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顿时开心地迎上去:“阿宴——”
“看看这脸,这腮帮子,都瘦凹下去了。叫你让别人去,偏不听,非要自己去,也不看看F洲是什么地方……”
冯秀贞一边念叨,一边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伊春山也上前拍拍他肩膀:“瘦了,黑了,但壮了。”
沈时宴勾唇。
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苏晋兴,开口叫了声:“姨丈。”
“诶!”苏晋兴连忙回应,同时也打量起他来。
确实如老爷子所说,沈时宴这趟回来,比从前看着黑了,也瘦了,但那双眼睛却比往日更加明亮,锐利。
就像一把被锁在匣子里的宝剑,精美有余,但锋利不足,如今一朝出鞘,锋芒毕露。
苏晋兴:“阿宴看着成熟不少。”
伊春山满意地点点头:“快三十的人了,是该慢慢成熟起来。”
冯秀贞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晋兴,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眠眠怎么了?”
听到“眠眠”两个字,沈时宴倏地看过来。
苏晋兴哦了声,想起邵温白,嘴角就忍不住满意地上扬:“眠眠她交——”
“糟糕!”老太太一拍大腿,转身就往厨房跑:“我炖的甲鱼汤——”
苏晋兴一闻,果然有股糊味。
老爷子和沈时宴都跟了过去。
甲鱼汤是没办法喝了,虽然还剩一点汤底,但一尝,满口糊味。
好在今天好吃的菜很多,汤也还有两个。
一家人坐下来,准备动筷。
沈时宴突然问起:“雨眠怎么没来?”
苏晋兴又解释了一遍:“……写论文呢,忙天赶地的。”
沈时宴叹了口气:“外婆做了这么多好吃的,雨眠没吃到,真是可惜……”
下一秒,他话锋一转:“要不给她带一些吧?一会儿我送姨丈回去,顺便捎给她。”
冯秀贞一听,立马说好。
“那咱们先别动筷子,小张——拿几个打包盒过来——”
说干就干,老太太妥妥的行动派。
打包好,几人才开吃。
饭后,苏晋兴陪老爷子下了几盘象棋。
伊春山虽然象棋也能下,但更爱围棋:“……上次跟小邵下围棋,可把我输惨了。”
“小邵?”苏晋兴一顿:“邵温白?”
“是啊,那一手谋略玩得,当真高明。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下象棋……”
“会啊!”苏晋兴脱口而出,“下得还怪好。”
“你怎么知道?”
“我跟他下过。”苏晋兴说。
这不,昨天还在下呢!
不过……
苏晋兴狐疑:“您也认识他?”
“当然,眠眠带来吃过几次饭,一来二去,不熟也熟了,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苏晋兴:“!”
好啊,都带到家里见过长辈了!
苏晋兴咬牙:“我跟你讲,眠眠和他——”
“诶!将军!”老爷子激动道。
苏晋兴:“??”
晚上八点,沈时宴开完线上会,从伊家书房出来。
冯秀贞:“谁家好人大晚上的开会啊?”
沈时宴无奈解释:“有时差,只能这个点。”
“阿宴,你别只顾工作,平时也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身体最重要……”老太太苦口婆心。
他认真听着,一点没有不耐烦。
“好,我都记住了。”
“记住就好。”
刚好苏晋兴和伊春山那边结束一盘,沈时宴走过去:“姨丈,我们走吧?”
“对哦,那……辛苦你送我一趟。”
沈时宴温和道:“不辛苦,都是应该的。”
走的时候,苏晋兴都忘了,沈时宴却还记得要给苏雨眠带吃的。
“你看我这脑子……”
两人一边往外走,沈时宴一边随口问道:“姨丈,眠眠最近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