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吴母来说,云逸生活在家中,吃喝全是使用他们的。
送于云古瑶的东西,其本源也是来自家中,哪像云古瑶口中所说是欠对方东西。
只是把家中的东西给予了云古瑶罢了,其东西的本质都是家庭内。
所以当她听见云古瑶要归还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分明就是云逸骗取钱财的借口罢了。
但不管吴母怎么劝说,云古瑶就是不听,还是如以往一样自作主张!
当日云逸跪在古宅内所说的话语,吴母可是怀恨在心,心底一直在找一个机会让云逸加倍痛苦,竟然敢对她这么说话。
但当下争夺神骨之事,云逸还有些用处,等这事过后,他再秋后算账。
云逸现已挖出神骨,原本一直算计的吴母自然已是成功。
所以现在对待这个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的云古瑶慢慢的展露本性。
吴母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云逸小时便开始偷偷下毒,现在对方不仅不能修行,还没了神骨。
等到榨干最后一丝丝价值,云逸便再无价值。
而作为牵制云逸的云古瑶,等云逸傻乎乎的在族长面前为吴母占队,那时就是吴母对待云古瑶发难的时候。
吴母本是灵辉城遥远西边大户的小姐,因为家族遭遇兽潮的劫难,这才逃到了灵辉城中。
在城中认识到了云雄天,两人很快相爱。
由于所有亲人都在那场兽潮中死去,使得吴母内心变得孤独,但好在他人生中遇见了云雄天。
在她冷清的世界里多了一丝丝光明,两人确实真心相爱。
但可能是由于失去亲人之疼让吴母感情变得敏感,他内心多疑起来。
云雄天曾告诉他过云逸的母亲云母的死因,是被兽潮的凶兽包围而死。
但吴母却从来没有见过云母尸体,而云雄天的解释是尸骨都被凶兽啃食殆尽。
她内心总有一种感情,那就是云母没死,不然怎么没有找到尸体呢。
当吴母每次询问云雄天关于云母的事情时,云雄天都会选择回避,这让吴母开始猜疑起来。
对方是不是喜欢云母比自己多,哪天云母回来了,她是不是就得离开。
亲人全无的她,离开了云氏,带着孩子,能去哪里了?
由于她敏感,多疑的性格,让他开始变得狠毒起来。
她迟迟没有接受亲人在兽潮中死去的事实,每年都不断打听。
今年没有打听到,继续带着期待明年去打听,这似乎变成了她活下去的动力。
迟迟没有接受亲人已经失去的吴母,每个明年是迎接不了关于亲人生还的消息的……
她从始至终没有将云逸,云古瑶两兄妹看作是自己的亲人。
他们两兄妹,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是她最讨厌云母的血,这使得她只将两人看作是服务自己儿子的工具罢了。
如若是云母没死,哪天突然回来,便会抢了她如今美满的家庭。
所以,她要保护自己的家庭,对云逸,云古瑶进行打压,使得远远比不上自己的儿子云浩。
这样一来,就算是云母回来了,云雄天也只会将云浩看作是自己的儿子。
为了这个目标,她不择手段,在云逸小时,便偷偷下药,使其长大无法修行。
还故意对兄妹两人特意对待,中间不断挑拨关系。
这一作,就是十年如一日!
或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计划当下成功了!
现在到了收尾的阶段。
在云逸自挖神骨,断绝关系的当晚,整个云氏家族中,有一家灯火通宵。
正是吴母的卧房,她那一晚上高兴的睡不着觉。
十几年一点点的努力,当晚化作一个个烟花,在她的心中灿烂炸开。
现在,云逸也已经在掌握中了,只需多给一些气石。云逸便会像一个单纯想要寻找关爱的孩子一般扑来,在族长回来之时。
被眼前虚假的母爱所骗,放下仇恨,放下屈辱……心甘情愿的为其站队。
那么,云古瑶这个牵制云逸的妹妹,便毫无用处了。
“夫人,小姐她都已经四天都没有吃饭了,真的不去看看嘛。”
此时在一个华丽卧房里面,一位丫鬟跪在地上,正对着吴母说着云古瑶之事。
这丫鬟身着一袭淡绿色的布裙,裙子的质地虽不算上乘,但也干净整洁,裙摆处有些许磨损的痕迹,想来是日常劳作所致。
她上身套着一件白色的短袄,短袄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纤细的手腕,腕上戴着一只简单的银镯子。
丫鬟名为阿真。
阿真是云古瑶的贴身丫鬟,几乎是从小就开始服侍云古瑶。
而云古瑶也没有将阿真看作是一名丫鬟,一直像对待姐妹一样对待,使得阿真不像家中其他丫鬟一般卑微。
手上的银色镯子正是云古瑶所送之物。
“嗯?难道在这个家中,我说话不算事了吗?”
母微微扬起下巴,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她原本保养得宜的面容此刻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那精心描绘的眉眼间透出一股狠厉之色。
她的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地射向跪在地上的阿真,那凶恶的眼神仿佛要将阿真刺穿。
曾经的温柔慈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酷与绝情。
她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在警告阿真不要多管闲事。
吴母的嘴唇紧紧抿着,嘴角微微向下撇,显示出她此刻的不悦与愤怒。
她微微扬起手,似乎随时准备给阿真一个教训。在这华丽的卧房之中,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阿真感受到吴母的怒火,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她仍然鼓起勇气,再次为云古瑶求情。
“不是这样的夫人,一切都还是夫人做主,不过小姐她——”
“啪!”
在阿真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卧房内便响起一道响亮的耳光。
阿真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脑袋也瞬间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一侧歪去,差点摔倒在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稳住身形,用手捂住被打的脸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