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梅只觉得万分委屈,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
“明泉,安钰真的......”
“啪——”
安明泉的巴掌狠狠的落在刘雪梅的脸上,刘雪梅那白皙的脸颊当即就起了五指印,垫了的下巴差点脱臼。
“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不要再去惹安澜了?她已经放弃安家的资产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去惹她?”
“安明泉,为了一个安澜,你居然动手打我?”
刘雪梅恼羞成怒,当即暴跳如雷的吼起来:“别说那蛇不是安钰召唤过去的,就算是,那又怎么样......”
“啪——”安明泉一巴掌拍在梳妆台上,镜子‘哗啦’一声直接碎了。
“怎么样?现在我们安家都要指望安澜你知不知道?”
安明泉无视刘雪梅痛到近乎扭曲的脸,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知道郑家父子今天是冲着什么来的吗?他们是冲着安澜来的?
如果没有安澜给老爷子买药,如果没有安澜给老爷子请来国际专家,你以为那些大佬,他们会在这个时候来我们安家?”
刘雪梅明显的怔住,然后扭头看向站一边的儿子,却见安云辰低下了头。
等安明气呼呼的走出去后,安云辰才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姐姐。
“妈,郑俊宇说得对,一个能弄来程医生都买不到的药,一个能请来比许神医还厉害的医生的人,她绝对不是草包。”
刘雪梅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直到儿子也拉开门出去后才逐渐的回过神来。
在一边哭泣着的安钰也停止了抽泣,她眼泪汪汪的望着刘雪梅。
“妈,难道我的小花就白死了吗?”
“小花肯定不能白死,但短时间内肯定也无法为它报仇,毕竟安家现在要依靠安澜。”
刘雪梅的手攥紧成拳头,看向自己的女儿:“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不要搞事情,你为何一点都不能忍?”
安钰抿着唇:“......我只是想吓一下她,就像十三年前一样,谁知道......她居然把我的小花给杀了,还切成了切断。”
想到自己心爱的宠物死都没落得个全尸,安钰心里的毒又上升了几分。
安澜,我一定要你也死无全尸的去给我的小花陪葬!
老爷子回到客厅,一脸歉意的跟几位大佬道歉。
“不好意思,刚刚出了点状况,让你们也跟着受惊了。”
大佬们赶紧表示没事,说谁家没个这样那样的事情呢?人没受伤就是最好的。
“要不我去医院看看安大小姐什么情况?”
郑俊宇主动请缨,安老爷子却没同意。
“不用了,郑少你坐这喝茶就可以了,明泉,你去医院看看。”
“是,我已经拿了车钥匙,马上就过去。”
见安明泉要走,安云辰也赶紧跟上去:“爸,要不我陪你去?”
安明泉想了想:“算了,你还是上楼去看看你姐吧,她可能也需要安抚。”
......同一时刻,安澜优哉游哉的躺在医院的观察室病床上刷着手机。
「死水微澜:今天才体验到,手刃13年前的仇人是一种怎样畅快淋漓的感觉!」
「荣辱与共:靠,安澜,杀人是犯法的,不过没关系,哥哥可以帮你抹去所有的罪证。」
「死水微澜:我的仇人是一条蟒蛇而已,放心,警察叔叔不会让我去坐牢的。」
「周刺百虫:13年,那不得成精了?安澜你好狠心,为何要杀了白素贞?」
「死水微澜:因为我是法海啊,我得让它在雷锋塔下再待五百年。」
「荣辱与共:你不是手刃了它,你确定五百年后它还能变成白素贞?」
「死水微澜:有可能变成七个白素贞。」
「周刺百虫:啥意思,它怀孕了,七胞胎。」
「死水微澜:NO,我把它切成了七段。」
「荣辱与共:@死水微澜,你好残忍,不过,切白素贞的时候为什么不叫上我?」
「周刺百虫:@荣辱与共,怕你变成许仙,抱着孩子站一边,她下不了手,哈哈哈。」
「荣辱与共:滚,我对蛇精没兴趣。」
安澜对蛇精也没兴趣,如果不是安钰今天再一次让那条蛇出现在她面前,她都快把安家还养着这么条玩意给忘记了。
13年前,还不到10岁的她因为吃了安钰一块草莓蛋糕,那晚安钰就让她养的黄金菜花蟒钻进了她的房间,并且钻到了她的被窝里。
当时她睡得太沉,被大腿间冰冷的爬行物吓醒,慌乱间翻身下床,拼命的朝门外爬,一边爬一边大声的喊‘爸爸救命啊’。
可爸爸没有任何回应,而缠着她腿的蛇却怎么都甩不掉,而且还朝她腰上缠过来,越缠越紧。
她吓得哇哇大哭,抓起房间里的花瓶用力的砸在门上,花瓶发出刺耳的破碎声响,惊动了楼下睡眠很浅的安老爷子。
安老爷子用最快的速度赶上来,看到这一幕吓坏了,让安管家上前帮忙把缠着她腿的蛇给捉开了。
那一次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后来为了克服对蛇的恐惧,她在北山捉了不下50条毒蛇。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并无大碍,菜花蛇不是毒蛇,主要那条蛇也没咬到她,只是被她给切断了而已。
从医院出来,意外的发现安明泉居然等在那。
见她出来了,安明泉主动走过来关心她。
“安澜,怎么样?那蛇.....咬到你没有?”
安澜声音比脸还寡淡:“医生说没事,那不是毒蛇。”
“哦,那就好。”
安明泉主动帮女儿拉开车门:“安澜,上车吧,爷爷还在家等着你呢。”
安澜微微皱眉:“晚饭不是已经吃了吗?”
“是,但爷爷关心你啊,你这不回去让他看看,他能放心吗?”
安澜想想也是:“行吧,那我回去一趟。”
说完这句,她转身走向不远处绮罗的车,徒留安明泉在风中凌乱。
他的女儿,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意思吗?
刚刚,他的态度还不够温和吗?
一个当父亲的做到这一步还不够吗?