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砚忽然松开她的手,上前一步,将人抱在怀里。
他的下巴抵着江绾的发顶,轻轻摩挲了两下,温柔的嗓音响起。
“不是因为江家,你才和我相遇。”
江绾一怔,下意识想抬头看他,却被他扣住后脑勺,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她能听到他的心跳,感觉到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随着说话轻轻震颤着。
“妈说的对,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和江若若在一起,即便我会因为墨江两家的婚约,和她结婚,也不会长久,早晚有一天要走到陌路,她和你才不一样。”
随着他的话,江绾跟着浮想联翩。
光是想想,都已经有些心痛了。
她抬手抓住墨书砚的衣服,闷声问,“难道不会日久生情吗?”
墨书砚手指插进她浓密的头发中,指腹轻轻揉按着她的头皮。
“怎么可能?你觉得我是和谁都能日久生情的人?有的人没缘分就是没缘分,我很确定,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有其他任何女人。”
江绾抿了抿唇,“那如果我真的没有出现呢?”
如果她没有被抱走,没有在江家长大,而是跟在父母身边成长,那她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和墨书砚相见?
墨书砚轻笑了声,嗓音温柔的不像话。
“就算你没有在江家长大,我们也会相遇,也许会在云城,也许会在国外,也可能是在你在医学界大放异彩的时候,我命中注定的人是你,而你这辈子也只能嫁给我,所以我们一定会相遇。”
他亲了亲江绾的发顶,格外珍之重之。
“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爱上你,娶你为妻。”
江绾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嗓子里酸涩的要命,一开口就是破碎的呜咽声,竟忍不住哭了。
墨书砚疼惜地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脸无奈,“哭什么?”
江绾摇了摇头,“我才没哭。”
墨书砚好笑,“都哭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哭?”
江绾不高兴,隔着衬衫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我说没哭就没哭。”
“好好好,你没哭,是我哭了。”
墨书砚从善如流,宠溺万分。
江绾被他最后一句逗笑了,忍俊不禁地“噗嗤”一声。
墨书砚趁机捧起她的脸,“不哭了,嗯?”
月光下,江绾面容皎洁,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我见犹怜。
墨书砚心动,低头将唇贴在了她的泪上,轻轻吻干,又移到她的眼皮上,印下温柔的吻,最后才攉住她饱满的唇瓣,辗转吮、吸,又觉得不够,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霸占她的口腔。
江绾刚开始还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渐渐的也心动不已,闭上眼回吻。
因为她的回应,墨书砚的吻越发的炽热。
不知不觉,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好半晌,墨书砚才勉强克制住自己,结束了这个深吻,唇却没离开她的,安抚似的一下一下轻碰着她的唇角,还时不时舔舐,极度温柔又充满了暧昧旖旎的气息。
江绾脸颊泛红,软声道,“再陪我走走吧。”
墨书砚看着她发亮的眸子因害羞而闪躲,唇角轻勾,“好。”
两人又手牵手绕着湖转了半圈,见时间已晚,才回去了。
翌日,江绾迷迷糊糊醒来,睁眼就见墨书砚背对着她站在阳台上打电话。
也不知说了什么,他挂断电话,转头见江绾正看着自己,打开落地窗走进来。
“醒了?”他来到床边,伸手将她睡乱了的头发撩到耳后。
江绾点点头,声音因为刚睡醒还是含含糊糊的,有种软萌的感觉。
她似是犯懒,缩在被窝里盯着墨书砚看了片刻,然后伸出两条胳膊,朝他张开,“抱。”
墨书砚心口一动,被她软萌的样子可爱到了,宠溺地倾身将人抱了起来。
“怎么了?今早怎么这么粘人?”
江绾窝在他的怀里,恹恹地说,“累。”
昨晚回来后,墨书砚情难自已,抓着她在浴室里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等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这家伙居然还没要够,又按着她在床上折腾了好久好久。
她最后一次看时间,都过凌晨两点了,再然后实在撑不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墨书砚也知道自己做完折腾的有点狠了,亲了亲她的额头,和她道歉,“对不住,实在控制不住。”
江绾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以前不是自制力挺强的嘛。”
墨书砚莞尔,“你也知道是从前,现在我有你了,你对我来说有多大诱惑,你不知道?”
说话间,他低头,唇贴上她的耳廓,情人般的呢喃。
“只要跟你在一起,死在你身上,我也愿意。”
“轰”的一下,江绾的脸简直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
她没好气地瞪了墨书砚一眼,殊不知这一眼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墨书砚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了,我抱你去洗漱?”
江绾努了努嘴,没吭声,随他去了。
进了浴室,她被他抱在洗手台上,刷牙的时候想起他今早在阳台上打电话的事儿,随口问了一句,“一大早是谁呀?是公司有事吗?”
说起这个,墨书砚挑了下眉。
他刚洗完脸,脸上都是水,也不擦,水珠从他的脸上滑落,莫名性感。
“想知道?”他两手撑在江绾的身侧,凑近她。
江绾拿小腿轻踹了他一下,“你要说就说。”
她嘴里含着牙膏,说话不这么清楚。
墨书砚轻笑,“想知道就告诉你,是明深打来的电话。”
江绾一秒get到重点,“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墨书砚点点头,“查到一些,是关于玉佩的事情,城东的确有个地下钱庄,不过不巧的是,两个月前就已经被人举报查封了,相关涉案人员都已经被抓起来,明深昨天去过监狱提人,问过话了。”
“据说他们收到的抵押品,会迅速流入市场,不会存在手里,那块玉佩应该也已经流出去了,只是因为他们收到的抵押品太多,所以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