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此话一出,惊的不只是处照,便是连一旁的淮清也侧目看她。
楚昭忙问:“师姐说的可是真的?叶霜乃是以灵体离开,若是想要隐藏,要找到她绝非易事,师姐是怎么确定的?”
“直觉。”
虽然这个回答很离谱,但是这话从魏芷殊口中说出,楚昭便毫无理由的相信。
魏芷殊道:“叶霜恨我,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你们猜若,是她一朝得以自由,她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报复我。”魏芷殊嗓音轻轻的:“可如今她只是灵体状态,一个脸上修士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打的魂飞魄散,她想要报复我,却不敢直接接近我,那么她会怎么做?”
楚昭接话:“师姐的意思是,叶霜想要通过控制阿雨师姐来报复你?可这不对呀,阿雨师姐修为已达筑基,叶霜不可能近她的身。”
魏芷殊说:“正因为是灵体啊。”
这是什么意思?
“裴家不仅仅是有修士,也有普通人。”这时,一直不曾开口的淮清开口:“你的意思是,叶霜很有可能通过接近裴家人从而接近姝雨?”
“这只是猜测,并不确定。”魏芷殊缓缓吐出一口气来:“毕竟阿雨虽看着傻白甜了些,但是也并非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可既然如此,那近日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一系列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底同姝雨有没有关系?
“看来,我们要夜会裴家了。”
楚昭一听,连忙道:“我一同去!”
魏芷殊想也不想的拒绝:“你留在这里。”
楚昭刚想说什么,便听淮清道:“听你大师姐的。”
楚昭撇撇嘴。
看了看淮清,又看了看魏芷殊,终是没忍住的问:“为什么?为什么大师姐和小师叔你们可以一起出去,我却不行,我也很有用的。”
“自然如此。”魏芷殊同他解释:“还记得刚才店小二叮嘱的事情吗?”
楚昭点了点头,听魏芷殊道:“小二如此叮嘱,怕是夜间不会太平,更有甚者会有人上门查房,若是咱们三个都离开了,到时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风波,你留在这里随机应变。”
楚昭虽然接受了,但还是忍不住问:“可为什么是师姐你同小师叔离开,我同师姐离开也不是不行啊。”
淮清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们是夫妻,夫妻自是要成双成对的出入,哪有娘亲带着孩子外出讨生活的,当爹死了吗?”
楚昭不满嚷嚷“……说了我是弟弟,弟弟!”
夜已深凉,一片静悄悄地。
魏芷殊打开了窗子,朝外看了一眼,到处都是一片漆黑,若非有月光微末的照亮,静安的竟犹如一座空城。
她抬手在空中画出一个简单的符文,随后便见两个同他们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房中。
魏芷殊拍了拍楚昭的肩膀,道:“我们去去就回,师弟要小心。”
“师姐才是。”楚昭说:“万事小心,若有什么变故,随时联系我,我会即刻赶到。”
呼——
一阵风涌入房间,魏芷殊与淮清的身影已然消失房间中,唯有楚昭与两个假人大眼瞪小眼。
魏芷殊同淮清隐匿着身形,一路直奔裴家。
与他们一路走过的一片漆黑的街道不同,裴家堪称灯火通明。
每一处皆被点光亮,便是最不起眼的角落竟也放置了夜明珠,
不仅如此,每一道光两处都站着一名修士守着,他们个个神色肃穆,警惕的望向四周,守着的仿佛不是一个会发光的夜明珠,而是什么至关重要的宝贝。
裴家有阵法护着,若是贸然进去,怕是会打草惊蛇,故而,魏芷殊同淮清并没有贸然进去,而是蹲在一棵树上静静的观察着。
渐渐的魏,芷殊发现了不对。
“淮清,你有没有发现那些夜明珠有古怪。”魏芷殊问。
淮清嗯了声:“夜明珠在吸收着月华之力。”
“这难道就是裴家让大家闭门不出的缘故?”
这裴家到底想干什么?
二人又蹲守了一会,魏芷殊觉得这么守着也不是办法,正欲想办法潜入进去时,便听不远处传来嘈杂声。
“让开,今日若不让开,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只见一名约八九岁的少年怒瞪拦着他的侍卫,骂骂咧咧。
侍卫苦着脸不敢得罪,只是一个劲的好言相劝:“三少爷,您就听小的,先回去吧,这夫人下令,不论何人不许外出,您若有什么事,明日一早太阳出来,您若出去小,的绝不阻拦,可现在您真不能出去。”
“小爷我已经在府中呆了三天,若是再不让小爷我出去,小爷我身上都要长毛了,你们快让开,我出去一遭,很快回来,绝不会让我娘发现。”
“公子您就别让小的为难了,若是发现您不见了,夫人定会扒了小人的皮,您明日一早,怕是就见不到小的了。”
少年见他如此为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既然如此,也不为难你了,我这就回房去睡,你们也散了吧。”
侍卫见状,立刻差了两人护送少年回房。
少年回房后,看到那两名护卫一直守在自己门口,这是铁了心的不让他出去。
他悄悄的打开了窗子,见四下无人他立刻翻窗一跳,直奔后院墙角。
只见在那墙角的灌木丛中,竟然有一个小洞。
少年回头望着还在傻傻愣愣守在门口的侍卫,咧嘴一笑:“哼,这样就想将小爷我困住?小爷我要出去,谁能拦住?”
说着他一猫腰身便爬了出去,这一出去,就如同猴子一般,仿佛得到了自由,
可这自由的喜悦还未延迟太久,他脸上的笑容便逐渐凝固,
望着面前的树,少年陷入了沉思。
没记错的话,他已经路过这一棵树三回了。
不信邪的,他再次朝离开,可没过多久,回到这里,看着面前的树,他陷入了怀疑:“以前怎么不知道这里的树怎如此之多?”
见他再次离开,不一会儿又回到此处,听他喃喃:“改日,不,明日我就要让人将这些树都砍了!累死小爷了。”
树上的魏芷殊看着少年,眼中流出了笑意与怜爱,
天可怜见的,这孩子竟然宁可相信是自家门前种的树太多,也没有怀疑过自己是否一直在原地打转。
难得的,魏芷殊起了几分戏弄的心思,正欲吓吓这少年时,就见那少年忽然来到树下,开始脱起了裤子。
吓人不成,自己反被惊得头皮发麻。
下一刻,魏芷殊的双眸被一只温热的手盖住。
听淮清道:“别看,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