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圣女杳无音信,正在着急的时候,这天早上,桂姐亲自来酒楼里。
几个教众找到了两位圣女,两个圣女原来初次来外边游玩。很快把身上的银子花光了。
又不知道酒楼菜肴的贵贱,饿了两天后打算用剩下的最后一件钗饰,在酒楼里好好吃喝一顿。
不成想要的菜肴都很贵,钗饰只够抵得上一点零头的。两位圣女就给酒楼的掌柜的扣下来,做工抵偿酒菜钱。
清尘道姑听着真是个哭笑不得,赶忙带了桂姐去两位圣女做工的酒楼中。
两位圣女身上穿着桃红的半旧衣衫,正在酒楼厨房里刷碗洗碟子。瓜子脸有些狐媚子长相的女的,正在旁边磕着瓜子儿监工。这是掌柜子的娘子。
两个圣女何曾做过这些苦工?想做也做不好,嘴里哎呦声唤着,咬着牙苦干。
掌柜的过去给监工女子说了几句话,监工女子放下手里的瓜子儿,叫住两位圣女。
掌柜的对清尘道姑如是这般的说了一通,原来两个圣女一顿吃了三百多两银子。
除了钗饰和衣物抵押外,要做十来个月的苦工才够。偏偏两位圣女不太会做这些,动不动就打碎碟子碗盏那些。这样要做一年半的苦工才够,还不能再打碎碟碗那些。
两位圣女忙昏了头,站在一旁相互嘀嘀咕咕的。好一会才往清尘道姑这边看过来。
居然是清尘道姑和江红云,两位圣女喜出望外的叫出来,赶忙跑到清尘道姑身后。
清尘道姑正在给掌柜的付账,年岁小一些,脸上还带着稚气的清秀圣女生气的给清尘道姑告状起来:“清尘护法,那个女人好生可恶,用布带子抽打我我俩,你给我俩报仇。”
清尘道姑且不理会她俩,和掌柜的结了账,要了两位圣女的行李包袱,带着两位圣女离开酒楼。
清尘道姑笑问两位圣女:“可吃了大哭头?”
年纪大一点的努嘴摇头说:“就只是没日没夜的干累活。”
年纪小一点的叽叽咯咯的诉苦起来,那个掌柜的老婆故意给她俩这么大的木桶,让她俩提水,她俩用出全力,刚够提的起木桶的。
在酒楼里让她俩洗碗擦桌子那些,回到掌柜的那边,还要给掌柜的老婆扫屋子洗衣裳等等。
清尘道姑笑道:“何故不去向别个教众求助?”
年纪小的圣女赶忙说:“二姐说,我俩万万不能让人知道是教里的圣女,不然会惹江湖上笑话咱们醒世斋,小瞧了咱们醒世斋。”
毕竟是年纪大的那个圣女比较懂事一些,但也还是懵懂。两人怕人知道她俩是醒世斋的圣女,尽量的隐姓埋名。
本来出来好好玩一场的,却吃了不少苦头。清尘道姑只说会去好好练武,等大一点了来江湖上闯荡闯荡就好了。
年岁小的圣女叫纪灵,清秀的瓜子脸,非常活泼爱说话,一直在清尘道姑身边叽叽咯咯说那个可恶的女人怎么作弄她俩的。
年岁大的圣女叫杨清柠,鹅蛋脸神态端庄,很有神采。纪灵给清尘道姑说来到定州,银子花完了,留下圣女令的记号也没人理会。
最后一件钗饰,杨清柠本来打算买点面饼那些的,纪灵却说饿了这几天,索性用这件钗饰饱饱的吃一顿后回总舵去。接过就给扣押在酒楼里了。
江红云越听越想笑,清尘道长笑而不语。纪灵叽叽咯咯说了自己的事后,又跑过来问江红云跑出去做了些什么,有没有没钱用,挨饿几天的事等等。
江红云是三位圣女里岁数最大的,杨清柠次之,纪灵只十五岁而已。
一路说着回到酒楼那边,纪灵已经不给清尘道姑诉说那个可恶女人怎么给她俩苦头吃的话了。一片天真烂漫的打听江红云和江阳的事情。
走到酒楼门口那里了,那个乞丐女给清尘道姑点头道谢。
清尘道姑忽然停住脚步,侧头仔细的看看那女的说道:“你跟我们进来,我也略懂医术,给你疗治疗治。你这样长时间下去,怎么能行?”
清尘道姑面容慈善,带着几分愁苦。心地也是这样,很容易动恻隐之心。
乞丐女赶忙道谢答应着,跟着清尘道姑几人往里走去。店里的小伙计可恶,不让乞丐女进去。两边又争执起来。
清尘道姑给掌柜的说了找到圣女等话,让掌柜的去请桂姐来。
她们到客房里,乞丐女局促的站在门边不敢坐。清尘道姑也无奈了,拿出自己的衣服,让乞丐女洗漱一下后换上。
醒世斋的人本来就以救助这些穷苦无助的人为教义,倒不嫌弃乞丐女,江红云的两个侍女帮乞丐女洗漱。
沐浴足足换了三桶水,水才清澈起来。洗漱过了,换上清尘道姑的道袍。
乞丐女虽然形容有些可怖,但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尊贵气儿。尤其是换上干净衣服以后,越发遮掩不住。
清尘道姑给乞丐女把脉,笑问乞丐女:“大嫂子看着该是诰命夫人一流的人物,怎么沦落到街头乞讨了?”
乞丐女摇头叹息说哪里是什么诰命夫人的命,当家的除了喝酒,什么都不管。孩子刚生下来,当家的就过世了。前儿个又和孩子走失,如今没有一点音信儿。
纪灵笑嘻嘻的问乞丐女名字,乞丐女侧头看着窗子,眯着本来就眯着的眼睛,出神好一会后,缓缓吐出两个字:“叶矛木。”
名字有点怪,倒合她乞丐女的身份。清尘道姑诊脉半天,又看乞丐女的舌头,眼睛那些。
她说可能是乞丐女经常在外面受苦受寒,导致身体像蒸熟了的馒头一样。
清尘道姑诊断了一番,开了药方。江红云三姐妹叫上江阳去外面买药。
回来的时候,桂姐也来酒楼了,叶矛木躺在床上,下身盖着一块布,上身裸着,清尘道姑正在给她扎银针。
江阳一眼看见乞丐女的身子,赶忙退出去。纪灵一回屋,就跑下去让跑堂帮她们煎药。
清尘道姑给叶矛木针灸,按摩她身上的穴位。江阳回到自己的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