云逸没有重生,单凭现在的处境确实难以做到,但当下云逸可是重生归来。
虽然对于许多事情他都已经忘记了,但当下他的记忆中,就有对其帮助的。
在他的记忆深处,有一段关于族长决策的隐秘篇章,
记忆中,族长当时就是将神骨给了云浩,其原因是血脉越近,越能发挥神骨能力。
但族长考虑到三长老与四长老的不满,于是还是开启了会议。
只不过族长在会议之前,就将神骨分配给云浩之事告诉给了云雄天。
为的就是让其在会议中表演一番。
虽当时情景与今日不同,但族长内心想法不会改变。
云逸只要在族长回来之时去表明支持云雄天,在族长提前通知时,吴母自然将功劳归于他身上。
然后对于不知实情的三四长老,云逸可以在会议上,表示支持对方。
这样一来,各方都会以为云逸支持的是他们。
从中获利无数。
而在云氏家族府邸的中心,一座房间里面,此时烛光幽幽,映照着一位目光呆滞的少女。
云古瑶独自倚靠在床榻旁,目光出神,似乎正在想着某种事情。
在那日,他的哥哥云逸在提出要与她两清,问出先前所送出的东西,云古瑶早已经将那些东西弄丢。
用气石来补偿,但手上没有这么多的气石,便想到要身上的首饰来替代。
但却因此事后,被吴母给责骂了一顿。
“你傻呀!云逸与你父亲断绝血脉,你们两人早就两清了,还要拿什么首饰去换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