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殊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木槿越发忐忑,似乎害怕她生气,她着急解释:“我,我也不想的,可是他欺负我,他不让我睡觉,我,我……
越是慌忙,越是说不出话来,木槿急的快要哭了。
魏芷殊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不可以骂人。”
木槿猛猛点头:“我不骂了,姐姐不要讨厌我。”
“没有讨厌你。”魏芷殊温和的问:“木槿,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到那个地方?你想做什么?”
木槿摇头,低声说:“我不知道。”
害怕魏芷殊不信般,她抓住她的衣袍着急解释:“我没有说谎,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觉得当时很困,想找个地方睡觉,不知怎么的,就去了那里,那里很舒服,我好累,我本来已经快要睡着了,他忽然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便开始打我。”
说着,她十分委屈的瞪了眼青莲,对魏芷殊伸出自己的手臂:“姐姐,我的手好痛。”
“木槿没有灵根,并非修道之人,但回溯珠中却看到她周身浮现灵气。”淮清望向青莲:“你当时可有感觉到异常。”
青莲知晓木槿只是一介凡人,看到禁地中她的样子后,便立刻查看附近是否藏了人。
他摇头:“并无。”
他走了过来,木槿吓得瑟缩了下,连忙将自己缩到魏芷殊身后。
魏芷殊将木槿护在身后,冷冷的看他:“你想做什么?”
青莲将一缕灵气送入木槿的眉心中,只见木槿周围立刻扩散出一阵灵气。
看到这番情况,魏芷殊皱眉,青莲道:“没发现吗?”
“你想说什么?”
“她本是凡人,凡人无法承受灵气,可她不仅容纳了我的灵气,还转为己用。”青莲目光落在木槿身上:“好好查查她的身份吧,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罢,便一甩衣袍径直离开。
“姐姐……”
魏芷殊问淮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木槿她……”
淮清来到木槿面前。
木槿怯生生的看他,很是不安。
淮清仅仅是看了她几眼,便得出结论:“之前可有人教过你修炼?”
“没有。”木槿小声道,她低下了头,似乎颇为伤心:“我不是修炼的料子。”
淮清嗯了声:“你的确没有修炼的天赋。”
木槿难堪的咬了咬唇,想说什么,忽然感觉身上一凉,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魏芷殊接住了木槿,见淮清收回了手,她问:“木槿有问题?”
“你看,”淮清摊开手,一缕扭曲的灵气在他的掌心扭动着。
这是他从木槿身上拿出来的东西。
“这是……”
“叫人来查查有谁接近了木槿。”淮清道:“这缕灵气被人动了手脚,里面有被炼化的魔气,她此番异常之举,很有可能同这个有关。”
魏芷殊望着陷入昏迷的木槿,想到回溯珠中截然不同的样子:“此事,会不会同和操控怀殊背后之人乃是同一人。”
“不无可能。”淮清说:“但是没道理。”
“木槿只是一个凡人,宗门中有大把可被利用的弟子,为何只偏偏挑选了什么都不会的木槿?”
是啊,宗门中天之骄子众多,随便利用一个便可轻易达到目的,为何只选了一个最没用的木槿?
魏芷殊将木槿带回院子时,楚昭立刻迎了上来,看到昏迷中的木槿后怒大怒:“这是怎么回事?师姐,难不成青莲剑尊当真对木槿做了什么?”
魏芷殊摇头,道一声没有,将木槿放到房间后,在房中落在了一道结界,有弹了弹指尖,隐隐绰绰间,有几只虫儿留在房中并不起眼的角落中。
将心中猜测同他们说了后,姝雨皱眉:“我回来后,与木槿接触不多,只知她由师弟来教着她,除此之外接触了什么人,还真没注意。”
楚昭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他笃定:“我一直陪着木槿,除了我,没有旁人再接近过她。”
姝雨问:“你怎么这般肯定?你又不是时时跟在她身边。”
楚昭说:“师姐你们有所不知,木槿胆子小,若非必要,否则她根本不会出院子半步,为了避免我不在她身边被人欺负,我在她身上留了护身玉佩,若是有人对她出手,我会有所感知。”
姝雨面色古怪:“既然没有旁人,那不就是师弟你……”
楚昭一脸严肃:“师姐,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姝雨奇怪:“既然如此,那没道理啊,小此事便是你也没有头绪吗?”
淮清未答,对他们道:“这几日你们看着木槿,若是她再有反常之举,就地镇压。”
楚昭一怔:“那小师叔你们……”
“此事很有可能同宗门之乱幕后之人有关,我们要离开一阵子。”淮清说:“逍遥峰就靠你们了。”
楚昭立刻郑重的点头:“小师叔你放心吧,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姝雨一脸担心:“小殊,此行危险,你……”
“我没事。”魏芷殊微微一笑,说:“就算有危险,不也有小师叔,有他在,不会有事的。”
姝雨欲言又止,可见魏芷殊主意已定,只好叮嘱:“路上小心。”
“我会的。”
魏芷殊同淮清离开时,鸿耀没有醒来的迹象,木槿倒是醒来了,只是面对与魏芷殊分离,眼泪汪汪,十分不舍。
玄道传来消息,老道已经清醒,经过治疗已经恢复大半。
老道本以为经过此事,淮清会放过他,毕竟老人家经不起折腾,没想到当天傍晚,他面前便出现了两位不速之客。
看着迎面走来的两道声影,老道默默咽下茶水,放下茶杯,缓缓起身,在二人跨入门槛的时候,身体如一道灵光般消失在眼前。
魏芷殊大叹:“好灵活的身法。”
淮清冷笑一声,夹杂着灵气的声音回荡在上方:“你若胆敢再跑一步,信不信我拆了你的宗门?”
魏芷殊看他,想说这是人家的地盘,如论如何还是不要太嚣张。
下一刻,面前迎来一阵清风,本已跑远的老道瞬间出现,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听他爽朗道:“贵了远道而来,老道我方才只是去选了些好茶叶罢了。”
“选到了吗?”淮清问。
“没有。”老道真诚的问:“敢问二位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啊?”
淮清道:“随我去清沙城。”
老道依旧保持着真诚的表情,双手揣于袖中,缓缓问:“敢问,你们可知虐待老人是不道德的?这样对一个老人家,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淮清冷笑一声:“我又没有,何痛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